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那个时候我受了什么重伤忘记了我的童年时代?那么我的亲人呢?在那场事故里全部消失了?我最早的记忆是在南方的一个小镇,然后不知道跟着谁一起下斗,再往后就是我一个人接下委托,直到某天遇见齐羽,那段时间记忆也有些紊乱,后来为了什么平静下来?最后就是西沙海底,说不定我看见的那个人还是齐羽。
此时我才真正的明白他的秘密,他所背负的东西。那么他的疯癫会是因为我吗?是我执意和他一起下海的后果?所以,再遇见吴邪,我的记忆又开始反叛限制了?
他对于我来说……他现在的生活比从前作为齐羽的时候要幸福的多,不是吗?而且有个完整的记忆,不像我,在断断续续的生命中煎熬。
只要他觉得幸福,没什么不好。
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忽然想起还有别的事,直接换好衣服,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直奔车站。
转了几次车,到达目的地。
留下。西穆坞。
这里风景很不错,离西湖很近,房子又便宜。
嗯。
这里有我一个秘密住宅,钥匙哪天我给你一把。
啊。
以后我就在这里养老,你……愿不愿意陪我?
嗯。
真的?
真的。
起灵……
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还能记得来这里看看我。
齐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的哪敢呐?我都说是如果了,人总会死的。
假如可以长生不老,你想不想?
你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
好吧,嗯,如果你陪我,我就愿意。不然一个人多无聊?
啊。
现在钥匙自然是找不到了,不过眼前这个房子真的二十年都没有人来过?
面前窗明几净的屋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荒芜的无人屋。是吴家的人为他打扫的?他们也知道欠了他什么?
我在屋外转了几圈并没有进去,而是向山上走去。
这个季节已经没有采茶人,满山的茶树郁郁葱葱,清澈的溪水在小路旁缓缓流过。
寺院在竹林后香烟袅袅,梵唱不断。
我是不是该去秦岭看看?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去秦岭?怕是也找不到他。
一点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想在九州之险中找出一个人……
山门紧闭。
过了上香的时间,寺院的僧人缓缓关上了大门。
“我能否见见主持?”
敲响朱红的沉重木门,唯有这里还留着古时的气息。
“请跟我来。”
小沙弥领着我走进这间不大的寺庙,向着僧舍走去。
老态龙钟的主持微笑着看着我。
“廿二年,有缘人。”
他挥挥手,让那个小和尚退出去,“奉香茶。”
“请稍等。”
小沙弥退了出去,主持示意我坐在他身边的蒲团上,“施主,何苦。”
“主持,人生在世云胡不苦?”
“如我是闻。”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
“人从爱生忧,从忧生怖。 若离于爱,何忧何怖? ”
“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心身自在。”
“人有二十难,何求。”
“睹境不动。”
“然?”
“幻象心生,心惹尘埃,莫不知真真假假。”
“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
“此言……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佛曰,不可说。”
“叩叩。”
“师傅,茶。”
“进来。”
茶杯放在我的左手边。
“施主,请。”
主持递给我一串佛珠,“当年,你和那位小友来这里存放了些东西,言明两人日后自会同取,不知道小友何在?”
“未寻得。”
“哦?”
“您了解多少?比如我是谁,当年到底出了些什么事?”
“邯郸一梦幻无边,身醒还记梦中事。花影迟迟侵砌上,早买归舟返里中。此间事,谁知?”
“其实……这次是来杭州寻他,却错过了,不过花非花。”
“一切在心,花非花亦花。”
佛珠在手中一粒粒数过,是不是从前的他又有什么分别?我对他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事。
“多谢。”
我起身一拜。
“不急,先随我念段经。”
主持笑着摆摆手,敲响了木鱼,晚课开始。
“ …… 度众生者,应先明以何而得度,了解度义,方名成佛。度者破众生知见,开佛智慧是也。众生执于有相,抟取色身,遂为□所蔽,首当破之。故如来者,法身实相也。即如今日应化示相,亦属幻躯,尚不可取,况世间一切诸相也耶!诸相都属幻化非实,了达此义,实相始证,此惟以慧见了知,即名得度。惟法身虽无相,仍不能离于言说。……此分无著判为加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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