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人闻言, 目瞪口呆:“哇, 你好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简直厚颜无耻!”
徒齐眯眼扫向身边的小木人,心中怒火翻涌。
谢嘉树开门见山地问:“你在帮西北王世子报仇?你们还有什么其它目的?”
徒齐见谢嘉树始终不为所动,心中冷笑,皮笑肉不笑地挑衅:“目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仰慕林、颜二位姑娘美貌,不过存了偷香窃玉之心,谢世子应该深有体会……”
他的话音未落,整个人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徒齐魂魄一阵动荡,全身仿佛被割裂一般剧痛,他挣扎着抬眸看向谢嘉树,就见那云淡风轻的少年面色已彻底沉了下来,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
徒齐心中涌上一丝快意,边笑边咳,目中满是兴奋:“怎么,戳到你的痛脚了?哈哈哈哈……原来光风霁月的谢世子,是个喜欢勾搭大家闺秀的好色之徒!我真的好奇,林姑娘和颜姑娘,哪个滋味更好?”
小木人从未见过谢嘉树神情如此恐怖,感受到空气中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吓得躲到角落,不敢出声。
谢嘉树眸光冷厉,一字一顿道:“不知死活!”
徒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未知力量卷起身体,整个人飞上高空,然后失重,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下又一下,几乎将他摔烂。
徒齐痛的几乎昏死过去,咬着牙嘶声道:“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谢嘉树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那你就去死吧。”
话落,形似真人的徒齐渐渐变得枯败,一点一点恢复粗糙的草人模样,他面目扭曲,死死瞪着谢嘉树:“你敢!”
下一刻,草人蓦地从中间散开,依附在内的徒齐灵魂随之裂成两半,缓缓消失。
室内一片寂静。
许久,小木人飞出来,愣愣地问:“他……他死了吗?”
谢嘉树淡淡道:“他的灵魂裂成两半回到身体,虽可支撑身体不死,却会神志不清,痴痴呆呆,也算死了吧。”
……
颜府。
颜夫人未料到女儿会突然昏迷,气息微弱地躺在榻上。经她严厉逼问,丫鬟才战战兢兢禀明诗会那日,颜如就曾昏迷过一次。
颜夫人当下甩了丫鬟一巴掌,气的浑身颤抖。
她坐回床畔,望着颜如手臂上的纹身,心痛如绞。女儿好好地待在深闺中,怎么会沾惹上这种邪祟?
她突然回过头,目光冰冷地盯视着丫鬟,低声逼问:“诗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确定如儿晕倒前,林姑娘什么都没有对她做?”
丫鬟脸已微微肿起,慌乱地垂下头,唯唯诺诺道:“是的,夫人。奴婢亲眼见到姑娘好好走着,突然就摔到林姑娘怀中了。”
颜夫人望着女儿苍白的面色,幽幽道:“林姑娘看着柔柔弱弱,为何身手那样敏捷?不仅能及时接住如儿,还有力气扶稳她?”
丫鬟瞪大了眼睛:“奴婢……奴婢不知。”
颜夫人冷冷道:“以后林姑娘来府上,你们都给我盯紧了!”
榻上的颜如迷迷糊糊听到声音,不由缓缓睁开双眸,呢喃道:“母亲……”
颜夫人惊喜地拉住她的手:“如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颜如脑中忆起今日黑气突然再次缠身,身体不受控制的经历,眸中积聚起恐惧的泪意。
颜夫人心疼地抚摸她的脸:“别怕。你快告诉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如心中羞愧,根本不敢如实说明,含含糊糊道:“女儿榻边突然出现一个诡异的神像,女儿不知情捡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恶鬼缠上了……”
颜夫人闻言又惊又怒。
脑中不自觉浮现次子近日的遭遇,她霎时浑身发冷。
颜统领夫妇共育有三子一女,其中长子、幺子均入西山大营历练,尚算勤勉。
唯有次子颜啸,性情鲁钝,又从小体弱,夫妻二人不愿苛责他,为他谋了大同府守备之职,并延请了两名师爷帮衬。
颜啸上任后,不谙吏治,于庶务上又一窍不通,索性就丢开手,任由师爷及臣属作为,自己则悠闲度日。
因为父亲官威保驾护航,臣属皆规规矩矩,不敢僭越,上峰又多有照拂,颜啸一直仕途顺利。
但忠顺王府要置一个一无是处的守备于死地,简直易如反掌。
经由此事,夫妻二人才得知次子在任上竟毫不作为,任人收买臣属,贪墨军饷,却一无所知!
一子一女接连出事,有人针对颜家!
颜夫人心中怨怪丈夫,却只能安慰女儿道:“我们上茗香山,张国师法力高强,定能为你驱除邪秽。”
颜如闻言却身体一颤,思及自己许下之愿,她又惊又怕,唯恐在茗香山遇到谢嘉树,达成契约,不由轻声提议:“母亲,我害怕……我们能不能请国师到家中?”
颜夫人忙柔声哄道:“这恐怕不妥,国师地位何等尊崇,我们只有上山求见,方显诚心。”
……
茗香山。
张真人忧心忡忡道:“只要她的愿望不实现,总归是没有危险的。我只怕贸然撕毁契约,会惹怒独脚邪神,招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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