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不对赶紧改口道:“找我伙计王盟,让他转告我,逢年过节我记得多烧几份。”说完又替老爹老娘二叔三叔念叨几句,最后把闷油瓶也顺带稍上,直说这是我重要的朋友,以前做事欠考虑的地方千万莫怪罪。
该作的礼数施行完毕,我走近最外面那口棺材,深吸一口气,用工兵铲敲掉棺材板周围的泥巴,插入缝隙中用力一抬,棺盖被推离三分之一,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尸身已经干透,衣服还算完好,是80年代初期的款式,有可能是后来重新换上的。除了骨头,棺材里什么也没有,我不甘心又敲了敲棺材两侧,声音很厚实,用的全是实木,不像有暗盒或夹板。
我将棺盖恢复原位走向下一个,对开棺这种事我现在做起来轻车熟路,动作也麻利不少,三口棺材很快我被一一撬开。最后一口棺材里躺着的尸体与另外两具截然不同,浑身青铜色,头部只剩下焦黑的骷髅头,没有右手,而且伤口呈现棉絮炸裂状。
这就是爷爷的二哥,被三叔烧掉的那个?亲眼见到笔记中描述的惨烈完全是另一种感觉,震惊、害怕、悲哀,实在无法用语言描述哪种感情更胜一筹,我只觉得手脚冰冷,勉强撑在棺材上才算站稳。
从尸体上的衣服推算,被带出来的时间与三叔再探血尸古墓吻合。我不禁产生疑问,那个不知名的古墓究竟是为谁而建造的?为什么会出现西王母国的尸蟞丹药?还有铁面生,他被鲁殇王葬在了鲁王宫,有关的帛书却出现在长沙血尸墓,是巧合还是人为?镖子岭之行是一切事件的开端,爷爷他们当年又是出于何种原因要去盗墓呢?
掌握的线索虽然足够多,可我总觉得缺少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像一副画被遮挡住关键部分,让人猜不透画的主题是山水风景还是人体艺术。
我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三口棺材,确定真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了。这使我有些心灰意冷,再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便靠在墙角点了一支烟沉思起来:难道我们推算的方向不对?也不知道二叔那边怎么样了。
刚吸了几口,背后的墙壁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动静极大,背部肌肉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震动。
“二叔?!”我第一反应是他脚滑了,大喊一嗓子,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我心底涌出一股异样,掐灭烟屁股抓起背包赶往二叔进去的那个山洞。
右侧的洞比左侧更深些,空气中的潮气也加重了,走在里面毛孔全是闭合的,好像身上披了一件紧身雨衣。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大角度的转弯,形成一个包围圈,从山体构造看,是把左面的山洞整个包了进去。
刚走出几步,只觉得眼睛一花,对面的墙壁上凭空映出一个奇怪的影子,头部奇大,有普通人的两倍,身体两侧支出几只粗细不一的手臂,乍一看像只硕大的蜘蛛趴在地上。
我手里的光源是不可能照出另一端的物体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里也有一个光源,可二叔拿的手电和我一样是黄色光,拐角处传来的光线却是浅白色。
难道有第三个人在场?我心里一紧,担心二叔可能早被劫持了,刚刚的震动别是那个人在严刑逼供吧。我一面祈祷二叔能坚持住,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恐累及他的安全。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对方琢磨不透这边的动向,我悄悄将电筒拧灭了,墙上的影子还在那里动也不动,我站在原地仔细留意对面的声音。山洞里只有我的喘气声,还夹杂了一丝细小的摩擦声,很快就消失了,根本捕捉不到。
对方怕也失去了耐性,十几秒后对面的光也熄灭了,周围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我心里一沉,心说丫想溜不成?!急忙打开手电奔向转角,发现里面是一条极其深的隧道,两旁堆放着挖矿用到的铁器和脚手架,上面盖了一层铁锈,少说有几十年了。
令人称奇的是,眼前一段路不知为何铺上了厚厚的木板,每块都有一米宽,用铁钉钉进地面,一块一块挨在一起非常密实,直通向最深处。再往前一照,木板中央放着有一个黑色的行李包,旁边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
那个背包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早晨我们在五金店买的,除此以外没有二叔的影子,那个怪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飞也至少发出响声吧,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甚,又喊了一嗓子,山洞里只有空旷的回声,无人应答。
我小心翼翼走上木板道,脚底下嘎吱作响,看样子下面被掏空了。终于蹭到背包旁边,我用鞋子踢了几下木盒,正面看盒子落了锁,再无其他特别之处。我拾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入手比较沉,表面有一层薄薄的湿气,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木头盒子。之前没见二叔拿出来过,难道一直放在这里?
我把盒子暂时收进自己的背包,又把二叔的包挎在肩膀上。站在木板中间,我将手电往下照,木板间的缝隙很窄,压根看不见底下有什么。
又往深处走了一段距离,地面出现一个破洞。我心说二叔不会掉进去了吧,走近一看,洞的大小根本容不下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除非那人有闷油瓶一样的缩骨功。洞口的边缘非常不整齐,断口很新,可接茬处是逆向的,也就是说木板是从里向外破开的。
我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这条木板路不算短,里面藏个人或尸体也有可能,好奇心一旦被勾了出来想收也收不回去,何况不搞清楚状况就无法得知二叔去了哪里,我咽了口唾沫打开手电往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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