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所料,这栋处于上一个圈中心的大楼,正好在决赛圈边缘。他站在天台边上,面对的就是无形的毒圈。
未记名打开琴盒,开始组装他的AWM。还剩下十九发子弹。
他估计死侍他们现在已经离虫洞不远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找到虫洞, 是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不是他们在歧视夜魔, 但就算是夜魔, 认真聆听一下,也不难听出天空中正有一道不断吐出敌人的大口子。
接近虫洞,那是复仇者们经过战斗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但是如何关上它——
走一步看一步吧。
虫洞下方, 有一道直通天际的幽蓝色光柱,复仇者们猜测那就是开启传送门的关键。如果一切都按照老掉牙的电影套路,那就应该是个邪恶的空间传送装置。
某个邪恶的反派利用这个邪恶的空间传送装置, 打开了邪恶的传送门,让邪恶的外星军队入侵地球, 从而达成他某个邪恶的计划。
可惜这并不是个五毛钱剧本的电影,目前也没看见什么三段式狂笑的反派。
尼克·弗瑞对于情况的熟悉程度,让队长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一向知道神盾局进行着不少秘密研究,如果这是某一次实验失误——
史蒂夫不知道怎么做,他觉得数十年后的世界确实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个了。也许之后他和弗瑞会有一场很长的谈话。
“听说评论区又开始问哥怎么不知道毒圈了,”死侍叹口气, 又将武/士/刀插入一个外星人的脑阔,抽刀时带出飞溅的血液,“你们忘记哥脑子不好、骚话说过就忘的天才设定了吗,么么哒?”
冬兵虽然不知道死侍在说些什么,但并不妨碍他完全忽略雇佣兵的嘴炮,完美地衔接上雇佣兵的动作,抄起那个外星人掉下的武器,就将这把镭射枪当作大块的铁疙瘩,狠狠甩出去,撞在某个敌人头上。
泽莫趁机开枪,终结了挣扎着想要起来的外星人。他整整打空了半个弹匣,才确保这个敌人已经死透。
三人合作完美无间,看得史蒂夫内心有点不怎么是滋味。他怎么也没想到,巴基和别人也能这样配合良好地战斗。
当他心里不太舒服的时候,周围的敌人就更加不舒服。
每一次星盾脱手,都至少击倒三名敌人才呼啸着回到队长手中。激战中,他没注意到冬兵的目光时不时就会转到他身上。
带着纯粹的好奇。
“哥砍得贼爽,”死侍越战斗越兴奋,但是与此同时,不可否认地,连续几小时高强度的战斗,除了关注自身安全、还要随时防备外星人对普通人的偷袭,哪怕对于自愈能力无与伦比的雇佣兵,也是一大负担。
他一下没能接上动作,本来已经准备硬吃这一枪——
就看见外星人的头颅突然多了个血洞,正在蓄能的枪也由于主人手上失去力道滑落在地。连带那个外星人背后的两个同伴也是如此。
周围的敌人都迟疑地停顿了一下,死侍抓住时机,率先进攻,动作的间隙里,他若有所感地抬头。
千米之外,未记名趴在天台,架着AWM狙/击/枪,枪口正对死侍那一边的战局。
从八倍镜里看到死侍朝这边转头,未记名忍不住勾起一个再细小不过的微笑,从狙/击/枪后抬起头,这一次是与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晰的死侍交换了一个没有镜片阻隔的眼神。
这个人是认真的吗?
朗姆洛从醒来就被迫看未记名表演现场点射。这可是狙/击/枪——未记名就在一千多米的距离,用一把栓动狙/击/枪,连开三枪。
这一把AWM就是普通的出厂设置,没有像一些狙击手的爱枪一样加上各种配件来提供更高的精度、或者契合自己个人的小习惯。
朗姆洛甚至没有看见一道红光:未记名没有使用激光指示器。一千米之外的距离,没有激光指示器,没有合理的参照物,未记名可以说是在‘盲狙’。
狙击是困难的精密计算,有时候哪怕有那道红色光线的指引,要真正将子弹打在红点上,也依靠的是事先详细的估计和计算。
尤其是刺杀行动,往往许多天以前就需要根据天气、地点、风向,决定好应该如何微调各种设置。
未记名没有这种准备时间,他只是像在试试手感一样随便开了三枪。
朗姆洛当然看不见结果,但是并不妨碍他从未记名的动作中看出对方还在发狗粮,那说明是打得很准了。
未记名说他菜不是没有道理:随便一个狙击手确实不是因为巧合或者运气,才能爆了红骷髅的头。
任何一个国家引以为傲的第一狙击手,在未记名面前,恐怕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不知道冬兵相比又怎样,九头蛇特工朗姆洛突然想到。
未记名重新换好子弹,继续密切关注死侍那边的动向,经过刚才的狙击,外星人不只是一味进攻,也开始被迫注意周围的远程攻击。
这给队长他们提供了极大的喘息的契机。
史蒂夫抽空看见死侍脸上那个傻笑,就明白了神秘狙击手到底是谁。他为刚才自己武断的结论感到愧疚。
他当然明白未记名没有义务做任何事,但是当后者果断拒绝帮助纽约的时候,心中还是难免产生芥蒂。这不过是最为伪君子的一种思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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