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克为什么叫斯特拉克,你知道吗?”死侍问未记名,后者思考了十秒钟,随后很无辜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爸姓斯特拉克啊。”鹰眼百忙之中还有空插嘴,获得了死侍鄙夷的眼神一枚。
“不,因为他实验室的玻璃门上一定写着‘拉’,不是‘推’,”死侍严肃地回答,“但是很快,他就要改名叫斯特踹克,因为死侍爸爸要踹烂他的门。”
未记名在旁边认真地点头。
鹰眼觉得他的眼睛要是瞎了,那一定得申请工伤,敲诈到弗瑞局长的一大笔钱之后,就改行去打电竞,毕竟电子竞技不需要视力。
幸运的是他不需要一整天都和这对狗男男一起行动。
岔路很多,队长让大家分成双人一组,分别探寻基地。警报已经拉响,九头蛇进入最高级警戒,现在分开似乎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但是如果在一起成团队行动,搜索的进度就太慢了,红骷髅随时可能从这里撤离,时间十分重要。
死侍很自然地和未记名走在一起。
路上他们看到的是匆忙撤离、已经几乎空了的实验室,只剩下实验体还被绑在解剖桌抑或病床上。
未记名感觉到死侍浑身异常紧绷,像个一碰就会爆炸的□□桶似的。尤其是当他的视线划过那些实验体,死侍的身体几乎是完全僵硬的。
死侍握枪的手也攥紧了,甚至有些用力过猛到微微发抖的迹象。
“哥讨厌死这个地方了啦,”死侍说些不恰当的玩笑话的时候,语气也格外夸张到虚假的地步,“捆绑play什么的,哥只想跟小甜心玩。”
这一次没有作弊般的‘不允许击杀’的命令控制对面——未记名觉得敌方对特工的这种约束,简直就跟锁血挂等同。
他要前进就稍微艰难些,不能再鲁莽地往前冲。但这次他同样也不是孤身一人战斗。优势和劣势基本扯平了。
绕过某一个拐角,这一次的特工明显有所准备,再也没有犯孤身送人头的错误,至少有七八人一起扎堆行动。
死侍和未记名就迎面撞上了这样一支队伍。
对面在看见死侍制服的那一瞬间就开了火,也不管子弹的准头怎样,致力于火力压制。
大概是因为整个基地都没有人穿这样骚气的红色,导致死侍一瞬间就暴露了身份吧。
两人将一个翻倒的柜子当作掩体。死侍并不太在意中弹的问题,但也不会故意受伤影响战斗力,他甚至时刻注意着未记名的动作,确保对方能占据大部分掩体后的空间。
未记名探身射击,顺利击杀三个敌人,却因为缩回掩体后的速度过慢,右胸中了一弹。
子弹撕开皮肉,未记名勉强缩回掩体后面,背靠着柜子,呼吸急促。但他甚至还有心情冷静地抬起左手,确认伤口情况,是贯穿伤。
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子弹明显伤到了肺部,未记名完全没法止住不断从嘴角溢出的血液,几乎要从内部被自己血呛到窒息而死。
“你怎么样?”听着未记名压抑的咳嗽声,死侍立刻蹲下来在他旁边,丢掉一手手/枪,想要去碰伤口,但是又不太敢这么做,甚至顾不上自己有半边身子暴露在敌人枪火之下,自己受伤时候那种游刃有余的玩笑也不见踪影。
未记名咳出一大口血,单手捂着右胸的伤口,另一只手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神秘的方形小包。
然后他把死侍拉进掩体,趁着后者开火掩护,给自己扎了一针打了个包。
他又喝完一瓶饮料,站起身来,握着AKM,就向对面一阵扫射。等他确保面前所有的敌人都已经倒下、从掩体后出来,就看见死侍难以言喻的眼神。
“小甜心,”死侍盯着本应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现在却活得比谁都健康还能打的未记名,又看看地上的空易拉罐,艰难地说,“能量饮料它杀精。”
未记名跨过面前堆叠的尸体,捡起地上又一个急救包,放进背包里,满意于这及时的补给。
刚才失血的晕眩、还有肺中充满鲜血、整个呼吸道都残留着血腥味的感受似乎只是幻觉,和游戏中的体验一模一样,未记名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右边胸口被子弹撕裂、又被鲜血浸透的衣物证明了他确实受过伤。
“看,我们是一样的。”未记名笑着对死侍说,向后者展示他已经愈合的伤口,“已经好了,你不用——”
再这样,遇到什么危险都把我挡在身后,自己去承受受伤的痛苦。
“不,哥才不会让小甜心再受伤了,”死侍声线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他拔出手/枪,用远超过必需的力道扣动扳机,恶狠狠地对着刚才开枪的那个特工打空了弹夹。
这具尸体正式从十四禁步入了十八禁的血腥等级。未记名避开地上的血泊,他并不像死侍有红色的制服、哪怕沾上血也不甚明显。他现在身上自己的血液黏黏腻腻地很难受,不需要更多。
死侍回身抱住了他,未记名愣住一瞬,就将不知该放在哪里的手搭上对方的后背。两个人在尸体血泊之间紧紧拥抱,未记名心口的血液迅速污染了死侍的制服。后者并不介意这一点点血迹,他甚至期望这些血液能再干涸得慢一些,最好能透过制服的表层,渗到他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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