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从我爹那知道洞里有文物,就联合解连环和科考队里几个人一起盗墓,卖给阿宁的老板,然后其中有些人就惹上了不能惹的东西。这里有两个可能性,他们陆续辞职是为了盗墓,或者是因为见鬼。
“盒子里只有个小指尖大小的青铜铃铛。”具体的经过毕竟模糊了,我想了很久也不确定是记忆异常还是经历异常,“我摇过盒子,凭感觉里面应该有很大的东西,比铃铛也重得多。可惜我那时候没在意,以为被人打开过,就把铃铛送给了解子扬。”
闷油瓶对我们做了个等的手势,转身就往学校跑。他是要去找那个铃铛,而我却忍不住想,假如我刚才去捡解子扬的耳环,是不是能像那块石头一样捡起来?假如闷油瓶找到了他的遗物,就会有两个铃铛,这个悖论又要怎么解释?
随后我又觉得自己的假设很可笑,因为我肯定是碰不到解子扬的。
“小吴,你说那个盒子里,会不会是关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胖子比划了一下大小,“比如你听到老鼠叫,说不定就是个老鼠。”
别说,这个猜测挺靠谱,我点点头,听到他打了个哈欠,又说:“那要是真的,你十年前就没特异功能了。”
我一惊。确实,之前怎么就没想过呢?连闷油瓶都看不见的东西,凭什么我可以看到?
而且闷油瓶也很在意我是不是打开过盒子。他曾经问过我,听说没打开就让我滚蛋,那现在打开了,是不是就滚不走了?
难道说我能看见那些东西是因为那个首饰盒?
难道说解连环把我找来看店,也是因为这个?
我`操,我该不会是在十年前就被鬼上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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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从鼻孔里嗤了口气,说敢情你十年前就和猫一样啦?
我心说这话是怎么听着那么刺耳,不过说什么看得见也真是和猫一样,不算什么本事。而且闷油瓶那时候刚知道我能看见,好像也不怎么惊讶,很简单就接受了,也许那确实没什么了不起吧。
虽然他就算真惊讶我也看不出来。
忽然打了个喷嚏,我发现自己刚才是换衣服途中出来的,现在正穿个内衣站大街上,抹了把脸,跟胖子说让闷油瓶回来上里面找,自己先回去洗个澡。胖子还没答应,突然满脸堆笑,说:“宁小姐,你来啦?”
我一回头,真的是阿宁,一袭红风衣,显得比上次还曲线玲珑。她拎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着就像黑帮接货似的,瞟了我一眼,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吴先生身体真好。”
她语气里带着七分暧昧,我脸上不禁一热,挥了挥手。按照之前的分工,她肯定是来找胖子的,没我什么事。刚走了几步,她忽然大声叫道:“等一下。”
那个视线肯定是看见我背上的狼脑袋了,我心里想跑,但脚下却顿了一下,被她一把揪住。
真是见鬼,一天之内要被两个人扒衣服,真不知道是胖子好还是美女好。
阿宁看了一阵,说:“是小张画的?”
这时她脸上的调侃已经没了,就像变了个人。我想起她也是青海来的,而且长期研究这一挂,肯定知道不少。
“宁小姐也认识这个?能指教指教吗?”胖子经验丰富,立刻就接了口。
阿宁眉头一松,嫣然笑道:“小张肯定懂得比我多嘛。”
明知故问。
胖子笑得更假了,“小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不如宁小姐以后跟我们合作吧。”
早就听胖子说过他不喜欢阿宁,说这个女人鬼心思太多,不好对付。现在看他笑得跟色鬼一样,我才明白果然当初让他去和阿宁交涉是正确的选择。
“王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不是已经合作了吗?”她笑吟吟地瞥了眼公文包。
见他们两个眉来眼去地打太极,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决定还不掺和了,转身回屋加衣服。在浴室里,我拧着脖子看了半天背上的涂鸦,被摸了太多次已经糊掉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画得挺不错,很传神,作者应该练过很久了。
他该不会每次都要放血吧?
这不就跟……
我制止自己想得更加猥琐,快速把自己刷干净了再裹成粽子出去,果然看到胖子在等我。他提着阿宁的那个包,开口就把我吓了一跟头,
“我想去青海玩玩。”
“什么?”
“胖爷我想去趟青海。”他把包扔给我,我随手一接,重得超乎想象,差点没抓住。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几根两指宽的石条,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去青海干什么?”
胖子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看完了不想去,我以后就跟你姓吴。”
我心想就冲你这句话我也要说不想去,一边不信邪地把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一开始是订成册的图纸,大量的地形图,地质分析,预算,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山洞的挖掘记录。他们甚至取了岩芯,从照片里看黑白分明,也不知道究竟钻了多深。
我一看挖掘机和炸药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么大的工程量,先不说国家管不管,如果真的实施了,把那山头掀了都足够。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这么执着?
胖子得意地看着我,示意我继续往下看,我觉得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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