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接下来做得事,让我酒醒了一半。左边黑衬衫倒下的同时,闷油瓶不见了!当我再次抬起头,他竟然已经站到了最后面那个胖子的面前,我的角度上看,那胖子和闷油瓶几乎脸对脸,闷油瓶左手扣在他脑后,右手肘悬在半空,似乎正用东西抵着胖子的脖子。
他这一连串动作让我想起一句话:无坚不摧,唯快不摧。
“别他妈动!”胖男人向我这边的两个黑衬衫吼道。
我右前方那位仁兄倒地后就一直没起来,左边的正举着棍子再次抡向我。听到声音,他动作慢了下来,我一看机会来了,迅速向前迈了一步,用手肘狠狠地砸向他的前胸。他退了几步向后跌了下去,没有了再要上的意思,而是转头看向那被挟持住的胖子。
见两边的黑衬衫都停止了动作,我就从右边绕过去看闷油瓶在干什么。
看清闷油瓶和胖子的时候,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正反握V金,用刀尖抵着那胖子的喉结!
“小哥……”我慌慌张张的叫他,生怕他闹出什么人命官司来。
他慢慢的放开了胖子,若无其事的走回了车里。我也连忙上了车,打个轮一脚狠踩油门,车绕过地上的三人行驶出来。刚才的打斗带来的兴奋环绕在脑子里,我转头看向闷油瓶,对他道:“真他娘的爽。”
他扫了我一眼,把V金放回兜里:“快点开。”
到家的时候,我发现肩膀上的伤口完全裂开了,新买的黑T算是废了,上面全是血。到了这会儿我终于感觉到疼痛,刚才太刺激了,脑子一热就忘了身上有伤的事。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跟着我们呢。”我担心的道。
闷油瓶拿着酒从厨房走出来,“没有。把上衣脱了。”
我照他的吩咐做了,然后坐在沙发上,挺直身子,准备被白酒虐待。接下来,肩头又是一阵钻心的刺痛!我使劲攥着拳头抵着沙发。
“你这伤需要酒精。”他说罢,转身走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玻璃瓶子,我知道这下我有得受了。我恐惧的盯着他,心说刚才那一遭算是白挨了,然而,他却并没有再对我下手,而是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他没有提起刚才飙车打架的事情,只是静静地坐着,我很放松。要是换一个人在边上,肯定会责备我刚才的所作所为,但是闷油瓶就像根木头,不论我做多出格的事情,也不会受到来自于他的谴责。而且刚才,也的确多亏了他。
想到这里,我转头笑着对他说:“这回在地面上,你又救了我。”
他的表情凝重起来,我的酒劲儿还没有完全过去,脑袋一涨一涨的,情绪亢奋。
“刚才看你也喝了不少,没感觉吗?”我问。
他张了张嘴,但是没出声。我了解他是想说什么,但是又好像有什么阻隔了他的话,于是问:“小哥,你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手放在我没伤的肩膀上,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和我说实话。那天晚上,你看见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他注视着我,我犹豫了,这是我绝对不想要让他知道的事情。但是此刻他这样问我,要听实话,我一时间手足无措。如果我告诉他真相,导致的结果肯定是我不想看见的,如果我撒谎,能骗过他吗?我想着,脸上阴晴不定。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去睡吧。”他淡淡的说,把手放了下来。
我一愣,马上知道糟了,刚才真不应该犹豫。我自责着,惊慌的看向他,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今晚你去卧室睡吧。”然后,走向了洗手间。
夜深的时候,我也没能合上眼,我心里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我知道闷油瓶那种反应,是相信了水晶的事情。小金子说,我的死可能会和闷油瓶有关联,这话盘马老爹也说过。在玉洞的时候,闷油瓶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这说明他确信盘马的那句话了,而现在小金子的话,又一次印证了这句寓言是绝对有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他既然那么在乎,现在真相被他知道了,他会怎么做呢?
然后,我听见一声门响。
他走了。
(下)
我没有起床追去,我心中无比清楚,他要走,谁拦着都没用。
快天亮了,窗外透进来一点光亮。闷油瓶不告而别,这让我郁闷极了。说走就走,他妈的当我家是旅馆吗?我怨毒的想着。
不过这样也好,也许他就是不愿意跟我这么个拖油瓶一起呆着呢。现在他自由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来后,我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小金子的事和闷油瓶失踪。胖子也很吃惊,说有娘们你他杩什么时候能想起老子来。我回他说谁让他先走了活该。
在西安,小金子跟我一直提起小花,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想找小花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去问非得要我代劳,这么久不见小花,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是个斗中好手,我见过的人里除了闷油瓶就属他厉害了,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事。
开车去了店里,王盟看见我乐的嘴都合不上了:“老板,你这些天又上哪发财。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吗?”
“没有,没把命搭进去已经算不错了。”我没好气的回答,然后把玉璧扔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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