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们替我杀一个人, ”菲斯克说道,“卫斯理会把大致坐标发过去,你们要协助的小组已经在路上了,请务必加快速度。”
真新奇,他们要‘协助’的小组。
接到坐标,死侍把未记名从床上拖起来, 一人叼上一块泽莫友情提供的吐司,坐在餐桌边上,看泽莫调整冬兵的机械臂。金属做的手臂并不会受伤,但实际上也更需要保养。
缺少专业工具,泽莫只能隔几天就帮冬兵检查一下手臂的机能并作出微调。
未记名喝下一杯咖啡,还是感觉不怎么好,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表现出宿醉后的软萌状态,天知道死侍只是灌了他一杯威士忌而已。
死侍于是接收了两道谴责的目光,持续时间是整个早餐。
如果跟别人说,昨天晚上他真的只是和未记名一起睡觉——睡在同一张床上,连衣服都没脱那种——大概会有两种后果。
一是冬兵式鄙夷:这种鄙视的目光大概包括了‘你还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当’的意味。
二是泽莫式惊恐:这种惊慌的目光大概包括了‘死侍是不是疯病加重了我赶紧给疗养院打电话’的意味。
当然,唯一能解释清楚现状的未记名,连上床到底是什么意思都未必搞得明白。
他们两个还是坐那辆计程车去坐标地点。
死侍暂且和未记名分开走:按照他的说法,‘哥要是不好好接几个私活,怎么买得起钻戒来跟小甜心求婚呢?’
未记名也忘了昨天在酒吧,死侍到底接下了几个任务。他觉得比起复仇者联盟,解决这样一个接地气的任务不会有什么危险。
唯一造成障碍的是未记名没有拿到目标的照片或者住址,因为他的第一个任务是个连环杀手,看起来现在的黑帮老大也流行造福社会。
未记名在出租车上特意谷歌了‘连环杀人’这个单词,看完定义之后,惊叹于居然有人闲到下了班不休息、还去杀人,特别是杀得这么有规律。毅力很不错。
杀人很累的,尤其是还得想办法隐藏行踪的情况下,未记名对此深有体会。
这大概就是把一件事当□□好,和将其当做工作,导致的动力上的差异了。
这个杀手喜欢在公共场合作案,采取的方式是割喉,看起来很享受这种在群众聚集场地造成恐慌的感觉。
作案地点在地狱厨房。
未记名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夜魔,和他针对菲斯克的警告。
不过这位盲人律师好像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以至于促使他认为自己绝不会选择和菲斯克合作。
这次这位义警也一时半会儿之间没法找到这个连环杀手了。
菲斯克给的资料上说明最近的一起案件发生在地狱厨房唯一的天主教堂,凶手在弥撒时杀死了一名退役军人,由于行动隐秘,居然没有人看见他的脸。
来自匡提科的行为分析小组已经介入调查,他们早上就到达了现场,比未记名还早一两个小时。
行为分析小组隶属美国联邦调查局,国家暴力犯罪分析中心。行为分析师是根据犯案现场的各种线索,利用科学分析嫌犯心理,描绘其特征,从而达到为缉捕罪犯提供作战保障的目的。
这个小组的效率高得可怕,案件破获成功率趋近于百分之百。
菲斯克当然也友情提供了小组的资料,未记名兴致缺缺地翻了一遍,发现除了一个叫做戴瑞克·摩根的身手很不错之外,好像并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战斗力。
按照小组的时间表,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调查作案现场,作出初步侧写、来预估嫌疑人的年龄和其他特质了。
未记名让出租车停在教堂对面的公共停车场内。这栋建筑一共五层,未记名在三层就能完美地看见每一个出入教堂的人。
现在媒体已经包围了整个建筑,闪光灯对准教堂门口拉起的黄色警戒线。
神父在门口与一个中年男子对话,未记名见过这人的照片,是行为分析小组的戴维·罗西探员。
未记名在考虑自己的‘协助’方式。他觉得自己应当近距离观察这个杀手的作案方式,从而考虑应该如何对付他。
但是菲斯克虽然在警局中眼线众多,能偷取重要档案出来,但要在其中莫名其妙地加入一个编制,还是不太可能。
未记名权衡利弊,觉得自己应当稍微伪装一下再去观察。至于破案、找出罪犯这种事情,他完全相信行为分析小组的专业水准。有菲斯克的暗线,他对调查进度了如指掌。
反正最后就是指哪儿打哪儿呗,这个未记名在行。
他摸出裤兜里震动的手机,接起电话。
“下午好,卫斯理先生,”未记名听见菲斯克助手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于是笑着打招呼道,“任务有什么变动么?”
电话那头好像有些空旷的回音,感觉对面是个较大的空间,就比如说一个停车场。
这个停车场。
“并没有,我只是来——”
卫斯理作为一个自视甚高的文职人员,最喜欢的行事方式是威胁对手。背后隐约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未记名想他大概知道来人是谁。
未记名数着脚步,在卫斯理能说出最后一个单词之前,就迅速转身,一把握住对方拿枪的手,强硬地将它扭到背后,拿手机的右手顺势接住了因为对方手掌脱力而掉落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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