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的大门微微的掩着,里边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响声,还有小女孩欢快的脚步声。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云九九不解的抬头问道。
“天色甚晚,姑娘独自一人,还是早些歇了烛火睡下吧。”眼看着只是一位小姑娘,玄慈忍不住开口劝道。
他说这句话原本也是好意。这契丹的武士不知何时会来,这一天小屋夜间的烛火太过于明亮,若是打斗之时牵扯到了这位姑娘可就不好了。
云九九闪了一下身体,露出了背后的杏黄色长衫青年来,那青年正端坐在地上弹着琴,方才的琴音显然也是眼前这位青年发出来的。
“多谢你们提醒。不过我一点都不害怕,他会保护我的。”当然了,自己的剑法也是很厉害的。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忧虑却更重了。
那青年的年岁确实是够了,然后一身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就是个很弱的读书人,一个手指头都不够推的。这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小姑娘,是出来送菜的吗?
汪剑通打定了主意,待到此事终了,必然让丐帮弟子护送二人离开雁门关,简而言之,这里的画风就和他们不大一样。
云九九将这十几个人带入了房间之中,玄慈这才注意到这房间看起来竟然像是一个寺庙,庙台上供奉着的是一架古琴。
这琴面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琴面光滑,不似是当下所常使用的桐木。这一张宽的琴面上,却只零零星星放了七根弦。
这寺庙里面有供奉神仙的,有供奉佛祖的,可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供奉着一张古琴的。
玄慈看的稀奇,此时正是狙杀萧远山的大好时机,但凡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容忽视。但面前又是一个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中原武林之中,总是对这样的一些孩子抱着宽容之心。
玄慈先是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缓下了声音,问道:“小姑娘,你这供奉的是什么?”
云九九揪着小辫子的站在旁边,满是期待的看着面前的火堆发出了噼里啪啦炸裂的声音,听闻了这句问话转过了头来,“这是天机。”
汪剑通听着一下笑出了声,“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也知道什么叫做天机吗?”
“你别瞧我年纪不大,但我去过的地方确实不少。”云九九很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以前去寺庙里面玩的时候,就经常听大师他们说一些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阿弥陀佛。”被云九九着重点名的玄慈念了一声,不可置否。
“观音可以拜观音,我为什么不可以拜自己呢?”云九九歪着脑袋,像是很不解的样子。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些意思。”汪剑通哈哈大笑,可是一点也不相信,只当时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事喜欢说些大话。
云九九往太子长琴身边站了站,感觉心里有了一些底气,“相逢也是有缘,你们见到我们说不定也是一种缘分,我给你们算算怎么样?”
在场的万胜刀王维义王老英雄,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这些人都是当时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哪里有这份闲心同一个姑娘家玩闹。
汪剑通也是突然之间玩心大起,随便往地上一坐,“好呀,小姑娘先给我算算看。”
云九九学着以往见到的余半仙的样子很是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手上恨不得拿上一块神算的牌子,“你会有一个很厉害的徒弟。”
汪剑通听着好玩,便顺着她的话接着往下说,“厉害成什么样子?”
云九九一手指向北方,“北方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了。”
汪剑通又问道,“那江湖上呢?”
云九九想了想,然后答道,“江湖上除了隐士门派,也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了。他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性子豪爽,整个江湖上没有不夸他的。”
对于一个江湖中人来讲,能够收一个好的徒弟传承衣钵是足以含笑九泉的事情了。汪剑通也不顾及云九九是个小丫头片子的事情了,连忙追问道,“我那徒弟在什么地方?我该怎么去找他?”
供台前燃烧着的柴火还在噼里啪啦的响着,柴火烧的旺盛极了。柴火上吊着一个锅子,锅子里烧着是纯白如雪的奶。
云九九随手往这锅子上一指,“你替我看着这个炉子,等到这锅子里边的牛奶热的时候,就是你徒弟来的时候。”
还有这种认徒弟的方式?汪剑通是听得瞠目结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云九九反驳的理所当然极了,“你弟现在还小,不把牛奶热上了,待会儿他可喝什么呀?把他饿坏了可就不好了。”
这话讲的也有几分的道理,汪剑通迷迷糊糊的往柴火前一坐,开始添起了柴火。
“这样才对嘛。”汪剑通的听话让云九九开心极了,她一拍手,“你如今所忧心的事情都将会被他所解决。”
在场人都知道,汪剑通最忧心的事情无非是宋,辽两边征战多年。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别说是添个柴火了,就是把他当炉子烧了也没关系。
汪剑通在这里坑次坑次的埋头点火,云九九却又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玄慈,“你有一个心上人的姑娘对不对?”
在场之人皆是色变,玄慈不但是一个和尚,更是少林寺的未来掌门。平日里吃斋念佛,素有盛名,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顶顶的英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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