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怎么、会……?”终于,在弥留之际,阿图斯发出不甘的哀鸣。
竟然在这种地方死掉,太可笑了!
……明明最开始,为了回到现实,他才不断轮回,在生死中挣扎的啊。
什么时候,忘记了初衷呢?
大概是,在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能回去的那一刻吧。
——最后一只蝙蝠被撕扯为碎末,一抹灵魂死在了异乡。
☆、病娇模拟器
[一]
少年有一张精致秀气的面庞,但此刻他面容扭曲,手中攥着一把尖刀,正对自己父亲的眼珠用力刺下去。眼珠破碎如鱼目,半透明的液体伴随鲜血和淡白色凝固物从眼眶挤出,恶心极了也恐怖极了,但却仿佛愉悦了少年一般,令他发出喜悦的笑声。
“嘻嘻嘻,呵哈哈哈呵呵哈哈哈!”
他开心的裂开嘴角,眼角抽搐,雪白牙齿尖锐如豺狼,带着肉食者的凶狠。
“……呜。”
少年笑着笑着忽然哽咽起来:“呜呜呜,学长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学长、学长、学长!”他松开刀子手脚并用的爬回自己卧室,在床头柜上小心翼翼拿下一个咬了一口的苹果,用舌头在那因氧化而发黄的果肉上舔舐着,眼睛里闪烁着极度痴迷的光芒,“学长、学长、学长,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啊,你会不会想我呢?”
学长咬过的苹果,好甜好甜好甜!
沾染了学长血迹的创可贴,好美好美好美!
学长的照片,好棒好棒好棒!
“学长——”少年痴迷的凝视着照片中英俊的少年,手不自觉往下,握住了自己的脆弱,用力撸动起来。一边动作,一边发出喜悦到疯狂的喘|息,白皙的面庞涨红,坏掉一样空洞无神的黑眼睛渐渐重新变得清澈;他终于完全发泄了自己,攀上巅峰时瞳孔不禁微微缩小,那红润的嘴唇下意识开合着吐出一个名字:
“谢珉学长……”
[二]
“——啊。”
谢珉打开鞋柜,又一次看见了里面摆放着的一束鲜花。有点萎靡的鲜花还沾着晨露,一张粉红色卡片上写着一行字:送给学长。又一次啊,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谢珉拿起鲜花,娇嫩的花瓣衬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嘿你的爱慕者又送花了?”旁边的朋友调侃他,“这人可真是执着啊,有一年了吧?到底是谁啊?这么狂热,谢珉你干脆从了吧!哈哈哈!”
谢珉冷淡的眼神透出些许无奈:“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决定谈恋爱。”
“啧啧啧,这话让那些爱慕你的姑娘们听了,指不定有多伤心呢。”损友哈哈大笑,勾肩搭背的揽着谢珉往校门口走。忽然他脊背一凉,下意识回头:“诶,奇怪,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看我一样……”挠了挠凌乱的短发,损友还是耸耸肩,“大概是错觉吧。”
啊啊啊啊啊啊!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竟敢揽住学长的肩膀啊啊啊啊啊杀了你杀了你!
两人走后不久,一个纤细瘦弱的少年从阴影中钻了出来,眼神凝固着憎恨的怨毒,死死盯着损友离开的方向,紧攥着拳头连指甲也陷进肉里。
啊啊不行,杀掉他学长会伤心的!
不可以让学长伤心!忍耐、忍耐、再忍耐一会儿!不可以让学长伤心……
少年叼住自己的手腕,死死咬着,血从齿缝间渗出,疼痛令他冷静下来。简单包扎了一下,他微笑着继续如往常一样,慢慢向家里走去。屋子里的尸体也需要处理了呢。
[三]
少年名叫阿晨。
他讨厌自己的姓氏,所以每次自我介绍,都说“我叫阿晨,晨光的晨”,即使内里漆黑肮脏,但阿晨这个名字可是被学长亲口赞美过的呢,这个名字,很光明。
他想要亲吻学长、抚摸学长、用舌头舔遍学长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不不不,他不配触碰学长,只要远远看着就好。所以,其他人就更没有资格面对学长了,他们连碰一碰都不可以,更别提喜欢他……怎么能喜欢学长呢?学长是他的,他都不配喜欢,别人也不配。
所以,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那些觊觎学长的家伙。
用你们的血洗刷你们内心肮脏的欲望,用痛苦偿还那些不配拥有的绮思……
嘻嘻嘻嘻,去死吧。
阿晨咬着指尖认真的想。他听见有女孩在背后说喜欢学长,他生气极了。一定要报复他们,少年微笑着,将女孩引到没有摄像头的新建的体育馆里,用偷来的针剂扎入她的血管,让她昏迷并将女孩如牲畜般塞进箱子里,放学后再翻进学校将她藏回自己的家。
他身材瘦弱,力气也不大,只能勉强背着女孩,将她丢进地下室。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弥漫着一股久久不散的血腥气,这是不久前他处理父亲尸体时留下的味道,浓郁令人作呕。他将女孩绑在柱子上,用一种相当复杂的连锁扣背着系住了女孩的手指和脚踝。女孩有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她闭眼沉睡,白皙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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