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牙好痒。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拿出来贴身带的手帕, 用消过毒的镊子把残留的断刺挑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他咬住自己的手腕, 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八神真昼:“……”
纯情的过分了。
她看着他,他看着地面,找找有没有地缝能让他钻进去。
罗曼大着胆子问:“你看什么?”
八神真昼结束治疗后他第一时间把衣服往身前一挡,她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说:“没想到一个死宅身材还不错……”
见她似乎在回味,他着急的说:“给我忘掉啊你。”
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跟他抬杠,而是问:“你没有谈过女朋友吗?高中大学什么的。”
“没、没有。”他回答,准备慢慢的坐起来,避免衣服散架。
然而他起到一半,突然看到她跪直身体,倾身过来,吓得他又躺了回去。
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耳侧,距离近的可以从他干净清澈的绿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她问:“有兴趣找一个吗?”
魔女的语气蛊惑,身上还未散去的血腥气让人屏息,恃美行凶,肆无忌惮。
他突然觉得喉咙干的很,所有的拒绝否定都被噎在了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脏不争气的跳来跳去,那份窒息感直冲大脑,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隐瞒的事,忘记所有的忧虑恐惧……最后眼里看到的,心里想的只有她。
他或许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潜意识害怕她,躲着她,一见到她下意识就跑了。
因为她太聪明,自己的马甲时时刻刻都有被扒的危险?因为她的恶作剧总是弄得他如临大敌,灰头土脸?
不是,都不是。
在这世界毁灭的终焉,谁都有资格追求最后的欢愉,唯有他,必须要在惭愧和担忧中度过。
长久以来,他是这么过来的,而她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忘记某些可能存在的罪孽。
不被允许,绝不被允许。
他冷静下来,刚要装傻混过这个问题,八神真昼却自己直起身,径直走下床准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悬挂着吊瓶的架子像是有生命一样跟着她才让她右手上的针头没有脱落。
罗曼一起身就看到这个场景,他连忙下床过来,“你把手放平,不然会……”
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原来水壶被魔力托举起来稍稍倾斜,水就顺着壶嘴流进了水杯。
魔术师的操作一贯如此,他见多了,这一次眉宇间却罕见的带出了点不赞同,“你这几天最好都不要用魔力。”
智商上线后,他想起来不论是现在还是刚才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适合使用魔术。
他说的严肃,听的人却不以为然,看他还要啰嗦,八神真昼走进一步,作势要把他剩下的衣服扒了才把他吓走。
这还不算完,一没人看着,大小姐放飞自我,直接扯了手上的针头,另一只手笼了一团白光覆盖在手背上,针孔瞬间消失。
她回到本丸,今天的近侍是大俱利伽罗,他不是第一次担任近侍了,所以对办公间突然出现漩涡,从漩涡里走出一个人这样的事并不惊奇。
都不是热切的性格,所以唯一的交流就是……
“啊……”
“嗯。”
就当是打招呼了。
然后各干各的,但是这一次他却不能继续写公文,一向都是“没兴趣融入你们,没兴趣和你们搞好关系,没兴趣和你们扎堆”的大俱利伽罗说到底也是付丧神。
哪怕嘴上从来不说,他也是关注着审神者的。
所以除非他眼瞎,否则根本不可能忽视她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和一身的血腥气。
不是说回现世了吗?那样安全平静的地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他将疑问埋在心底说不出来,八神真昼站在窗前向外眺望。
看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
次郎太刀想要接来新人换主公的酒是全本丸都知道的事,不少刀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也有良心刀把日课的机会让给他。
或许该说皇天不负有心刃,他终于锻造出来了新刀,堪称看板郎的……呸,四花太刀鹤丸国永。
他将宝石碎片放在刀身之上,凭空而来的樱花撒落,花中站着一个雪白的身影,甚至连睫毛都是白色的,宽衣大袖,五官秀美,落地的姿态有种飘然欲举的潇洒,让人想起乖巧优雅的仙禽。
紧接着睁开金色的眸子,用轻快活泼的语气说:“哟,我突然到来,吓到了吗?”
次郎没吓到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反而把鹤吓了一跳。
“次郎先生就是这样,急着去拿主公的酒了。”烛台切光忠听说他来,急急的从房间赶过来,都是熟人,熟悉本丸这件事他也当仁不让了。
一边走一边说次郎的事,还挺惊讶,一直以来根本管不住自己喝酒的次郎先生,居然会真的乖乖的锻出刀才去酒柜拿红酒,而不是偷偷的喝。
鹤丸国永眨眨眼睛,没说什么。
这一路上他接二连三的受到惊吓。
他见到了带着短刀玩老鹰捉小鸡的年轻男人,原以为是什么刀剑男士,光坊一指,说那是冲田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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