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多么漫长而又焦虑的过程,我想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依旧令人无法忍耐。二十几个小时过去,我困得已经真不开眼,身上没有任何吃的东西。只是干坐着,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几乎已经不能动了,浑身酸痛,但是竟不觉得饿。我心说不能这么等下去了,外面就是村子,我必须回去找工具过来,想办法爬进去看看。
我拾起地上已经不怎么亮的手电,双腿哆嗦的站起来,向石阶下方走去,钻出溶洞,就地取材找了根树杈做拐杖,拄着它绕过山坡回到了村尾,我记得自己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一团绳子,仔细想了想,是村政府的会议厅,就加紧脚步赶向那里。
然而,我急匆匆地刚一进到里面,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的声音。
我马上意识到不对!这村子不是没人吗……难道是老李头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要抓住他问个清楚。
我快步跑上了二楼,找到一间办公室,躲了起来,又将门打开一道缝隙,透过围栏看向一楼的会议室。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两个人走了进来。下一刻,我就看清他们的脸……
我几乎要疯了。
又是那个“我”!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身后跟着燕子。
一霎那,我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从我进到村子里,到我和燕子来这个白楼里找线索……现在的场面,太熟悉了!但是马上,脑子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搅在一起,栓堵住思维,我即刻就无法思考了,整个人愣在原地,看着下面的两个“陌生人”。
他们在一楼四处搜寻了一番,那个“我”停在桌子一边,去抓上面的绳子。之后,我耳畔传来一阵上楼的声音,我忙关上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身后的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是燕子。
我难以想象她如果回过头看见我躲在门口,会是什么样的举动。我的太阳穴一胀一涨的,体会到的已经不是简单的恐惧,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和我一门之隔的究竟是什么……
万幸的是她没有回头,只是看了看前面,就转身走出门去。
然而,威胁总是令人猝不及防,就在她出门的一刹那,竟用手推了下门板,我一下就被压在了里面,她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向后退了两步,侧身向我的方向看来。我最先看见的,是她手里攥紧的三棱刀,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接下来的行为,只是自保的本能。
我举着“拐杖”向她轮去,如果换一个地方,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没法解释清楚状况,我不先出手,可能下一秒就被她扎上一刀。
可以肯定我那一下打得很重,因为下一秒她就倒在了地上,我看向楼下,那个“我”听见了声音,迅速跑上楼来。我迟疑了一下,心说要不要把情况和他解释清楚,但是这个念头立即就消失了,那个人是“我”,他不会相信眼前的我和他是同一个人。
现在,唯一的路就是从窗户跳下去,然后逃走。
第二十八章 破
然而这时候他已经跑到了燕子身边,背对着我蹲下去检查她的伤口。我一看机会来了,立即奔跑向窗口,两眼一闭就跳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不轻,落地的时候,我听见自己骨头“咯噔”一声,来不及看哪里受了伤,费力的爬起身来,向村尾逃去,心说到了平地上和他能够保持一段距离,再解释清楚。
但是身后的人似乎比我速度快,耳畔传来他狂奔的脚步声,我越来越害怕。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还累得要命,现在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他穷追不舍,一直追着我绕过小学平房,不远处有一间小黑屋,我来不及多想,一闪身就钻了进去。我的想法是,如果能在这里制服他,就回去拿绳子去救闷油瓶。透过门缝,我看见他持着匕首向这边走来。
好在我比他先进来一会儿,应该比他先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我紧张地窥探着门口,心中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在他进来的几秒钟内,我不能立即制服他,结果就只有被刀子捅几个洞。
果然,他刚一进来,就持着匕首向我扑来,我猛地飞起一脚踹了过去,他应声倒地,我连忙扑上去想按住他持刀的手。
不料手就要压住他胸口的时候,头竟被什么东西猛地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朦胧中,似乎感到有人踹了我几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我坐起来,用手揉揉脖子,左顾右盼,发现四周没人了,那个“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蹒跚地站起身,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我的思维全乱了,晕头转向,意识极其模糊,不禁怀疑自己可能被打出脑震荡了,但是,脑中还残留着一个清晰的念头:去救闷油瓶。
眼前直冒金星,看不清楚脚下的地,我摸着黑走出去,马上就又是一阵眩晕袭来,我几乎站立不稳,靠在门框上缓了片刻,才恢复了视觉。
我加快脚步跑到村政府的会议室里,抄起桌上的绳子向村尾跑去,大脑早已经不能思考,只是任凭双腿做惯性动作,身上早已没一点力气了,到了山脚下,我顺着原路找到崖壁的缝隙,钻了进去。刚一进来,我只觉得四周一片漆黑,但寒冷的空气马上让我意识到,自己正全身已经湿透,我打了几个哆嗦,借着洞口照进来微光望望周围,马上想起洞底那个骨瘦嶙峋的“怪人”,汗毛一下子竖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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