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对这资料在地图上打圈,在杂乱的记号里,果然有条很明显的直线。
“胖爷,你真是英明神武!”
我由衷地赞了句。这种敏感资料要是捅到媒体去,肯定是满城风雨,搞不好明天全国人民就都知道了,而且“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没抓住,进度肯定是保密的,也就只有胖子有本事把这些弄出来。
“嘿,我可不贪功,这些是在大金牙电脑里找的。”胖子暧昧地笑了笑。大金牙就是金万堂,他最铁的酒肉朋友之一,区公安局的副局长,虽然不主管刑侦也还是知道不少内幕,胖子的资料几乎都是从那挖来的。
“胖爷我估计啊,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人干的,这些连成线的,就是鬼干的。对吧,小哥?”
闷油瓶在图上看了很久,才淡淡地说:“有可能。”
显然他的态度让胖子很失望,我心里发笑,低头去看那张地图,突然啊出声来,
“喂,胖爷……我们不也在条线上吗?”
胖子伸过头来看了眼,一拍大腿说,“对呀,我怎么没发现呢,这个破图太不靠谱了!”
我心说不靠谱个屁,在这开了多少年的馆子居然不知道西二门在哪,这才叫不靠谱吧。一把抢过他的地图,“得了,你看,这整条街都在线上,我们可以守株待兔嘛。”
胖子笑道:“好,我们打个赌,到时候谁离案发地点近就算赢。”
“行。”
话是这么说,可我想起房里那东西,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尤其是听了闷油瓶的故事。那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呢?会不会就是被攻击的前兆,例如打算干掉谁了先做个记号什么的?而且老黑又是被谁套了塑料袋呢?
我侧眼看过去,那小子似乎对我们的对话没多大兴趣,靠在椅子上对着老黑的方向发呆。之所以确定他没看老黑,是因为那家伙正在焦急地挠桌子,幸亏是断了条腿跳不起来,不然早就窜上去了。
照理说胖子带来的消息这么重要,他不该这么淡定,不过既然追踪了这么久,早就发现了也不奇怪。
“他在装傻。”我偷偷用口型对胖子说。
胖子点点头,也用口型对我说:“要不要问?”
我挥手表示算了,忽然想起一个被忽略的问题:“他有跟你说去青海干嘛么?”
这句话比划起来太复杂,我提高了好几次音量胖子才听清,瞪了我一眼,“我还当你知道呢!”
我刚想辩解,闷油瓶居然开了金口,“那边来了批文物贩子,我打发了。”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打发”是什么意思,不管花钱买通还是海扁一顿似乎都不太对。胖子愣了一下说:“什么那边?青海?”
话头是闷油瓶自己挑起来的,我发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就简单的把那故事讲给胖子听了。我讲的当然不会有闷油瓶那么详细,胖子听完好久不吭声,突然笑了起来。
27
胖子蹑手蹑脚地蹭到门口,对我招手,“去看看?”
“你去。”
见我不理他,胖子哼了一声跑出去,转身又回来了,“真不够意思,门都锁了怎么进?你带我去。”
我想起闷油瓶说的故事,摇了摇头,“不去。”
很明显,当时闷油瓶在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怕,只觉得新鲜,可是现在光是想象要走回去,都有一阵阵的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畏虎,要是知道那玩意和什么有关,早八百年前我就逃出去了。
“啧,没情趣的家伙,怎么是我胖爷的朋友……”胖子唧唧歪歪地进了里间的厨房。
其实我很清楚,他要拽我去,一半是想要我给他找虫子看,另一半,无非又有什么阴谋论要推销。我一想起那些就不舒服,实在是没心情再掺和进去。
瞅了瞅闷油瓶那边睡得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管的架势,我摸出之前的那支马克笔,还没凑上去就被老黑打了一巴掌。
“啧,没情趣的家伙,怎么会是我吴家的……”我学胖子风`骚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我们吴家的猫,是闷家的猫,没情趣是当然的。
要不逮它去会会那只虫子?看它跛着一条断腿护主,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我饿着肚子逗了会猫,居然接到潘子的电话,说有事要办出去半个月,这下更没有回去的理由了。我瞪着对面紧锁的大门,很想绕到背后看看有没有黑影,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迈步。
难道以后就赖在胖子家?
我几次想去厨房找他又怕被误会,想起李四地的事,不禁有些犯难。我爹一年到头在外面跑,老娘这几年退休了,白天不是在公园里跳舞,就是在别人家搓麻。一打电话果然没人,我正想挂断,那边却突然接了。
“老吴不在!”
我不禁一愣。听声音竟然是三叔,而且语气非常不耐烦,肯定是认错人了。
“三叔?”
他也很意外,音调拔高了一度说:“大侄子?是你?”
“是我啊,家里没人吗?”
“你娘出去了。”他语气绷得很紧,好像不愿意多说。我三叔就这个脾气,不高兴的时候休想要他开口,可是我现在却非要他帮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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