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针再次扎针,周围的人就只见那武师傅闷哼一声,身体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了,可是被宝玉压着的右边肩膀以下,纹丝不动。更加没有发生许校尉、大力士与茯苓脑子里的画面:这贾府的小少爷被武三撬飞出去。
可见,是人不可貌相的!
武师傅一边留着汗,一边给拿着麻绳准备捆/绑、正在发楞的茯苓说:“宝二爷天神神力……”
沈千针再次飞快走针:“废话真多。”
抱着武三脑袋的许校尉一脸呆滞:“我再是相信这小少爷能够打倒三五壮汉了……”就凭这一把子力气!好苗子!
接下来几天,宝玉成了武师傅针灸时候的必备品了。
四月二十九,抵京。
武师傅的针灸还没告一段落,但是沈千针表达的出来的意思就是绝对不进贾府的门,于是贾珠给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到时候叫武师傅去日日回春堂。
贾琏觉得到了京城就好了,十六皇子得回宫呀,再不会缠着宝玉了——天可怜见,避火图看得比较多的琏二爷偶尔会换换口味看看分桃断袖的类型,思来想去,宝玉这样白白嫩嫩的,怕是最得龙阳君的喜欢……罢?不过宝玉力气大,想来也不会吃亏?
不得不说贾琏的脑洞已经要冲破天际了,可与宝应县成县令引为知己。
方到码头,三拨人就被不同人接走了。
沈千针和茯苓去了回春堂。
皇子三兄弟是回皇宫(十六皇子要走了一半的高邮咸鸭蛋半成品)。
贾府三兄弟被守在码头的荣国府下人飞快拉回家。
碍于出门的都是小辈,在家的都是长辈,贾母之流不好去门口候着,不过那一门子一堆的丫鬟婆子就代表她们的心意了。
等三人到了贾母正屋,一府的女眷密密麻麻。宝玉首当其冲就被贾母很熟练地搂进怀里了:“我的宝玉啊,可瘦了许多呀。”这都暂时忘记了丧女之痛。
王氏上上下下打量贾珠。
李纨不好上前过于亲昵,只是站在王氏身后一劲儿地偷看夫君。
邢氏的表面功夫不是很到位,干巴巴地对贾琏说了几句辛苦了之类的,倒是迎春,不声不响地红了眼眶子——不过贾琏这时候一心就觉得没妈(亲妈)的孩子像棵草,也没顾上自己妹子红红的眼眶。
好半会儿子,贾母才想起来:“琏哥儿,你老爷还在外书房等着你呢,去给他瞧瞧。”
因贾政还在当值,贾珠与宝玉倒是暂时不能从女眷手里脱身了。
因三兄弟被醇亲王的管事提点过,路上也商量好了说辞,将这一路的风波都轻描淡写地说了,只说是与身份贵重的人一同落难,大抵是无妄之灾。
这其中,贾母不愧是人老成精,听了个大约就明白了:这是涉及皇室中人,不好大肆声张呢。
于是她很明智地没有深入追问,还喝止了蠢儿媳想要刨根问底的行为。
第27章
这一趟出门,武师傅前后也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因此船到京城之后,他与贾珠打了一个招呼就先家去。
摇了一个多时辰的牛车,武三回到家,抱过小猫儿,又夸了两个儿子,并给武家阿奶奉上扬州的特产——第一回他买特产的都随着船着火泡了水,这一回的东西是林如海叫二管事置办的,可见也巡盐御史真是细致妥帖人。
儿行千里母担忧,不过武家阿奶的担忧很快就被儿子带回来的布匹好料子给打发走了。本来么,担忧也就是因为人不在面前,现在儿子都杵在自己眼前了,看了三十好几年,早就看厌烦啦。
“这一匹绛紫色的回头给你三叔家裁几尺去,你叔婆今年也八十了,得整一身好衣裳。”
武家阿爷领着武三夫妇点头。
“老头子,青黑色的给你做个褂子?”
“这一匹天青色的给平哥儿做一身……安哥儿是个皮猴子,还是给他做青黑色的,耐脏。”
“笑啥笑啥,你都恁大的,自有你媳妇儿给你做衣裳。秀娘,水红色的与你,做好的衣裳平日里干活就不要穿了啊。”武家阿奶前半句是对着讨债鬼儿子说的,后半句则是对着儿媳妇儿说的。
还有剩下的布匹,武家阿奶一一分好了需要交际的人家,裁上三五尺,也就尽够了,这可算得上是厚礼了。
“买这许多,花了多少?”武家阿奶是不知道扬州的物价,但是还生怕自己儿子被坑了,要多嘴问一句。
武三挠挠头:“这哪是我买的啊,起初我托珠大爷的小厮帮我办了些,可是路上出了点预料之外的时候,那东西丢了。这是后来宝二爷他们的亲姑父,巡盐御史林大人给置办的。”
“我滴个乖乖?御史?”武家阿奶并不懂官场上的职位,在她看来,国公府已经是了不得的门第了,现在国公府的姻亲还有戏文里的御史?那可真厉害。
武三倒是知道自家老娘想哪儿去了,不过也懒得多费口舌解释这个巡盐御史和戏文里头那种是不一样的。反正说了老娘也听不明白。
既如此,武家阿奶感慨一回弄丢了的东西可惜了,浪费。便也不再提。
吃了一顿团圆饭,宰了一只小公鸡——当然不能宰小母鸡,那都是得留着下蛋的。一家人吃的喷香,还加了些山蘑——春天里采来晒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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