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戏在第二天晚上,我们到的时候场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我看了一圈,有很多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天,才知道小花没有吹牛,他还是很受欢迎的。
准时七点,锣鼓一响,戏就开唱了。旦角出来的时候,场子里一片掌声,还夹着几声女孩子的尖叫,胖子指着那旦角对我们道:“那不就是花儿爷吗?你还别说,这一打扮起来真能迷倒不少老爷小姐。”
我眼睛看向那些一脸兴奋的女孩子,羡慕道:“这不就是么。”
胖子也转头看看,然后失望地道:“刚才看见几个不错的,还打算等戏散场了去试试,没想到都是冲着花儿爷来的,我看他还是早点收山的好,免得我们这些人跟着受罪,折价都送不出去。”
小花唱戏凭着心情,通常只演一场,完了以后我问胖子是不是在这里等着小花,这时有个伙计进来对我们道:“三位爷,花爷请你们去后门找他。”
我们起身出去,绕到后门,小花果然站在那里,行头已经换过了,又是西装配粉红衬衫。
我问小花现在去哪,小花手一挥,道:“去吃饭,饿死我了!”
他领着我们去了戏园子旁边一家老字号,一进门就有伙计迎上来,态度很恭敬,看来小花是熟客,说不定这楼和解家还有些来往。
这时间已经走了一部分客人,小花也就没有搞雅间一类的,随便在一楼找了张桌子就坐下来。
吃了差不多,我提到黑手印的事,小花和胖子的脸色都变了变,我把袖子撩起来让他们看,胖子看了一眼就叫道:“我的也是这样!”说着伸出手腕,他的手印中心也有一颗紫黑色突起,而且看上去比我的还大些。
我看向小花,他点点头,也露出手腕让我看,这么一来,我们四个人都有了同样的症状。
小花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我皱眉,想起这两天乱七八糟的猜测,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但是这始终太邪乎,只能斟酌着说道:“我觉得这事必须要正面解决了,你们还记得将军墓的暗室里那些壁画吗?使者的头上长出一朵巨大的黑色花朵,我担心再这样下去,这个手印里会长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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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入伙 ...
“长出花?”胖子被呛了一下,咳了几声道:“也还不错,以后送女朋友花都不用买。”
“没那么简单。”我僵着脸道:“花从人体里长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假设壁画上的事是真的,那么黑色的花就不是象征和想象的范畴了,也就是说真的有一种花会在人体内生长。这几天查了一些资料,我的想法是这种花可以把种子埋在人的体内,靠人体的营养成长,然后出芽,最终成花,形成一种寄生关系。如果它是靠吸收人体内的精血维持养分,到它成花的时候,被寄生的人很可能只剩下一具空壳。”
我把猜想说完,胖子就笑不出来了,啐道:“真他娘恶心,这东西就弄不下来吗?”
我想了想道:“不清楚,它和寄主已经成为一个整体,如果要除掉它除非寄主死亡,所以壁画上那个使者才被烧死。”
小花问我道:“可是我们在将军墓里没看见什么植物,是怎么被寄生的?”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唯一可以联想到的就是瓮棺里的小孩,我们手上全都有它抓胖子的黑手印。梅花阵本来就是少数民族用来偿愿的阵法,我也只是知道有这种葬制,具体怎么施行完全不清楚,可能是一种诅咒,或者是咒术。”我想了想,又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实现那个将军的夙愿,说不定能解除寄生。”
胖子插嘴道:“说得倒轻巧,我们哪知道将军的愿望是什么!”
我刚要开口,就见一盘炒花生端到我们桌子上,点菜单里没有这个,我以为是老板送的赠品,抬头却撞见一张戴墨镜的脸,翘着嘴角冲我们笑。
竟然是那个黑眼镜,自从蛇沼一别就再也没见过,现在要不是他出现我都快忘了有这号人物。
黑眼镜依然是那副神经兮兮的笑脸,看了一眼闷油瓶,转向我道:“领回来了?”
我努力不去看闷油瓶的表情,严肃地答道:“领回来了。”
黑眼镜又道:“看你们几个挺开心的,也让我凑个热闹怎么样?”
我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打发他,就听旁边小花淡淡地道:“我们在这儿揽的是细活,您还是过些天再赏脸吧。”
黑眼镜一派轻松地道:“正好这两天没什么事,手生的很,花儿爷,带我一个?”
小花说的是行内话,懂行的人一听就知道我们这里是在商量下斗的勾当,识相的听完就该走人了,如果说完这话还不走,那就是想入伙分一杯羹。这种时候,要不直接把话说白了,一点余地也不留,但是一般有经验的老手都不会这么干,钱可以花完,关系不会断,该卖的人情还得卖,虽然有点损失,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
黑眼镜对小花道:“我可是您的忠实粉丝,只要是您的戏台子,没有我不到的。
这次我也不图钱,权当是找个乐子,就算我一份。”
小花没有说话,胖子忍不住对小花道:“看吧,谁让你老穿粉红色,把桃花勾来了,现在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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