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身材干瘦,大约也有七十多了,眼神犀利,相当精神,一看就知道在这有比较高的地位,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果然,两人一进来整个帐篷就突然气氛一变,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坐了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特别是老太太,有两个人还向她行了个礼。
老太婆回了个礼,打量了一下四周,特别多看了吴邪几眼,便径直坐了下来。那中年妇女恭敬地站在老太婆一旁,看不出任何异样。
阿宁恭敬地拿起了那只瓷盘递给她,问道:“嘛奶,您看看,您当年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说完后马上有人翻译成藏语,老太婆听着便接过了瓷盘看了起来,看了几眼她就不住地点头,并用藏语不停地说着什么。翻译的人开始把她的话翻译回来,几个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虽然老太太说的是地道的藏语,我却听得很明白,原来她就是当年陈文锦进入塔木陀的向导,阿宁向她求证不过是想尽快确定进入塔木陀的路线。
不过那翻译的水平实在有点差,一行人听得一头雾水,吴邪轻声问边上的乌老四,半天也没反应。
旁边的黑瞎子低声对吴邪道:“她叫做定主卓玛,是文锦当年的向导。” 吴邪听完后突然“啊”了一声,还顺手摸了摸口袋,看来他果然在疗养院里找到了某些线索。
就在这时,定主卓玛身旁的中年妇女轻瞥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异常。趁大家的注意力正集中在老太婆那里,我用余光扫了她几眼,发现她似乎在向我暗示什么,虽然很轻微,但我依旧能感觉到。
啧,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眼神我曾经见过,可一时半会,我又想不起来了。
我努力搜寻着脑海里不太连贯记忆,画面终于定格在一个人的脸上,没错,一定是她。
很快,阿宁和定主卓玛的对话就结束了,那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经过我旁边时,用唇语轻轻地说了句藏语,我一下就明白了。
此时,那几个听不懂的人正围着阿宁问怎么样,我靠在毛毡上,准备闭目养神,就听见黑眼镜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阿宁站了起来,兴奋道:“今天,中午十二点,全部人出发。”说着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就要走出去。
这时候黑眼镜又指着吴邪道:“那他怎么办?”
阿宁他们转头看向吴邪,似乎刚才忘了他在这里,几个人都错愕了一下。吴邪一声不响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待安置。
没想到阿宁并没有太过在意,想了想就指着一边的我,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说着就带着人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了黑眼镜和吴邪两个人。
黑瞎子干笑两声,点了根烟,靠过来对我道:“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一愣,心想这次塔木托之行,凶险异常,不能再让吴邪进来涉险。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这次这么主动,居然独自跑到那疗养院去,当时让他上车,只是觉得留他一个人在那附近实在太危险。
我抬起头,看着吴邪,无奈地叹口气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吴邪听完后十分不悦,脸色很难看,马上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看了他一眼,心说你要问的问题,有些连我都还在寻找,问我也没有答案,于是摇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寻找答案。”
说着我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
【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中)
按照计划,中午十二点,全部人出发。
人群里,我果然又看到了吴邪的身影,他还是没有回去。没想到他这么执着,虽然不明所以地追寻,认定的事情10辆解放牌卡车也拉不回。
吉普车队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上,气候干燥,车子与车子离得很远,用以逃避上一辆车扬起的漫天黄尘。车队完全按照当年文锦的路线,由敦煌出发,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湖的区域,由那个地方离开公路,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无人区。然后由定主卓玛带路,将队伍带到她和当年那支探险队分手的地方。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回想着中年妇女对我说的暗语,一些零散记忆和线索又出现在我的脑海。
从卧佛岭、鲁王宫到海底墓,三条藏着惊世之谜的蛇眉铜鱼,包括张家要守护青铜门的秘密,似乎都在汪藏海的计划之中。张家的千年之局还有张家族长的宿命,都与汪藏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汪藏海重返云顶天宫后的最后一站就是塔木陀,从此便了无踪迹。
陈文锦在海底墓中招失踪后,似乎也一直在追寻着汪藏海的脚步,而塔木陀是她的最后一站,这里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结点,肯定有我要找的答案。
想到这里,我突然知道那个中年妇女是谁了。没错,肯定是她!只是此时她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极力隐藏身份,看来她也早有了自己的计划。
车队一路补充物资,很快便按照计划到达了敦煌。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戈壁,一种荒凉的孤独感扑面而来,还有一种即将接近真相的熟悉感。也许,我不只一次地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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