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无意苦笑了下，“那你的意思是?”
“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些人不算意义上的活人。狗癫子也许是和外人接触多了，有点被润化，我并没有头一时间发觉，但是一到村子里，那些村民，很不对劲…”
吴邪眉心一颤，想说前面路上怎么都没见别人来打招呼，本以为是村民怕生，现在想来事情也许真的不大简单。脑里晃出老痒的身影，一瞬念想，吴邪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涉及。
张起灵余光见着吴邪这欲言又止的表情，以为他有点在意甚至是不信自己，胸口隐隐抽动，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不喜欢自己这般依赖一个人的态度，应该是由我保护，张起灵喃喃。
“小哥，那你说的活人的味道是怎样的概念?”吴邪绕了个定义，想借此验证下自己的看法。
张起灵偏了偏头，“我的记忆大多数是在斗里，尸臭，污浊的味道我已经很习惯了，其实死人比活人简单，要么是粽子、禁婆要么就成骨碎沫，闻到的都是那种腐烂的臭气或者香到异常，比较单一，而活人身上的味道就很复杂，也许是感情丰富，接触后会很明显的感知到。”
吴邪赞成的微微颔首，可以想象这种死人与活人间的区别。
张起灵见吴邪不讲话，看了不远处的胖子，继续说道：“像胖子，一眼看到就发觉有很浓厚的铜臭味，贪婪，好色。”
喂喂… 小哥，不能这样说吧，吴邪汗颜正想制止，张起灵又意外的接着道：
“但是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是个很让人放心的人，憨实，可靠，对兄弟豁死不怕拼命。”
吴邪眨了眨眼，有点反应不及，呆滞了几秒，扑哧笑了，他明白闷油瓶话里的味道是意味情感的体现，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闷油瓶评价别人，也第一次知道闷油瓶对于胖子的了解和看重，和自己一样。
“那小哥，我呢?”吴邪笑意很浓，虽然有些紧张，但心想总归差不到哪去吧?可谁知张起灵却就此闭嘴沉寂了很久。
“小哥，不会这么糟糕吧?”吴邪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张起灵，有些不满。虽然小爷我是经常拖累你们，但是……
“吴邪。”张起灵突然唤道，“下斗后你觉得什么时候最有希望，最放松?”
“呃?”吴邪虽然不大明白张起灵问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耸耸肩回答：“这当然就是从斗里出来的时候啊。诶，不过不包括被什么粽子尸鳖炸弹搞出来的情况噢~”
张起灵听着那略带哀怨的声音，显然吴邪还记恨着他第一次下斗的情景，不由轻轻的勾起嘴角，少见的笑了。吴邪有些受宠若惊，耳边却适时传来张起灵略带温度的话语：
“就像你，吴邪，出斗后见着的第一丝亮光，就像你。”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吴邪刷的一下脸就红了，用指尖挠了挠脸颊，为了不显得尴尬，打趣的摆了摆手，干笑道：“啊哈哈，小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商人啊，无奸不商啊，哈哈哈，你真逗。”
张起灵转头盯着吴邪不语，那似乎能看穿人心思的眼神看的吴邪特别别扭，原形毕露，低下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脑袋瞬间空白，还缓缓腾起昨晚发生的一幕幕情景，想起自己的主动攀附，没有得到满足的哀怨，羞耻的脸都快滴出血了，连先前想证实的看法也抛到九霄云外，真想刨个地钻进去。
“几位主，快来吃饭咯。”狗癫子的吆喝，对吴邪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站起身借机倏的跑开，只剩张起灵看着那愈趋愈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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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吴邪正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却被胖子猛的提起，说什么进食后就应该好好散步助消化不然会得肥胖症，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哪有什么说服力，但吴邪还是被半拉半拖不甘不愿的加入组织，胖子也借此催促这一行人总算开始往目标出发。
出了村子往北山走，吴邪特地留意了下，经过每户屋子时村民们都一致站在窗口往自己的方向看，与原先刚进村时看到的一派朝气清新完全不同，如果不是闷油瓶的提醒，结合狗癫子的话，恐怕吴邪还是天真的认为这是村民少见到外人的缘故。
而于此看，那些村民脸上的神色异常不对，虽然不是惨白狰狞，但总觉得隐隐透出邪魅，似乎他们的嘴角都同一的上升着一个角度，在笑，吴邪想到这里，猛的打了个哆嗦。
“小三爷，你没事吧?”黑瞎子走到身边来询问，难得的正经，而小花也慢慢踱步到吴邪身子的另一侧，很有两位尽职保镖的架势。
“没事，大概。”吴邪咽了咽口水，就算这些村民不是粽子也像疯子，疯子发疯很正常，但疯子如果只看着你诡异的笑，那相比前者渗骨的寒意就被无限的放大了。
“你们也觉得不对劲?”吴邪不经问道。
“嗯，”小花收起了手机，“这个地方不简单，很危险。”
“花儿爷，我会保护你的，当然还有小三爷。”黑瞎子突然伸头插过来一句，笑嘻嘻的跟没事人一样，小花撇过脸不语，吴邪自然知道不能泄露出破绽，下斗才是他们的目的，不应该和这些莫名的人大动干戈，不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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