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以我一己私利而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狂风呼啸,一道霹雳照亮了整个天幕,而净初的却陷入了一片黑暗,再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几日后,昏昏沉沉之间,她只记得仿佛有人在她耳畔说,“天快亮了,你快醒吧。”就这样一遍一遍的,直至她悠悠转醒后仍旧觉得那道声音还荡漾在耳中,久久不得散去。
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身子骨酸疼的厉害,且软弱无力,就这般在床上坐了半晌才动身下床,还未等她站直了身子,才发现自己所住的这间房子有些与众不同,熟悉又陌生,与自己在琅琊阁住的闺房一点都不一样,反而摆设花色与自己在石舫时候住的梨园出落的一模一样。
净初精神瞬间就清醒了,猛地跑到门前敞开,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别数月后那种满了梨花树的洁净雅致的院子,这里不是石舫梨园又会是哪里呢?
可静下心来想了想,回忆起最近的回忆还是那天,在那个大雨淋漓的琅琊阁,在那条长廊上,她和蔺晨还有沈辞之前的场景。
可是为什么如今,自己反倒毫无预料的出现在了石舫,而且还是自己所住的梨园,这一点仍由净初怎么想都想不清楚,但既然她能完完全全的回到石舫,这其中必定少不了蔺晨和沈辞那边的决定,他们能放她回来,毕竟现在是不会再带她离去的了。
再一想到蔺晨所说,卫无忌为了救侯爷,冒险进入了鬼城,混战中身中两箭,而且那两支箭还是用了两种不同的毒,以往的大夫就连一种毒都无法辩解,如今莫循估计更是忙得抽不出身了吧,而且按照他人的性子,更是不眠不休的去为他人排忧解难吧。
只要想到这里,净初就已经下意识的跑向了莫循所在的地方,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人如今究竟是在石舫的何处,但她心里有着一种预感,就像就着一道光在引领着她,也或许是她出现得太过的突然,在看到消失了几个月的净初的身影的时候,那些人还有些疑惑的看向她,看着她一路的跑,看着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又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就连原本煎着药的石小风在看到那抹蓝白色身影的时候,都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好似不能相信一样捏了捏自己的脸,疼得他冷气一抽,到最后傻乐了起来。
房间里安静得气氛有些压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紧张而又沉重的神色,还未踏进房门口就已经听到莘月那急迫的质问的声音,而那句话很明显就是冲着莫循而说的。
“你的医术不是很好吗,我现在只想你赶快把无忌的毒解掉!”
她的声音里不仅仅是充满了悲伤还有怒意,也或许是太过紧张心上人的缘故,语气过重自己也不自知,后面并没有传出莫循的回应声,反而是石谨言略显无奈的声音,虽然只是唤了她的名字一声,却是在暗示她无可如此无礼,而莘月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语气也平复了些许,净初只听得莫循说卫无忌中的毒乃是七日瘟,由中毒到毒发身亡需要七天的时间,而且毒后的死亡症状与瘟疫并无不同,只是这七日瘟无论制毒还是解毒的方法都甚为的奇特,不仅仅解毒的毒物正是制毒的毒物,而且解毒的顺序则必须是制毒的反顺序,不一样的顺序配置出来的毒法都极为相似,怪不得令天下众多的大夫都难以下手。
“可以尝试吗?如果饮下排序有错的解药,会怎么样?”
莘月嗓音颤颤抖抖的问出了这句话,她心里或许知道答案,但还是不肯死心,想要为她的爱人求得最后一分的希望。
“会催发毒性,不到七日就会毒发身亡。”
在莫循还未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一道温润的声音就这样直接的回答了莘月的问题,随后便看到净初微微提起裙子走进门,眉眼温和的看着房中的每一个人,在场的人对她的出现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莘月转头看着她,石谨言也愣愣着看着她,只有坐在轮椅上的莫循,仿佛早已知晓一般,静静的笑着回应着她的目光,温柔的整段的时光。
☆、试药
【第四章】
就在房中众人都在疑惑净初突然出现的时候,净初早已把视线放在此时正脸色极差的卫无忌的身上,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呼吸极弱,仿佛随时就会撒手离开这个人世,之前在琅琊阁的时候就听闻他中了毒,殊不知却严重至此,只是单单是那七日瘟就足以将卫无忌置于死地,净初只是不明白,那为何敌人又要同时发射出两种不一样的毒箭呢?这其中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而就在此时,莫循从她的脸上就已经猜到她的疑惑,缓缓的将那本应该一切顺利的计划道了出口,原来就在卫无忌出战之前,他曾独自找过莫循,只因他不想再多这种没有一刻放松的日子,他不想和莘月再夹在亲情和权谋之间,苦苦挣扎,他只想与所爱之人还有孩子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原本打算等这一战过去,他就向皇上请辞去守悠都城,只是这样的想法再怎么想都只能是空想,皇上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辞官,更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唯有假死之法才能真正的让他们远离纷争,远离朝廷,只是令莫循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莫循的计划却反而变成了万昂的阴谋,落得如今这个场面。
莘月一边听着,眼眶就越来越红,纵然任谁都能看得出她在极力隐忍着,只是她衣袖下的素手仍旧因渐盛的怒意而紧握成拳,她有些质问的语气,盯着莫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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