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这屁大点地方,屁多点的水,能养出龙来?
黑眼镜看了一眼我和小哥,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我就把从跑散到泅水再到穿过水下过道进入大殿的过程讲了一遍,当然自动省略了我和小哥别扭的那段。
胖子听完一拍大腿,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一前一后进的湖,你们俩在这儿休息,胖爷跟你们隔着堵墙大战龙王,忒不公平!”
接着胖子三言两语的讲了他们的经历,原来这几个人为了掩护我们下水,在岸上跟粽子纠缠了一段时间,等跳下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我们人了。凭着感觉往前游,也游到石壁前,在下面找到了水道,穿过去后发现置身于一个室内的深水潭中。
听到这我有点疑惑,难道同一条水道会通向不同的地方?转而一想就明白了,湖水里太过黑暗,他们跟我们游的方向一定出现了偏差,而石壁极长,后面的石室并排着,各自有水道与湖面沟通,他们差了一点,跟我们走进了隔壁的两个石室里。
“里面还真养了条烛龙,这祭坛修的好大手笔,啧啧。”黑眼镜说完嘿嘿一乐,转头看向小花,赞道:“这次亏了花儿爷,好身手。”
我算服了他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的功夫,烛九阴我见识过,那时在青铜树上小爷差一点就成了它的口粮,后来还被那个人鬼莫辨的老痒吓了个半死,哎呀不提。
黑眼镜又说,他们跟烛龙缠斗了一阵,根本不是对手,直到无意间撞到墙上的机关才一个个逃了出来,一进大殿就看见了我跟小哥。
说话完几个人在河水里洗了洗身上的血渍,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吃东西休整。
小哥举着手电沿着胖子他们冲出来的那道墙查看机关,我本想嘱咐一句小心,但是他却一言不发极快的跟我交错而过,我自讨没趣,坐下来拆了包压缩饼干就着水填肚子。
胖子从石柱后戳了戳我,贼溜溜的瞟了一眼小哥,低声问道:“你俩怎么回事?”
我心里怀着鬼胎,生怕被人看出来,急忙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胖子绕过来推了我一把:“少装了,当别人傻子呢,小哥那脸寒的跟阴兵似的,你怎么惹着他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扯着胖子压低了嗓子冲他嚷嚷:“什么叫惹他了?我怎么着就惹他了?小爷我好好的在杭州过日子,他连个招呼都不打闯了来,他妈的到底谁招惹谁?!”被小哥激出来的一肚子气一股脑全撒胖子身上了,也没注意自己说的都是什么。就算我有这个念想,他哑巴张是谁?赶明儿记忆一恢复,出门左拐失踪留我一个收拾烂摊子我质问谁去,我本来就只想留点想头平平淡淡的把日子过完,他却非冲过来逼问一句有心没心,有或没有又能怎么样,跟他赌,我拿什么输?
胖子也没想到我突然炸毛,一时也哑然,苦笑道:“胖爷我是过来人,小哥做到这份上不容易,这么多年你小命哪次不是他捞回来的,天真你别在这时候犯二缺。”
我咬了口压缩饼干,嘀咕了一句那能一样么,只见黑眼镜突然回头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吓得我不敢再说,自顾自的点了根烟看天花板发呆。
不多时小哥回来了,一指对面的墙壁,对我们说:“整面墙都是机关和暗门,其中应该有一扇通向祭坛内部。”
胖子一听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上面连个标志都没有,中奖率也太低了,到现在雷神龙王可都碰上了,万一选错,再跳出个夜叉恶鬼的怎么办?”
小哥的脸蒙着一层阴鹜,语气也透着股子阴狠:“你不想找轮回台了?”
胖子一下子闭嘴了,一行人望着黑洞洞的石壁安静思索。
我打量着这整间大殿,除了雕刻精良的石柱和铜台外空空荡荡,脑子想着胖子的那句话,标志,标志……这里是祭坛而不是墓穴,墓穴的意义在于永远封闭,但是祭坛可是活人要用的,若没有记号,当年西王母的人要怎样使用它?
再一打量,这大殿的形状有些怪异,四面墙都有一定的弧度,就像是一个没削干净棱角的圆,地宫的建筑风格一向古方近圆,西周的建筑应该更严格的遵循这一点,怎么会有弧形的墙壁?
我抬头思考,目光掠过上方的穹顶,鱼眼石拼出的星象图很是美丽,在黑暗里散发着柔软的乳白色光芒,看的久了就像置身于高原的星空下,夜空通透幽蓝,漫天星斗如一只只垂着泪的眼睛,我们离天很近,那星被风一吹簌簌颤抖着要掉落下来,洋洒一天一地的冷辉。小哥离得我们很远,一个人坐在黑夜里的草原上,孤零零的望着夜空,那星辰的光投射进他漆黑的瞳孔,寒山远黛中无尽的寂寥和疏离。
星象。
我懂了。
回过神双眼一聚焦,冷不防又撞上了小哥的眼,心里一颤,尴尬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搭讪着指了指穹顶,说跟这图有关联。
他微微点头,扫了一眼我们来时的方向,淡淡道:“破军。”
我跟着也指了胖子他们逃出来的生门,说:“七杀。”
胖子看看我又看看小哥,末了盯着穹顶想了一会,扑哧一声乐了:“你俩行啊,心有灵犀。”
黑眼睛走了一圈,逐一碾灭铜台里的燃烧的火苗,一边弄一边笑嘻嘻的说:“小三爷真不简单,跟的上哑巴张的人,你可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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