“贾大人高风亮节,让在下佩服。”户部主事说着便一脸敬佩的送贾琏出门。
贾琏被此人的满是崇拜的眼神弄得浑身充满干劲激情澎湃,这不骑马回了马车,接上黛玉便回了贾府。
贾琏带着黛玉回了贾府。
黛玉一身素服,未施粉黛,头上只戴了一只纯白的珍珠银钗,见过贾母后便回了梨香院歇着。
而贾琏则说了些在扬州的事,便回了小院。
张瑛早让人备了热水吃食,待贾琏洗漱妥当,便窝在小书房的软榻上看着张瑛裁剪衣裳。
才刚进府,便有嘴巧的小厮给贾琏报了喜信,眼下贾琏十分欢喜的看着张瑛还未显的肚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转而便喜滋滋的上前道:“让我摸摸。”
张瑛放下剪刀,躲过贾琏,笑着挡住贾琏道:“表哥莫不是糊涂了,这才多久,如何看得出。”
贾琏闻着张瑛身上的味道,没有一丝熏香,只有一股淡淡女儿香味,不由得凑了上来,轻声道:“这小子倒是好命。”
“你就知道是个小子,难道不能是丫头!”张瑛顺手摸了下肚子,看着贾琏道。
贾琏哈哈一笑,拉着张瑛坐在自己腿上,一双手不安分的搂着张瑛微微有些滚圆的腰身说道:“是男是女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想着不能跟你亲近。”说着便凑了上去,亲了下张瑛唇瓣。
张瑛略带娇羞的说道:“你这人,总是这么不正经。”
“正经?”贾琏笑着便摸上了张瑛的肚子,取笑道:“正经人难道都不生孩子了。”
张瑛被贾琏这话给羞的满面通红,最后伸出食指顶了下贾琏的额头道:“你这人!”
贾琏嘿嘿笑着,一张脸满面春色的看向张瑛道:“大姐姐如今是贵人了!”
话题转的很快,张瑛微微低了头,看着贾琏道:“嗯,就在二老爷生日那天过来宣的旨意。”
说起这个,张瑛也是奇怪得很。上辈子张瑛记得清清楚楚贾家元春大姑娘明明是凤藻宫尚书家风贤德妃,怎么如今只是个贵人。张瑛沉吟片刻,略带迟疑道:“我这整日就在后宅打转,哪里知道这些,表哥怎么看。”
贾琏坐正身子,拿了一个靠垫放在张瑛腰后,徐徐说道:“其实我在宫里当值见过大姐姐两次。”贾琏说着 ,脸色便不十分好,用了两句话便把元春那话那神情描述完,过了半响道:“我自幼便十分喜欢元春大姐姐,如果她前程好,那我自然是欢喜的,可是进宫后这些年没什么进展,我这心里隐隐想着等满了年纪发配回家,定然给大姐姐找个合适的夫婿,不会委屈了她。”
“还有明年省亲那事,也不知道什么章程。”张瑛说着,上手拂去沾染在贾琏脸颊的一小块胭脂,却被贾琏拉住。
“等明日早上老太太那边再做计较。”贾琏说着,便轻嗅张瑛手背,转而道:“我给你带了好玩的东西.”说着便拿出了那十几只葫芦来。
这十几只小葫芦个个憨态可掬,虽说不值什么钱,可张瑛却喜欢的很。当即便让莲香菊青二人找了绳子过来编在一起,挂在了窗户旁,最下面挂了个圆形貔貅玉佩。
贾琏看着笑道:“这个葫芦不过是几掉钱,你这玉佩倒是个难得的精品。”
张瑛爱玉,嫁妆里玉器也多,当下便道:“我前几日自己编了个剑穗,正好给表哥的佩剑挂上。”说着便从一旁的小抽屉里拿出挂着暗红色丝线的穗子来,瞧着不打眼,可贾琏接过才见着上面挂了两枚互相缠绕的玉扣,白中带红,瞧着不是凡品。
贾琏十分欢喜,当即便亲自给挂在了佩剑上,最后直接拔出剑挽了个剑花,看向张瑛道:“你还会什么,快都跟我说说。”
张瑛起身并不擅长做这些手工,不过是一时兴起,如今见贾琏这般欢喜,当即便道:“都是平常玩意,你如此夸我,可别把我心养大了。”
“养大就养大,我愿意就行。”贾琏说着便把剑挂在墙上,左右看了看便道:“大姐姐这事透着古怪,你且别多说,等我过几日进宫探个虚实。”
“可别冒险。”张瑛低声提醒道,贾琏则胡贼的说道:“这次去扬州得了个机遇,暂时不能说,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贾琏说了这话,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就说了个话头,可却犹如大热天喝下的冰镇酸梅汤,真真是痛快极了。
这天才刚蒙蒙亮,荣庆堂的贾母便起了身。
自昨日那事后,虽贾母面上什么都没显,可这心里却着实有些烦躁,这不后半夜才睡过去,天不亮就没了觉意。
睡在外屋的鸳鸯在贾母连着翻了两个身后,便醒转过来,当即便叫了外面一个守夜丫头倒了茶水进屋。
“你看你琏儿如何!”
贾母的声音陡然想起,鸳鸯端着热水的手微微一动,转而说道:“琏二爷自然是好的。”
床上纱帐抖动,鸳鸯放下铜盆,掀开纱帐,后面的丫头鱼贯而入,伺候气贾母洗漱来。贾母看着梳妆台前的一应饰品,挑了一条藏青色绣了白玉兰花的抹额戴上。
鸳鸯又从小盒子里找出一副蓝色宝石的耳坠来给贾母戴上,贾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叹道:“老了,再如何打扮都是个老太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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