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禁瞪大眼睛,说闷油瓶会骗我,打死他我都不信。
“你太执着了,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闷油瓶的语气很轻,“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你真正退出这个局。”
“等等!”他的话跳跃性太强,我消化了一下,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你为了保护我?”
闷油瓶道:“你三叔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你能接触的部分也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再参与进来。”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出来。
“是张家族内的事情。”他没有说后半句,但意思很明显——那是张家的家事,外人没有资格去横插一脚。我不好再追问下去,屋里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闷油瓶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把鬼玺交给你,就是让你死心,十年时间足够你忘记过去不好的经历,回到属于你们的世界。”
听到这里,我一股无名火起,心里无比郁闷,想上去抽他几个嘴巴,“你他巳娘巳的当初是在诓我?什么狗屁老九门的约定也全是假的?”狗巳日的,连闷油瓶都说谎了,这世界还能相信谁。
“是真的。”他把目光投向我,淡淡道。
“别拐弯抹角了,你就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我忽然身心俱惫,这两年让我吃尽了苦头,我已经没有兴趣也不想再兜圈子了。
闷油瓶叹了口气,静静看着我,“我没想到你会陷这么深,你太执着了,你的固执迟早会害死你。”
“我也说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我死了,你不用内疚也不必停下来。”我赌气道。
闷油瓶似乎颇为无奈,说:“你这次带来的队伍并不弱,只是涉及的东西太凶险了,下山以后不要再干这行,也不要再找和我有关的任何联系。”
“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还不是有人在背后推老子一把!”
“这次只是个意外,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还有,收好鬼玺。”
之间的对话如同坐过山车,我由愤怒瞬时转为错愕,“那你……不进青铜门了?”一想到今后能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底城再无瓜葛,我多少有一丝窃喜,又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闷油瓶的眼神稍稍暗淡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不需要了,那个时点来临之前,青铜门快守不住了。”
我刚要重新开口,闷油瓶摆手让我不要再问下去,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就听闷油瓶又缓缓开口道:“记住,以后不管你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你是吴邪,不是任何人,只是吴邪。”
他这话说的很暧昧,我实在搞不懂他的意图,看他那个样子又不会正面回答,干脆转移话题:“三十多年前,你为什么来这个村子?那半蛇半人的家伙说的全是真的?”
闷油瓶倒掉凉了的茶,重新换上一碗热的,喝下一口才道:“我确实做过那些事,之后我全部忘记了,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的脸上露出哀伤,转瞬就没了,可还是被我捕捉到。
“你也不必自责。”我拼命运转脑子,想尽词语去安慰他,“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何况他们也算罪有应得,你至少没害过好人。”
闷油瓶轻轻摇了摇头,“谁也没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
我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停了几分钟才道:“这么说你全部想起来了?”
“嗯,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所以,你不要再跟着我,太危险了。”
“可我的血为什么能打开机关?总该有个解释吧。”关于这一点,我隐约觉得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我也没想明白。”闷油瓶转动手里的杯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照例不会这样,你爷爷到过这里,他可能知道原因。”
装!接着装!我不由得暗骂,我爷爷早驾鹤西去了,你让我去问他,那也先等我抹脖子再说。
“那你总要告诉我,墓里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我继续不死心。
“玉琯和一个盒子。”闷油瓶抬起头,淡淡地说道:“女人的梳妆盒。”
“梳妆盒?用来干什么?”
我知道玉琯在古代是一种乐器,北周庾信有诗《赋得鸾台》,曰:九成吹玉琯,百尺上瑶台。也有说成是笔管的,但我更偏向前者,因为可以跟照片里的壁画吻合上,也解释了东夏士兵为什么能操控人面鸟——一定是利用了这类乐器才击退了蒙古大军及周边国家的不断侵犯。
闷油瓶没有吭声,不明白是他不想说还是真的不清楚。
“最后一个问题,石室里的尸体怎么回事?”
“我无法回答你。”闷油瓶用手指紧压眉心,口气有些生硬,似乎极力在回避这个问题,“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希望你不要再追下去了。这次的事件到此为止,你今后的生活也不会再被打扰,以后多保重。”
“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闷油瓶明显在下逐客令,我知道多说无益,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能够留下他的某个联系方式,虽然我被宣告OUT了,但作为朋友我不想失去他的消息。我甚至盘算着出去后送他一部手机——任何他提出来的型号,或者再帮他申请一个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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