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狐在旁边劝解,拔/出本体偶尔替压切长谷部挡两刀,药研站在走廊上,拦着他身后的兄弟。
“够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鲶尾跳到鸣狐身前,为他挡了石切丸的一刀。
“从压切长谷部忘恩负义,要投奔审神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石切丸慢条斯理的说。
“他也不想一想,是谁把前一任审神者留给他的伤治好的。”和泉守兼定嘲讽着。
鸣狐看向堀川国广,那个曾经非常热心的本丸小天使对着他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
“压切长谷部必须死,你非要救他的话,那就带着粟田口给他陪葬吧。”
没有办法了吗?
鲶尾大声说:“长谷部,只要你说一句错了,不追随审神者了……”
“不可能的,我压切长谷部绝对不可能成为主公的敌人,绝对不可能。”
和泉守兼定扯出一抹冷笑,“哈?真是大义凛然啊。”
毫不犹豫就是一刀。
这一刀砍实了……鲶尾不敢想这后果,他防备着这些六亲不认的家伙,余光却扫到了越来越近的人影。
有救了……长谷部有救了……他听小叔叔说过这个审神者的实力深不可测。
几乎所有的粟田口都松了一口气,都认为八神真昼不会袖手旁观,别的刀也就算了,唯主命是从的压切长谷部可是因为想要效忠她才惹来了这么一场祸事啊。
然而药研藤四郎却不这么认为。
她,不会管。
八神真昼保持原有的速度前进着,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也是目不斜视,好像旁边没有自相残杀的付丧神,而是一团空气。
和泉守兼定的那一刀终究没有斩下去,他看着八神真昼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在她走过去之前,他也以为她一定会阻止他。
“人类……果然都是一个样子的。”
*
“……”
八神真昼站在镜子前,单手撑着盥洗台上,另一个只手捂着嘴,鲜血从指缝中淌了出来。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撕心裂肺的咳嗽,被雨水冲刷的苍白的脸也爬上了几许红润的血色,期间又咳出血丝来,在雪白的盥洗台上触目惊心。
她拧开水龙头,将掌心上的血冲干净,语气冷的可以结冰。
“少把锅扣在我头上,我身体好的很,从来不会闲的没事吐血,肯定是你……等你出来再算账。”
八神真昼漱了漱口,确定嘴里没那种腥甜的味道才停止。
她把已经湿透了的礼装扔在地上,而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有些迫不及待的泡进去,缓解自己冻得有些发麻的身体。
将迦勒底的通讯仪放在储物台上,她看了一下时间。
六点十五分。
疲惫感和眩晕感在放松的时候突然袭击了她,让她猝不及防,一睡就睡了半个小时。
她是被拍门声惊醒的。
“审神者……大人!出大事了!帮帮忙吧!求你了!”
听声音像是……乱藤四郎。
她从水里起身,裹上了浴巾,从独立的浴室出来之后直接到柜子里拿出了一件新的迦勒底礼装换上。
整个过程慢条斯理,不急不缓,好像没有人在外面高声催命一样。
乱藤四郎在外面都要急死了,即便是再急,他也打不开这扇有结界的门。
门终于拉开了。
他的眼睛一亮,想要伸手拉她,却被她一个下望的眼神吓得后退半步,他只能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走着走着终于发觉不对,他说:“审神者大人,是这边。”
“那是你的方向。”
乱藤四郎看着她拎着一袋子葡萄进了厨房。
……如果不是打不过……可恶!
那边的情势已经成白热化,已经不是压切长谷部和打刀肋差大太刀的冲突了,而是本丸里黑化的和没有黑化的之间不容调和的矛盾。
一边是歌仙兼定,陆奥守吉行,长曾弥虎彻,他们成一个三角阵势,护着中间的压切长谷部。
另一边是石切丸,和泉守兼定,堀川国广,还加上了狮子王和加州清光。
粟田口一家在药研的严厉阻拦下,被迫成为吃瓜观众,药研和鸣狐对视一眼,后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药研小心的离开了走廊。
他站在厨房门口,听着里面出来的汩汩水声。
“审神者大人。”
没有得到回答,但是药研知道她在听。
“我们这个本丸经历了很多主人,有的刀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有的刀是被审神者从时政那里领养回来的,只有一个共同点,我们见过很多很多的人类。”
“我们经历的事,是你难以想象所以不放在心上的,我明白,没有人会对别人的苦难感同身受。你在这个本丸里没有感受到善意,不会轻易的相信我们这些付丧神也是正常的。”
“所以我不求您可以接受长谷部,但是恳请您救救他,只要您帮忙,我们会照顾好长谷部的,毕竟他从根本上就没有暗堕。”
水声骤停。
八神真昼端着一盆葡萄出来,路过药研的时候没有对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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