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手能再黑点!?这也下得去手!”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好像那根本不是他干的,说:“还有没有东西,直接去机场了。”
对了,飞机。不知道他买的几点,我心想还好没误掉,要是连飞机都没赶上,搞不好他就不是戳我而是直接捏死了。我赶紧找他要来机票,是到西宁的,还有不到两小时就要起飞。因为老黑要提前托运,于是路上飙车也就不用多说。
回杭州之前我就简单收拾过,有用的资料都带在身上了,衣服之类的到时候再买也没事。不过他居然也什么都没带,除了一只猫,只能说有个性的人做什么都有个性。
阿宁的车不知道怎么处理好,就先办了个长期停车。他把钥匙给我,我才注意到不光有个青铜铃铛,还有好几把形状奇怪的钥匙,很大,一看就不是普通用途。我不禁有点后悔没捡回她的衣服,同时又有些心情复杂。毕竟相识一场,却连她到底是人是鬼是生是死都弄不清。
到了机场还剩不少时间,闷油瓶去办手续,我坐了一阵想起不妙,之前我们一直在移动才没遇上麻烦,现在等在这里,如果飞机起飞前被追上,岂不是要出大事。
等闷油瓶回来一说,他不是很理解,看得出并非听不懂,而是和他已有的观念冲突。算了,一下子说不清,我摆了摆手让他先登机,折腾完总算要起飞了,我无意间往外一扫,忍不住跳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群东西居然就在跑道上。
悲剧,它们要是跳上来,先不说造成恐慌,即使在飞机上留几个黑印子搞不好都要出空难,连飞都不能飞了。
“不行,我们得下去。”我从闷油瓶身边抢出去,舱门还没关,正想跳下去,一抬头居然看到一幅极端诡异的画面。只见那群狼跑到飞机边上,突然齐刷刷地趴了下来,就像训练有素的军犬一样,在草地上排成了两道弧线,而我则张着大嘴被空姐抓回了座位。
52
空姐温柔而坚定地把我捆在了座位上,我突然无比思念老黑。这种时候,就连闷油瓶也没有它可靠。
我就像第一次上飞机的土包子一样趴在窗口,看着那群狼迅速变成小黑点,心想难道它们是知道闷油瓶拧死了它们的老大,才把他当新老大?还是怕了这个煞星,才夹道欢送?
这太搞笑了,我忍不住笑出来。
“对了,你上次回去,找到铃铛了吗?”
他从兜里拿出个小布包,一倒出来居然有两只。和记忆中的一样,和阿宁的也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我心头一沉。他们会被袭击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果然是我害死了解子扬吗?
这次回杭州主要就是查相册,一方面找霍玲背后的建筑,一方面找解子扬的痕迹,结果两边都没找到,除了几页空白。问过老娘,她居然认识解子扬,还说是我住院的时候太想朋友,让他来要走的照片,后来辗转丢了。
搞不懂,我住院的时候小学都没毕业,他就算真被铃铛害了,也不可能恨我恨得那么早吧?
“怎么多了一个?”盒子里只有一只,解子扬耳朵上也只有一只。
似乎料到有此一问,闷油瓶抽了本杂志,在上面画了几根线,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最初几起杀人案的轴线。然后他又在旁边很远的地方画了个点,连到线上,我看得莫名其妙,正想问就猛然明白了。两条线的交汇处,是我最初遇见凶案投影的公共厕所,远处那个点才是真正的案发地。
怎么会这样?我居然根本没意识到不对。
“这条线不存在?”
我知道那些警察只是统计规律,其实根本就不信什么直线犯案,把公厕画上去的是我们,真当成线索的也只有我们,确切地说是闷油瓶和胖子,我没怎么参与。
他摇头,在直线中点又画了个小圈,说:“第三个被埋在这里。”
恰好在中间?我抢过那张纸,把熟悉的街道添了上去。由于职业关系,我对城区地图比较熟,看得出他画的比例相当准确,相信直线距离上确实就是中点。
莫非作怪的就是那只六角铜铃?
“该不会是人为的吧?”如果说全部掌握在某个人手里就太可怕了,可是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的人吗?我隐隐感到几分不安,“带我去的是老黑,你也是?”
“对。”
他说过,老黑会找阴气重的地方,当时去广场是与他汇合,那么,“也许可以假设,那条直线上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而这只铃铛能将力量投射出去?于是你们就被扰乱了视线?”
“什么力量?”与其说他在问我,倒不如是问他自己。
“比如某种通道。”我想了一下,出现异状的地点几乎都在那一带,“能让人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虫洞之类的,也有可能是那些狼来往的通道,你觉得呢?”
他沉默了一下说:“你还记得猫鬼神崇拜吗?”
猫鬼神崇拜是青海的一种民间信仰,各地都不太相同,大概算原始宗教的残余,地位很低下,而且很隐秘。据说是对自家养大的猫的尸体作法,将骨头供奉起来,再将猫过去的食盆装满猫食放在门口,如果第二天早上食物变少甚至消失,就算请神成功。
一开始我真没当一回事,因为偷猫食的动物太多了,只当是笑话而已,可是联想起最近诡异的经历,确实存在另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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