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没见过他的纹身,凑近看了好一阵,忽然说:“小哥,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这太过现实的建议差点没把我噎死,我正想接腔,胖子咦了声扳住我说,“你背上怎么回事?”
背上?
我被他的语气吓一跳,才发现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哪了,只剩个薄羊毛衫,一说不禁有点冷,反手摸了一把,什么都没摸到。
“什么啊?”
胖子抓住我的手,“你说的狼,是不是脖子上挂了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
他拉着我转身,说:“小哥,你看这个。”
我扭过头去,正好看到闷油瓶皱起眉,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严厉。
背上有什么东西?我发现不远处就有个服装店,正想走过去,胖子忽然抓着衣服下摆往上一撩,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
“背上有啥?”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怕,我的语调都变了,“胖爷,你别吓我。”
“你背上画了个狼头,”胖子伸手摸了一把,痒得我背脊一缩,“好像是……用血画的。”
我甩开他跑进服装店,看店的小姑娘吓得叫了起来。我一边跟她道歉一边脱下衣服照镜子,果然粗糙地画着一只狼头,和书店地下那个洞里的涂鸦很像。
真他娘的见鬼了,这是哪来的?我用手指抠了几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确实是血,而且还没干透。
翻过衣服看背后,果然是浸了血,虽然不多但是也能看出轮廓来,显然画的时候量还不少。
难道是那头狼画的?我脑海里出现巨狼趴在我背上画画的镜头,不由噗地笑出声来。
等等,趴在我背上?似乎有什么记忆穿过大脑,我下意识直了直身子。
胖子和闷油瓶跟进来,小姑娘看到他们连话都不会说了,躲在角落里,一副随时要打110的样子。也是,要是我店里进了个膀大腰圆的胖子和打着赤膊全身纹身的怪胎,我也会怀疑是踢馆的。
我懒得解释,穿上衣服往回走,有些事要找地方才能谈。
此时闷油瓶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闷”,一路上一声不吭,胖子则鬼鬼祟祟地轮流观察我俩,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实在想不起来他当时按住我有没有在背上做手脚,因为注意力全被疼吸引走了,所以持续时间也搞不清。关键不是这个,而是那头狼。它袭击我,我相信闷油瓶不会弄个怪物来袭击我,更何况他好像根本不知道那头狼的存在。
回到之前的仓库,解子扬已经不见了,闷油瓶拖了个凳子坐下,胖子也学他的样子,剩给我的只有床沿,一派三堂会审的架势。
这可不行,先开审的应该是我,必须先发制人。
“你在我身上画个狼头干吗?”
闷油瓶有点小惊讶,吸了口气却不知为何没说话。
“别装死啊,我知道肯定是你。”自从看见背上的画,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本来不痒的也痒起来了,抓了几把才醒悟,“对了你哪来的血?”
闷油瓶没回答,他看着我,好一会才说:“它攻击你?”
答不上来。说它攻击我也没有,因为它从头到尾都只是瞪着我,可是那个充满敌意的眼神,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开玩笑,等到它攻击我我早就挂了。”
闷油瓶皱眉说:“它不应该攻击你,因为那个图案是萨满教的护身符。”
他一说我想起来了,译文里面确实提过类似的东西,说虔诚地向狼神祈祷就可以保护人们不受妖魔的侵害。虽然我不觉得闷油瓶会去祈祷,但是这个护身符起了作用,帮我干掉了解子扬。
难道说所谓的护身符,其实是召唤出一条狼咬死怪物?
太不可思议了。
闷油瓶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脸上的困惑连我都可以看出来。他以前大概只会用,也知道有效,但不明白为什么吧。
也就是说,他会的是方法,而我能看到原理。
胖子伸手示意我们暂停,说:“小哥,你的纹身变浅了。”
果然,刚才看到的是黑色,现在看起来有些发青,颜色淡了不少。
闷油瓶解释说那些刺青是特殊药材刺的,只有体温过高的时候才会显示,平常看不见。我想起来几次看到都是洗澡或者剧烈运动后,没想到还有这种高科技。
我和胖子好奇地研究了好一阵,发现他左腕内侧有一条不深不浅的新伤口,不像是狼抓的,我就明白了,
“是你放的血?”
他点头,说他从小就经过很多特殊处理,血里有药性,大部分驱邪的仪式都会用到,应该是祖先从洞里学到的技术。
听到处理这个词,我顿时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有种把人当道具的感觉,而且血啊刺青啊什么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看他不在乎的样子也就没说出来。
“那你把狼拧死了,以后是不是就不灵了?”
心说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越想越心虚,尤其是对上闷油瓶冷澈的视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我……我真不知道它……”
“算了,”闷油瓶挥手打断我说,“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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