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狠狠嘬了一口,才意犹未尽道:“别看俺老汉从未离开过这破山沟,外面的世面知道的不比你们年轻人少。”
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我极其厌恶,要不是为了从他嘴里套出当年文锦他们的事情,早一拳招呼上去了。于是,也跟着点头哈腰道:“您说的是,说的是。”
“我偷偷告诉你,那是啥狗屁考古队,实际上跟你们一样,都是挖死人土的。”说完,又瞥了两眼我们的装备,露出得意之色。
“那不见得,您老人家说不定看走眼了。”我试探性反驳道:“考古和盗墓差不多,全是冲地下的宝贝去的,只不过一个是国企经营,一个是个体承包。”
“甭蒙俺。”老头吐出一个烟圈,指着包袱道:“那里装的啥?洛阳铲、火折子、土枪?老实说,我早些年也干过一段下地的活儿,只一次就再不干了。”
我心说碰到行家里手了,连忙摆手让他先暂停,然后起身往门外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在外面偷听才关上房门,坐回去对他道:“实不想瞒,我一个好朋友……的父亲也是那支考古队的,可是后来失忆了,这次我们也是为了帮他才来的。”
“看你小哥人不错,我也只说给你听,那些人当年找错方向啦。真正的大宝贝不在地下埋着,早被挖出来了。”老汉故作神秘道。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看来,能操纵人面鸟的玉琯绝对是龙脊背中的战斗机了,还有什么能比它更值钱?
老头一边审视着我的表情一边说:“你还别不信,这村子发生过两次命案,加一起死了不少人。可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一直没搬走,你想过原因没有?”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他继续道:“这里的苗王历代守着一样东西,没人见过,只听说那东西能让人梦想成真,想要什么有什么,是水富村的镇村宝贝。其他村子有好事的曾半夜偷看过,你猜怎么着?”
我被他故弄玄虚的样子弄得实在厌倦了,语气有些不耐烦:“能怎么着,死了呗。”
“还真让你猜对了!”老汉一拍大腿,“死相很诡异,全身都被野兽啃烂了。而且那人也变了个人。”
他这话说的很别扭,不知是不是汉语不标准,我一时没听懂,“什么叫也变了个人?以前不是人?”
“啥啊!就是说那人不是原来的长相了,那脸就像拉面皮,变得老长,五官都错位了。大家都说这村的苗王们会驱使小鬼,那人的脸就是小鬼硬扯的。”
我突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那岂不是跟蛇尾人的样貌很相似,这个村子果然不简单呐。
“后来还有人见过那宝贝吗?”
“哪有!出了这档子事谁还敢来?!不过收尸的人说,那尸体左手手心里用血画了一个符号,估计是临死前不甘心才留下来的。”
“是不是一只鸟?”我心里极度不安,连嗓音都有些发颤。
这下轮到老头愣住了,“啥?啥鸟?是个很多分叉的东西,跟鬼画符似的,要叫俺老汉说,不像鸟倒像是李逵。”
他还做了一个捋胡子的动作,倒把我逗乐了,我对他道:“这种道听途说的故事您也敢信,全是以讹传讹,我在老家听到过不少,您真想知道,我能掰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哎呀你这娃子,刚还夸你人好,你咋还不信咧。”这下老头子也急了,把椅子又往我这边挪了挪,低声道:“我可是亲眼在这附近见过鬼兵。”
鬼兵?阴兵过界!我倒吸一口凉气,急忙翻出最后一包烟送过去,又为他重新点上一支,再换上新茶,折腾一通后催促他赶紧说来听听。
那老头看我的急切也不多作耽搁,就把当年他唯一一次的下地经历简要和我叙述了一遍。
时间要追溯到五十年前,据老汉讲是这个村子发生第一桩惨案不久。
1949年全国刚刚解放,一切还在百废待兴,信息通讯也相当闭塞,某个地方死百十人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他那年也就十多岁,跟我爷爷年纪相仿,正是处于青春萌动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巅峰状态(我老爹的话说就是欠抽的年龄)。
因为常年打仗,时常有逃兵跑进山里胡作非为,搅得村民们也是怨声载道。那时候有几个国民党的士兵不知从哪里得知山里有宝贝,非要挖出来,说是换成钱去台湾继续追随蒋司令。老百姓本来就胆小怕事,而且当年的卧佛岭还没有开发成旅游区,基本上就是禁足地,加上下狗坡发生过那么大的命案,谁也不敢去。
那些士兵软硬兼施,就差点放火烧村了,当时他自告奋勇出来带路,条件是事成之后带他一起去台湾见见世面。(老头子说:“有钱不赚王八蛋啊。”,我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士兵们答应的倒也痛快,当天收拾好装备一队人就浩浩荡荡进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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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小哥又一次离开了。
但生活依然在继续,吴邪从救援队的老头嘴里又知道了关于苗寨的不少事情。
原来,20多年前,那支神秘的考古队就曾经来过这个村子。
考古队,闷油瓶,陈皮阿四,还有吴老狗,都曾经来过这个村子。到底是怎样的秘密,具有如果强大的吸引力?老头口中历代苗王守护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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