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为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了严重的代价,他娘的竟然连房间都不回,拖着我往水房的拐角处一钻就往下拽我的裤子,我吓得直推他说等会有人过来,他勾着唇角看我一眼,没说话,蹲下来握住我的那玩意,张嘴含了进去。
一瞬间触电让我不由自主的弓起后背,用手捂着嘴唔唔的闷哼着。最初的安抚过去后他却只在顶端轻轻地舔,我贪恋那片暖湿温润,但往里顶了两次都被他用舌头挡住了,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抓着他的头发说小哥求你了。他便忍不住笑,站起来抱着我,手指在胸口勾连,另一手却往身后探去。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一场疯狂的情事,两个渴求了对方太久的人,两具被炙烤一般的身体,那一刻我们好像都成了兽,没有伦理也没有顾虑,甚至忘了随时都可能被别人撞见的事实,只是放肆的在对方身上索求。他身上有好闻的棉布香味,混着淡淡的药气,一时间晃神,仿佛置身于长沙老宅,花梨家具上斑驳一层疏凉的午后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却总是昏暗,雕花的房梁后隐匿着最传统的中国秘密。他进入的时候我忽然看到这些在光阴里停滞不前的东西如豆荚迸裂,热腾腾地在他身上流淌开去,鲜活的,有力的。
我的腿缠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身体深处被撑开的疼痛感让我紧紧的咬着嘴唇,然而我能看到他的样子,能感知到他的热度,眼前的人是小哥这个事实让这场荒唐的欢愉变作一场仪式,神圣而古老,我们在神明面前追逐着彼此的视线。心理上的满足早已掩盖了肉体的钝痛,我在他后颈处一路掐拧,最大限度的迎向他。他的动作野的像豹,微微闭着眼睛,那甚至不是取悦或者发泄,而是狠到极致的占有,一下下往最深处索求。
走廊上忽然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的说小哥暂停暂停,他眼里的欲却更重,在水房环视着,视线在杂物间处微一停顿,拖着我便往那儿走。
特么门还锁了。
我紧张的推推他说咱们回去继续,他没回答,手指在门锁上划了两下,回头问我有东西么。我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取下修眼镜用的袖珍螺丝刀,递过去说只有这个,他嗯了声,在锁孔里摆弄了一会,干脆利落的开了门。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狭窄的杂物室和堆了一地的拖把扫帚,心里直嚎领个倒斗一哥回家小爷到底图什么啊!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过了我这个不常看片儿的人的想象能力,那杂物室小的仅能容下两个人,没窗户,关上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再要来个粽子能当斗使。小哥连搬开好几只水桶从角落里拖出把椅子,让我跨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接吻。
视觉不管用的时候所有其它感官都格外敏感,他的嘴唇,手掌,体温从黑暗中绵绵侵入,恰到好处的抚慰着心里的空落感,但又随之引起更大的空白。身体适应了异物之后随着他的摩擦我竟慢慢觉得舒服,那感觉虽不像碰触前端来得快,但持续的更久更深,一重重叠上去,从股间到大腿都爽麻一片。外面那几个来打水的大婶聊到接孩子放学时我和小哥正做的兴起,我忍不住要叫,屋子的隔音却不好,迷乱间摸索着他的耳廓,压着声音说怎么办受不了了,他狠狠的吻上我的唇,把那止不住的呻吟合着喘气声一并吞咽。
欲念没顶而来,像一片温暖咸涩的海水将我彻底吞没,被他按在地板上时我已经根本没有了反抗余地,只是任他把我掰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在股间肆意碾磨冲撞。在门外来来去去的脚步声里承受灭顶快感简直让我觉得是在光天化日下宣淫,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有灼烧般的体温,慌张和恐惧莫名滋长,我箍着他的腰低声唤他的名字,起灵,张起灵。
身下的动作忽然停了停,复又更加猛烈的继续,他紧紧的抱着我,回应的急促却坚定有力。
我在这里。
吴邪,我在这里。
从水房出来时我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起路来两条腿都不听使唤,心里莫名其妙憋着点儿气,气黑瞎子,气小哥,也气自己,鬼催的被个爷们给上了,还特么爽的要死要活。闷油瓶子大概察觉我不对劲,更没话说,一个人拎着那只作恶多端的暖壶跟在后面。
医院规定晚上不能串病房,小哥送我到走廊口的玻璃门时就被值班护士拦住了。我没理他,穿过走廊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前回头看了一眼,他竟然还站在原地,手里拎着暖瓶,空荡的楼道里一个瘦削的影子,眼神说不出的落寞。
后来在我俩的夫妻生活里偶尔磕碰,我每次气的想甩手不管时就想起医院走廊里他独自站着时的眼神,像被遗弃了似的,没来由的让人心疼。想着想着就不气了,倒杯温水往他手里一塞,从后面环着他,说起灵咱们不吵了,好好过日子。他便收了一身的刺,很驯顺的低头,说是我不对。
那时候我垂着腿坐在床上发呆,平常他都爬墙进来,今天左等右等也不来了,我慌了神,换了双鞋就冲下楼,绕到住院部的后院,站在他窗户下的灌木丛里往上看,真他娘的高。
沿着落水管吭哧吭哧往上爬的时候我真觉得五年倒斗就为了这一回做铺垫了,落水管的固定处积了厚厚的灰,每爬一步都得往裤子上蹭两把。夜风呼呼的吹过我的耳畔,一回头就看见天边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我忽然想起大学时看莎士比亚,罗密欧站在朱丽叶楼下望着她的窗户,呼喊道爱情,你是甜蜜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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