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印度小哥十分热情友好,也跟死侍蛮熟的样子。未记名有些惊讶于死侍居然会和他交朋友——勉强算是交朋友吧。
“死先生,”司机小哥好奇地从后视镜里面看未记名,“好久不见!这是你的朋友吗?”
他一直知道死侍有点疯疯癫癫,而且脸上的伤疤简直惨不忍睹,但是现在看未记名长得十分正常,也不像是疗养院里逃出来的,就好奇于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没错。”死侍还在纠结怎么回复,未记名安抚地将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替他回答道。
印度小哥感觉到了给给的氛围,决定跳过这个伤害自己的话题。
他们在城市里绕来绕去,未记名发誓自己是第三次看见某张广告牌,并且严重怀疑司机的专业水准的时候,车总算在一间破破烂烂、堪称坐落于垃圾堆之间的小屋面前停下了。
实际上,地狱厨房的环境也不会比这里更差。未记名觉得这里长得就像米拉玛沙漠某些勉强用旧木板钉成的小房子。
“欢迎来到死侍妙妙屋,”死侍一脚踹开屋门,手舞足蹈地把未记名拖进屋里,“把这当做自己家,随便…”
坐字还没说出口,他就看见了沙发上堆着的空披萨盒,于是以一种尴尬的姿势扭着身体,企图挡住所有脏东西。
未记名倒不是太在意这些,乖乖在扶手椅上坐好。双腿并拢,手搁在膝盖上,活像个三好学生。
他听见屋内还有什么人走动的声音,伴随着有节奏的细棍击打声,于是他微微侧过头,看见一位老妇人挥舞着盲杖走进客厅。
“今天也是翔一样的一天吗?”她大声抱怨着,狠狠将自己摔到沙发上,结果一屁股坐在某个披萨盒子上,痛得立刻弹起来,一边说着脏话,一边摸索着将披萨盒丢到一边。
纸盒恰好砸在茶几上,碰掉了空掉的啤酒瓶,玻璃碎片在地板上炸开。
“确实是翔一样的一天。”盲眼老妇人咕哝着,把盲杖靠在沙发边上,双腿架上茶几。她听见盲杖滑下去,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又骂了一声。
未记名安静地俯身,帮她将盲杖扶正。
“谁在那儿?”老妇人敏锐地听到盲杖划过地面的声音,“韦德那混蛋才不会去捡这个。”
“嘿,盲眼艾尔,你说的混蛋就在这里。”死侍不服气地大声道,“下次我会把你这根棍子折断!”
“你可以试试,然后猜一下,你的哪根棍子会被我打断。”盲眼艾尔回敬道。
未记名依旧乖巧地坐在他的椅子上,听着两人几乎被脏字占满的对话。他当然在游戏中听过许多人互相咒骂,但是像这样并没有什么恶意,却一定要如此交流的还真是第一次。
“所以他到底是谁,你新交的男朋友吗?”艾尔不耐烦地结束了这场无谓的争吵。
“对啊!”死侍根本不经任何思考,就脱口而出,直到回答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啥,突然卡壳,刚才和艾尔争吵时的气势,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完全干瘪下去了。
未记名反而落落大方,弯起眼睛笑:“你好,我是未记名。”
“天哪,韦德,你从哪里拐了个这样的乖宝宝,这是犯罪吧。”艾尔听见未记名过于礼貌的发言,感叹道,“你的赏金是多少?我今天就提着你的头去领赏金。”
“不劳费心,去警局我自己会打车,”死侍拒绝承认自己在犯罪,并偷偷拉了未记名的小手,“你看不见吗,小甜心可喜欢和我一起了。”
“我可去你的吧,”看不见的艾尔伸过盲杖,站起来就要去打死侍,后者笑着侧身护住未记名,背上挨了几下不算温柔的杖击。
未记名觉得自己好像在见家长,但是这家长在自己面前开始疯狂揍人,他有点不太确定到底该怎么办。
“这是盲眼艾尔,哥最不可爱的室友,”死侍一边被锤得嗷嗷叫,抽空还要和未记名介绍,“来,艾尔,说‘你好’。”
“好个头,我自己会说,”艾尔愤愤地坐回沙发上,“未记名是吧?你怕是还没发现韦德就是个脸长得像烂掉的牛油果——当然我十分庆幸看不见——还间歇性石乐志的家伙。”
“牛油果是什么?”未记名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问道。
重点完全错了吧,在韦德·威尔逊牌嘴炮下,话题已经偏转到某天死侍邀约未记名去某家寿司店,体验那里好吃的牛油果寿司卷。
听着死侍牌百科的不着调解释,艾尔决定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他们的感情问题。
虽然没有一对狗眼可以被闪瞎,但是她觉得她的耳朵也要瞎了。
一路天命圈,运气好得出奇。
未记名坐在死侍家的沙发上,和死侍肩并肩看恐怖片,手里抱着一个爆米花桶。
他对这种咸味零食并没什么好感,但死侍就借着这机会一个劲往他身边凑,时不时伸手抓一粒爆米花起来。
是的,一次只抓一粒,因为这样就可以多伸几次手,借故和未记名黏得更紧一些。
死侍觉得满嘴爆米花的快感完全比不上能和小甜心靠得更紧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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