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设计者大概是思想率先与国际接轨的那一批人,居然装的是马桶,还好看上去不太脏,我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详细的也就不多说了,总之一泄千里后仿佛身轻如燕,我陡然想起回家的问题,摸了摸口袋居然找到了半包皱巴巴的纸巾,也不记得是哪次从餐馆里顺的,顿时觉得安心无比。
不知道老黑还在不在外面,我胎头看了看这个小隔间,四周都写满了厕所文学,随便看了几眼几乎全是黄赌毒,有画得跟外星人一样的裸`女,也有狗屁不通的歪诗,甚至还有宣传民主自由呼吁人民觉醒的标语。
我抓了抓头皮,突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了,有个很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这时候我正在提裤子,没太在意,就听见那个人径直朝我这边过来,大概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在门口停了一下就进了隔壁间。听上去他穿的是硬底皮鞋,声音很脆,但落地非常轻,应该个子很小或者性格比较谨慎。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我扣上了皮带准备走人,这时候整个公厕就我和他两个人,我突然发现静得有点不正常。
不是那种没有声音的静,而是有着某种细小声音,但又不应该存在加上无法形容,才会被大脑忽略掉的死静。我本能地屏住呼吸,想确定那个声音究竟是什么,可惜越集中注意力越捉摸不到,就在这时,隔壁那人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我吓得一激灵,差点跳了起来。
之所以反应这么激烈,倒不是说那口气叹得多么可怕。一方面是因为公厕里太安静了,我在侧耳细听,所以显得特别响,另一方面,那个声音带了点嗓音,尖而柔,显然是个女的。
操,难道是又走错门了?我一想不对啊,门口明明确认过,那边是女这边是男,除非是她走错了。
我手停在半空中,真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万一撞上她可就有点尴尬了,况且不管怎么说我是男的她是女的,闹起来麻烦的肯定是我。
这么一想我索性不动了,干脆等她出去再走,于是继续按了冲水钮,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一阵,然后又是一片死寂。
我就郁闷了,这女的不是搞笑么,就算她没注意门上的标识,也该看到靠墙那一溜小便器啊,真他娘的比老子还粗心。
要是因为这一耽搁把老黑丢了,没准过几天成了龙虎斗,那罪过就大了。
我盯着隔板发呆,上面不知道什么人用红色颜料画了几个字,可惜被擦得非常模糊,一个都认不出来。又等了一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隔壁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就算是便秘也该有衣服摩擦或者嗯嗯的声音吧?
正想横心出去,手才摸到把手,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线,细看才发现是有红色的液体顺着瓷砖缝流了过来。
我脸一热,整个人愣了好几秒,眼看着那条线越来越粗越来越长。不对,这量可有点吓人了……难道隔壁是个……孕妇要生孩子?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大概还是怕打了照面尴尬,本能地一弓腰。厕所隔间之间有大概20公分的空隙,这样就能看到隔壁的情况了。
其实我已经做好的各种心理准备,不管是高跟鞋啦还是血啦总之就连恐怖片里的血淋淋的婴儿都吓不到我,谁知对面除了和这边一样的马桶,什么也没看到。
这么细的马桶座子当然挡不住一个大活人,我确定隔间是绝对不可能有人了,甚至更远的隔间也没有人在。随后我就注意到那条液体的尽头在隔间中间,一小滩晃动着涟漪,显然上面还有液体在往下滴。
我心头一紧,后背嗖地一下窜起一股冷气,仿佛在我猫腰往下看的同时,背后有另外一个什么视线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尽量无声地扭头,过程中能听到颈骨咯吱咯吱响,幸好能看到的部分都很正常,我身后只有空荡荡的天花板和浅蓝色的塑料板。
我松了口气站起来。
靠,这他奶奶的是什么情况?有人把什么东西挂在隔壁了?
是不是他走的时候我正在发呆,所以没听到脚步响,反而把别的什么动静听成了叹气声?
啧,人吓人吓死人。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骂出声,我抓住把手想拧开。不料就像知道我这个意图一样,一旁的隔板突然发出很大的哗哗声,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在使劲挠墙壁。
这时候我已经有点木了,除了脖子缩了下,反而没像之前那样一惊一乍的。没看到人算什么,没准对面那混球是站在马桶上耍我呢。这么想着我决定去兴师问罪,用力拧开锁向外推,门却纹丝不动。
这种纹丝不动和因为上锁推不开是两种感觉,就像推着一面水泥墙,连丝毫的松动都没有,而且也感觉不到塑料板应有的弹性。
抓挠的声音更大了,我踹了脚那门,被震得生疼。这空间一个大男人也就刚够转身,隔壁那东西就像直接抓在我身上,抓着抓着就听见有种怪声夹杂在里面,像是漏气的气球,又像瓶塞子没塞好的开水瓶,嗤嗤嘶嘶的响。
4
我呆了大概十几秒,灵光一闪,横心关上马桶盖子,扶着墙爬了上去。
爬的时候我心中闪过一种看多了恐怖电影常会有的幻觉,上面或许有个人正端着闪亮的铡刀等着我,只要我探出头就会卡擦一声身首异处。可惜这个厕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杜绝我这种偷窥狂,隔板非常之高,就算站到马桶上,也还是没办法把头探到隔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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