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关照不了你,这边还有一只瞎子缠着,诸葛吴,你脑子那么牛×,帮我想想办法?]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
[你说的瞎子是不是黑眼镜?]
解语花笑着抬头,却见旁边的位子已经空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不爽。
正准备回复,伙计端了两盘菜上来,“花儿爷,您的菜。”
解语花看一眼,然后道:“我没有点过这些。”
伙计愣了愣,又说:“是您那位戴墨镜的朋友点的,哎,人呢?”
解语花狠狠咬牙,再一次感叹人的脸皮居然能够厚到这种程度!
那边吴邪一直等不来小花的短信,就问旁边的张起灵,“小哥,你上次和黑眼镜合作是三叔安排的吧?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张起灵摇头,想了想又说:“他是我最看不透的人。”
“那他对小花到底安了什么心?”
“不知道,没注意。”
吴邪叹口气,又发了一条短信给小花——
[大花,你自己注意,黑眼镜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弱点。]
解语花把手机塞进口袋,掏出钱包来付账。
这边黑眼镜从酒楼里出来,沿着街道溜溜达达地走,走了一会儿,手伸进包里,摸出一盒烟,抽了一支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继续走。
这些年他遇过不少人,干这行的,什么怪人都有,但是让他印象最深刻的非解当家莫属。
第一次见那人是因为要合作,为了摸清他的性子,还特地去园子里听了一回戏,结果什么也没打听着,倒是记住了戏台子上嬉笑怒骂的花旦,当时就想,让这种人下地,一定不靠谱。
后来见到是在酒桌上,商量夹喇嘛的事宜,听别人介绍那是解当家时,差点
认不出来,褪去了女儿气的古怪精灵,只剩下男人的俊秀和从容。
两人互相□着对视半晌,他也不摘墨镜,透过镜片望去,对方的眼神勾起了他的兴趣,那眼里有点空有点散,还带着点玩味的痞气,既有谨慎的试探,又有恣肆的霸气。
只看一眼就知道,他解语花,是盗墓界的艺术家。
老九门里最有意思的那位二爷带出来的徒弟,也有几分他的风骨,这种人很特别,你没有办法用一个固定的模式来定义他,但偏偏这种人,最容易引起别人一探究竟的冲动。
不禁又想起上次在荒漠里解语花被烙铁头咬伤,他背来背去地伺候的那段日子,当时的那种亲厚感回来以后就没有了,真是令人遗憾。
很多次,忍不住会想,如果那双眼睛看向自己时,至少能有一点留恋,应该会充满成就感。不过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目前他还处于被故意疏远的阶段。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解语花的想法,他们这种人,脑袋随时别在裤腰带上,一旦和谁成为朋友,就等于多了一分累赘,很可能害死自己,或者害死别人。为了不伤心,为了能够心安理得地活下去,最好不要和任何人成为朋友。
但是看着吴邪和哑巴张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互相扶持的样子,又会没来由地产生羡慕,冒出一种“如果有一个人能一直站在身边也不错”的想法。
这种奇怪的想法不知道解语花会不会有,反正他有。
人在悬崖上走多了,总会想有个巢,最好还有两只鸟...
想着想着,黑眼镜扯起嘴角,笑得莫名其妙。
天刚黑下来,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门口,车里下来三个人,走在中间的正是解语花。
他带着后面两个伙计走进院子,在一个小花园里绕来绕去,才看见前面出现一幢小楼,楼里灯火通明,看上去挺热闹。
解语花撇撇嘴,这些玩古董的人最喜欢故弄玄虚,不过就是个拍卖会,非要搞得像地下接头似的。
楼里的服务员眼尖发现了他,连忙迎上来,领着他们上到二楼的雅间。他今天是来参加古董拍卖会的,说穿了只不过是按例来收集情报看看场子,这个拍卖比较小型,都是些明处的合法生意,能淘到的好东西并不多。
其实他来这里除了因为拍卖会,还因为一件事——前几天一个香港的古董老板带着几件东西找到解家,说是熟人介绍来的,要把那些东西脱手,当时他觉得那人不像正经的生意人,就让伙计找了个借口缓几天,后来也有人报信说这香港老板来路不正,听说他今天也要过来,所以顺便探探虚实。
坐了一会儿,拍卖开始了,主持人在台上致辞,
这时一个服务员领着几个人上楼,安排在他们对面的包厢里。
身后的伙计低声说了一句:“爷,人来了。”
解语花看了一眼对面窗子里那个油光满面的中年人,问道:“前天来的就是他?”
“是他,姓邱的香港人。”
“油水真好呀。”感叹了一句,解语花托着下巴看了那邱老板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不过他老是左顾右盼,注意力并不在拍卖的古董身上,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果然,半个小时后,又有一个人进了那个包厢,邱老板示意身边的人上前把窗户关上。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刚才进去的人从包厢里出来,低着头很快离开了,对面的窗户却没有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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