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庭前的御前侍卫就围拢了过来,大呼,“有刺客!”
戴富冷笑,“一命还一命,天圣老狗该死,太子殿下,奴婢追随您来了!”
话落,咬破藏匿在牙齿中的毒囊就自尽而亡。
贾琏没有阻止,就那么冷眼看着。
不一会儿,大明宫里的永安第和王爷们都出来了,见到戴富的尸体都变了脸色。
永安帝怒道:“这个太监何故刺杀国师,拖出去即刻碎尸万段!”
忠武王冷笑道:“十三哥装的真好,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你怕国师把父皇救回拆穿你的毒计,废你帝位!”
“来人,把忠武王关入天牢!”
当下御前侍卫就一拥而上抓捕了忠武王,将其压制在地,脸颊紧贴地面摩擦。
“父皇啊你快醒醒吧,你最疼爱的十四要被祸害死了!”
大皇子等人冷笑,没有一人上前求情。
还是忠信王沉冷着声音道:“真是极好的,父皇生死未卜,咱们兄弟间先自相残杀。”
永安帝冷笑,“朕,忍够了。再有大不敬者,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皆推出午门斩杀示众,满门贬为庶民。”
忠孝王拱手道:“陛下,叫醒父皇还需十四出一份力,且饶他一回如何?”
大皇子也冷着脸道:“十四从小就是个混蛋,他这个性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陛下不妨等父皇醒来再行处置。”
永安帝压抑着怒火一甩袖子,道:“退下。”
“是。”诸侍卫拱手应和,撒开了忠武王。
忠武王哼哼唧唧一番,再不敢胡言乱语,趁机作乱。
而后永安帝又道:“戴权在哪儿,这太监朕记得不错是他的干儿子,这老狗莫非也包藏祸心不成,即刻拿来!”
那边厢戴权已连滚带爬,慌慌张张的奔了过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永安帝脚下,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陛下明鉴,老奴实在不知戴富因何刺杀国师,老奴糊涂啊。”
贾琏道:“不关戴权公公的事儿,琏猜测老圣上昏迷和太后娘娘有关,怕是这戴富在服侍老圣上时动了什么手脚。”
戴权连忙道:“近来老奴身体欠佳,贴身服侍老圣上的就是这个挨千刀下油锅的戴富!”
永安帝蹙眉,“国师为何猜测是太后?太后一向深居简出,从无不妥之处。”
贾琏拱手道:“其中隐情不是琏能说的,陛下一问便知。”
“贾琏,你该死。”
众人转头就见一个发丝全白,一身孝服,容颜虽老却仍然可见年轻时候美貌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她诠释了什么叫做美人在骨不在皮。
永安帝忙道:“给太后请安。”
诸王爷也急忙施礼问安。
“水懿徽那老狗若是即刻死了我才安呢。”云长思径直步入大明宫,见忠武王挡路,冷笑一声,“滚开。”
“你、你这毒妇,是你害了父皇!”忠武王当即斥骂,却在云长思的威势下下意识的让开了路。
“是我害了又如何,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永安帝和诸皇子都怒不可遏,随她进了大明宫,贾琏也走了进去。
云长思往龙椅上一坐,凤临天下之威尽显。
“贾琏,你本事大呀,我就怕你坏了我的好事,所以我让戴富杀你,若果真得手就省了我不少事儿,不曾想,你果真是个被上天庇佑的人,你的命轻易谁也拿不走,既如此,我还隐在后头做什么,所幸今日就挑明了。”
云长思看向永安帝和诸位王爷,“你们也不必个个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我今儿既然进了这大明宫就没想活着出去。”
永安帝恨恨看着云长思,“太后何故谋害父皇?你虽不曾掌过后宫,不曾得宠,可父皇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一个望门寡还能进宫做了皇后,又做太后,你心里难道还有怨恨不成?”
云长思冷淡的道:“我进宫就是为了报仇而来,我的夫君从来不是他水懿徽,我夫君是仁懿太子,而你的父皇就是杀害我夫君的刽子手。”
从始至终沉默着的义忠亲王忽然开口道:“太后,往事已矣,再掀风浪对谁都不好,你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可想过身后的承恩公府?”
云长思冷笑,“该愧疚的是你们这一脉才对,我和水懿徽同归于尽之后,你们不仅不能处置承恩公府还要加倍的恩宠,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被水懿徽篡夺了帝位的仁懿!”
忠武王叫嚣道:“什么叫篡夺,谁做皇帝都是各凭本事,仁懿太子是我父皇的手下败将,你这望门寡还跑出来狂吠什么!”
云长思忽然哈哈大笑,笑中带泪,蓦地指着躺在龙床上的天圣帝道:“若真的是各凭本事,仁懿败了我即刻殉情,可是不是的,仁懿死的蹊跷。义忠亲王你该深有体会才对,那种钻心蚀骨的痛苦,你曾多次自杀未遂,那般滋味究竟如何,你跟你的兄弟们说说啊。”
永安帝震惊的望向义忠亲王。
义忠亲王选了把椅子坐下,长长叹息,不置一词。
“是的,皇帝,各位王爷们,正是你们心里想的那样,水懿徽这老狗用同样的方法害了自己的兄长又害了自己的亲生子,你们这一代的夺位之争算什么,没有一个比那老狗阴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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