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施的手劲儿越来越大,他似乎真的动气了,我甚至预见下一秒肩胛骨就要被他捏碎。
可我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心说,妈巳的擅自离队是老子有错在先,但这趟夹喇巳嘛的铁筷子还是我,你他巳娘巳的就算再发飙也该讲究规矩辈份,让你知道老子也不是随你揉圆搓扁的。
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我回瞪黑眼镜一眼,咬牙冲闷油瓶的方向大叫道:“小哥!他欺负我!”
闷油瓶此时已将密洛陀逼进了墙角,听到我的求救,转身望向这边。我心说闷油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就见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将匕首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利落地收入刀鞘走了过来。
越过他的肩膀我见那只密洛陀好像被定住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好奇着,突然从它左肩处出现一条极细小的线,快速划向右下方。
随着线条越来越粗,有绿色的液体喷溅出来,密洛陀发出一声嘶叫,上半截身子顺着划痕斜斜落到地上。我看了直咋舌,原来闷油瓶已经将它劈成了两段,难怪这么镇定。
看见闷油瓶过来,黑瞎子立即将双手举高,笑呵呵道:“开个玩笑,小天真不乖,替你教训一下。”
我暗骂了两句,捂着肩膀赶紧蹭到远离他的地方待着。眼前的局势对我实在不利,还是少说话为妙。坐在那里,一种失落感从心底泛了上来,我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如果没有闷王撑住局面,这一路上恐怕早被黑瞎子吃干抹净了。
好在我的适应能力极强,稍微调整一下,暂时压住了不安的情绪。我抹了一把脸,忽然瞥见密洛陀的爪子好像动了两下。我以为产生了幻觉,揉揉眼睛再想看仔细,那半具尸体居然一跃而起,尖锐的指甲直冲闷油瓶的天灵盖扑去。
“后面!”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就见闷油瓶的眼神瞬间变得凛冽,在指甲快要碰上时,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接将那东西踹到石门上,连门板都被震碎了。我只觉得背部一阵绞疼,不由直吸凉气。
怪物撞上石门并未刹住,直接掉了下去,只听“砰”的一闷响,似乎砸进什么东西里了。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从透进来的阳光,我看到黄巢蔓延到房间的大半面墙壁,规模着实不小,不远处还有一把老式手电。不用说,肯定是当年四阿公慌不择路时落下的。
整个石室安静几秒后,从外面传来轻微的嗡嗡声,动静不算大,乍一听,还以为是台小型风扇。
“不好!是胡蜂!”我一下子就慌了,想起刚才摔出去时,塔底和周身被新的蜂包围得严严实实,经过这么多年,不可能还是个废巢。
这下连闷油瓶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一把背起小九跨到我身边,问道:“你自己行吗?”
刚才被怪物又打又撞,虽说只缓了一小会儿,居然痛得不那么厉害了,看来这些年淘沙子,身体已经本能地产生了免疫。我拍拍胸脯表示万事OK,黑瞎子背着老金头,闷油瓶背着小九,三人赶紧往外冲。
刚跑出几步,石室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去,嗡嗡声也变得嘈杂起来,声音大得好像一架直升机降落在洞口。我回头一看,脚底下马上就软了。矮门处一大群黑压压的东西正从下面缓缓升起来,犹如一块巨大黑幕遮住了天空。
民间有“十只马蜂蜇死一头牛”的说法,一只马蜂的毒素相当于100只蜜蜂。雌蜂尾端有长而粗的螫针与毒腺相通,螫人后螫针并不留在皮内,所以能持续射出毒液。几只胡蜂就能毁掉一窝蜜蜂,何况这里的胡蜂还能在人体内筑巢。
“跑!跑!跑!”我大吼一嗓子,再看闷油瓶和黑眼镜早没影了。
我连滚带爬跟了出去,出洞口的一刻,还是下意识停住了。眼前哪里是来时的笔直墓道,七扭八歪的像个迷宫,难怪黑眼镜刚才会发火。
前面两人的速度都不慢,根本没有停下来等我的意思。眼看转个弯就不见了,我不敢松懈,紧跟在后面一路狂奔,累得气喘吁吁。弯弯绕绕终于回到了分散的地点,他们非但没停下来,还加快了速度,路过缝隙继续往前奔。
“怎么不走那儿?”我在后面跑得气结,大口牛喘着。
“你不在,他没那个心思挖!”黑眼镜一面跑一面不忘记调侃,“我们只能回洞里了。”
“可是……”我还想再说什么,被前面的闷油瓶一个手势打断,“先下去再说!”他的语气异常严肃,看来麒麟血也奈何不了胡蜂的毒刺。
墓道里扑扇翅膀的动静越来越大,如波浪似地一波盖过一波。我落在最后,那声音听上去像在屁股后面插了一支螺旋桨。突然脖子和手臂一痛,几只先遣兵已经追上来了,朝着我裸露的皮肤就是一通猛刺,很快那一片变得又红又肿。
我咬着牙不停拍打,速度明显降了下来。眼看快到目的地了,我索性将外套往头上一蒙,只露出两只眼睛,心想反正短时间也蛰不死我。
终于捱到那块石板,我还没来得及站稳,不知被谁一把推了下去,紧接着小九也被塞了进来。我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这时黑眼镜背着老金头也落到下面。我担心闷油瓶又搞个人英雄主义,就见他身形一闪,顶着石板滑下来,然后将石板猛然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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