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慢慢接近了我,我动弹不得,但第六感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让影子靠近,好像它会占据我的身体。对!就是“侵占”,或是“控制”!我似乎想起一丁点了,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我现在的状况如同一只捆在案板上的绵羊,黑影触摸到我的心脏部位,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从皮肤传入身体。我知道它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它想替换我。我以为它会整个趴到我的身上,像鬼附体一样进入我的身体。然而,它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然后形体发生变化。
首先是颜色越变越深,我赫然看见影子某个部位的黑色开始褪去,呈现出另一种相反的颜色。我紧盯住变化的位置,那种颜色太熟悉了,我忽然明白了,那正是被接触的我胸口一小片皮肤。
黑色从胸口渐渐扩大,我注意到自己的皮肤也在变暗。操巳!就是说我身上的颜色在转移!我终于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是身体被侵占,而是被替换的恐惧——被另一个个体彻底抹杀掉。
“锵锵锵锵!”
耳边响起急促的敲锣声,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整个人像触电般腾地蹿了起来,只听“啪哒”一声,面具应声掉在地上。
我喘着粗气,大脑一片模糊,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刻也记不起来了,除了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我愣愣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面具,心说他娘的怎么一回事?我刚刚带上它了?面具的双耳没有打洞,我是怎么带上的?带上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伸出两只手在前胸上反复摸索,幸好,不多不少全都在。下一秒马上被自己的举动吓着,妈的我在检查什么?我想证明什么?不是在找吻痕吧,难道老子被一只面具强X了?
这时赖月金推开门冲了进来,对我喊道:“出事了!”
我先是一愣,半天才消化他说的话,一跃而起跳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道:“你确定?”
我的问话太过直白,虽然我真正的想法只是想确定而已,这话映射到他耳朵里恐怕变成另外一番含义了。赖月金很奇怪地看着我,“你知道了?”显然他认为我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马上改口道:“是啊,我朋友吃过药了?”
赖月金表情一松,揽过我的肩膀道:“不是你朋友,先过去吧,大家等着呢。”
谢天谢地总算打消了他的疑虑,我收拾好包袱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门。赖月金带的路正是凶宅的方向,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心里不由一丝窃喜,心说比老子预想的早了一天,大兄弟先谢谢你了。
赖月金并没有走到凶宅前面,而是离开相当远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我看见村长和几位上年纪的老人也在那里,村长的脸色非常难看。
大家全站在那里交头接耳,村长见村子里的人集合差不多了,便咳嗽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庚贵吊死了。”
人群里顿时发出骚乱,村长拍了几下巴掌,等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继续道:“是大栓家的今早在庚贵家门口发现的,最近村子不太平,娘们儿们在家安分守己点,带好孩子,尤其天一黑都别出门了,那几个爱搓麻的也都给我消停几天。还有,你们几个年轻的把庚贵家护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你、你,过去帮忙把人解下来。”
从人群里又出来两个年纪轻的跟在村长后面,因为距离远,我只看到房子四周的大树拴上布条做成了一道临时的围栏,赖一发两兄弟也在门口守着。
村民们听完村长的话全部散了,小花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们装作去赖月金家拿东西,实际他带着我绕到一户人家的后面,那里有个高出平地的小山包,旁边还有一棵歪脖子树,正对着庚贵家的大门,我们就藏在树身和土包的后面。
小花拿出望远镜调好焦距后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心里打了个哆嗦,只见门框上挂着一条红色的影子,风一吹,在那里荡来荡去。
我把焦距拉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身穿红色棉袄头发长到打结的人,正是我之前遇到的疯子。最后一次见他时他没有穿任何红颜色的衣服,也不知从哪里找到那么一件棉袄。
小花也用望远镜看了看,之后皱着眉头不说话。
“该死的全死光了。”我道:“那房子不让外人靠前,说不定里面有咱们要找的线索,要不晚上摸过去?”
小花摇摇头,道:“咱们好像疏忽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小花靠在山包包上,对我道:“我在想,是谁把尸体挂在门框上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一紧忙问道:“不是他自己吊死的?”
“吴邪,你见过多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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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真相了
小花的提问让我一时接不上话,谁他巳娘的没事接触死人,前几年在墓里倒是亲眼见过意外死掉的,加起来也没十个手指头多。
小花听完我的话,道:“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死人能排成一个连,什么样的都有,所以我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上吊死的。”
我叫他别卖关子了,小花把望远镜重新给我,道:“你先看尸体的手指,看到了么。通常上吊自杀的人手指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弯曲度,你看庚贵的手指,十个指头全磨破了,说明死者生前经历过激烈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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