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墙修得很厚实,一下子很难打穿,我盯着霍玲的分身,她暂时还没什么反应。忽然听见胖子“哎哟”叫了声,一抬手就见团黑东西被甩了出去。
“怎么?”
“我`操,这猫咬我!”他捂着手背恨恨地说。
老黑翻了个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对着我们“呼呼”叫,然后向我们过来的方向冲去。它是个通人性的猫,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咬人,但是它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跟它走?
闷油瓶立即追了过去,我们也只好跟上,跑着跑着就到了上来的绳梯处。闷油瓶已经不见了,老黑冲着窗口叫了声,我往外一探头,恰好看到他落地,而不远处的院墙上居然还站着个人,发现我们一晃就跳了下去。
我呆了下,那难道是霍玲?可是个头好像高得多啊?
“有人!”胖子叫了声。
“你看见了?”
“废话!是活人!”
他推了我一把,拽着绳梯就往下跳,我心知情况有变,也顺着爬了下去。这件事里出现的不是鬼就是疯子,这个人会是什么来头?阿宁的同伴吗?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至今都不知道是谁,会不会是看守老头发现了我们,派人来了?
我和胖子没法像闷油瓶那样翻墙,等我们追出去两边都没影了。我们当时都很乐观,以为他很快就会抓着对方回来,没想到直到我们走到大街上,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我站在漆黑无人的马路上,莫名地就觉得要出大事。
72
我和胖子沿着那人逃跑的方向找了很远,没看到闷油瓶,打他手机也打不通,心里就有点忐忑。
太大意了。这边基本上都是废墟,一到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是个调虎离山的陷阱,他再厉害也要吃亏。而且我们根本没预计会有敌人,一直没怎么防备,对方肯定早就知道我们的底细了。
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漫无目的地找没用,他要是脱身了应该会回旅馆,于是先打道回府。没想到才进门就被老板娘叫住了,说有人托她给我带封信。谁会知道我在这呢?我心想真稀罕,这年头还有写信的,接过来是个空白信封,里面夹着张纸写着:格尔木市人民医院,住院部XX楼XX号。
我心头一沉,那边胖子已经在问了,
“是什么样的人?”
“黑衣服,是个三十多岁的男的。个头嘛……”老板娘拖长调,有点畏缩地指了指胖子,说,“跟你差不多,瘦一点,一脸凶相。”
和胖子差不多,那算是彪形大汉了。我看着胖子想象了一下,居然想不起认识这号人物,“算了,肯定是阿宁那边的人,我们也不见得认识。”
我急着回房确定闷油瓶在不在,拉了把胖子他却纹丝不动。
“怎么?”
“会不会是潘子?”
我恍然大悟,对了,这个形容很像潘子!他早就跑了,我几乎都忘了他的存在,难道他也来了这里?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又为什么会来找我们?难道医院里住的是解叔?
胖子丢下包就出去叫车,我上楼发现闷油瓶没回来,又赶紧下楼把那个地址抄下来塞给老板娘,说要是他回来就交给他,然后就和胖子赶去了医院。
解叔也算是核心人物,他肯定知道所有的秘密,可他不是出国了吗?难道根本就没出去?还是又潜回来了?
我和胖子简单讲了一点关于霍玲他们的推测,当然没提那个莫名其妙的实验。我怀疑解叔和三叔可能也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不得不跑到格尔木来,至于我……我想不明白,如果是为了我爹,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进去,有什么价值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地方,探病的时间早过了。到前台去查,床位号不行,非要我们提供病人的名字。
去你的,知道名字还查个屁!
“解连环。”我毫不犹豫地说。
“很抱歉,您提供的名字不对,我们……”
“吴三省!”胖子一拍桌子打断了她的话。
我心里一震,就像突然被惊醒了一样。我之前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可这思路是对的,假如是解叔潘子根本没必要找我,他来找我必然是因为是我家的人。也许是我一直在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我真的难以想象自己家人出事的情况。
前台那小姑娘被吓得一哆嗦,愣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地说:“好像……这个……其实……”
“是不是?”我几乎要跳上桌子去了,可惜里面是台电脑,还是看不见屏幕,“我是他侄子!你看看照片,应该和我有点像的!”
她抬头看了看我,敲了几下键盘,点头说:“是的,病人是姓吴。不过不是吴三省,他叫吴一穷。”
接下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到病房确认是我爹以后大脑就处于停滞状态。院方说他是攀岩跌落,上午被一起登山的朋友送来的,身上有好几处骨折,而且颅脑损伤,已经昏迷了12小时以上,如果继续昏迷下去就会很危险。
送他来的八成他妈的是潘子,哪来的什么登山队。我很想拽着医生说我爹爬了一辈子山,怎么可能会掉下来,但最后还是问了医药费的问题,知道预付的还能撑几天,就忙着给家里打电话,只有焦头烂额四个字能形容。等联系完几个主要的亲戚,我坐在病房外面想下一步怎么办,忽然听见一阵鸟叫,抬头才发现天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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