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解释,我相信你本意不坏。”李含蕴摆手,淡声说,“我虽然讨厌欺骗背叛之人,但是也是分情况的。这次就算了,不过之后若是再有,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
“谢谢师父。”焰文脸色好看了一些,但是心还是高悬着。
李含蕴扫了焰文两眼,看见对方脸色不好看,缓和了下语气,“说说你所经历过的事吧。”
“我……”焰文低下头搅了搅手指,“师父,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那行吧。”李含蕴打断了焰文的话,得到一双害怕的眼神,“你回去再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李含蕴知道自己这张脸沉下来或者说板着脸有多吓人,所以在面对小徒弟的时候很少面无表情,除了偶尔恶作剧一下之外,基本都是嘴角含笑的。
这一次也是想吓一吓对方,省的对方今后不小心又犯了错。
焰文回去这一想,就想到了他们离开黑木崖。
李含蕴为了让焰文早些想开,把事情跟随希说了一下,想借着两人年纪相近好交谈这点,来好好的劝着焰文。
不知道是不是他吓得太过,致使这段时间以来,焰文看他的目光都打着颤。
瑟瑟发抖的样子,仿佛他过去就能把人宰了放油锅里炸了吃掉一样。
真是好笑。
心理素质还是不过关啊。
李含蕴只能找个小姑娘当做助攻,一个小男孩还没有随希当年一个小姑娘胆子大,可得要好好练一练。
天渐渐黑了,李含蕴也看到了小镇的轮廓,便加大力度鞭策马儿。
几人都有默契,不需要李含蕴多言,就已经加快了速度。
从官道下来到镇子上,不能骑马,便扯着缰绳拉着马行进。四人选了一个最近的客栈住下,很巧的是客栈里只剩下三间房,还都是单间房。
“客官真是对不住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镇子上来了好多人,现在除了我家还有客房,旁的已经都满了。”掌柜的一番话说明了镇子上来客多,客房少,李含蕴他们若是想住只能选这家。
并且这房钱也随着物以稀为贵蹭蹭蹭的上涨。
“二十两?掌柜的你这也忒黑心了吧?”随希看见掌柜的伸出来的两根手指,怪叫一声,“本姑娘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第一次住这么贵的客栈,你这房间里是镶了钻还是镀了金?漫天要价呢?”
掌柜的将笑着的嘴脸一收,手一摆,“给不起啊?给不起就离开,别耽误小老儿做生意。”
李含蕴不想惹事,可也不想吃亏,于是按住了随希要拔剑得手。他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压在柜面上,碎银从块状被压成了饼状,“十两,三间房,不愿意就死。”
掌柜的看的心神一颤,“咕噜”咽了一口口水,“哎好好好。”掌柜的哆嗦的从抽屉里取出房牌和钥匙,递了过去。
李含蕴接过就朝楼梯方向走,斜眼一瞟,那掌柜的正在抠着被他压到柜面中的银子。
他给了随希一把钥匙,拉着焰文进了房,东方不败在最后关门。
东方不败这次出门穿的是女装,只不过是那种劲装款式,看上去英姿飒爽的。
他们四人中,一名成年男子,“两名”成年女子,一名少年,三间房虽然挤了些但也绝对够住,条件再苛刻一些,哪怕只有两间房都是可以住的。
谁又能想到其中一名“女子”其实是个男子。
进了房间后,焰文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的过去。
李含蕴静静地听完,焰文口中的故事和他所猜到的大致相同。造成焰文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正是对方的四叔,朱棣。
朱棣的用心很简单,就是搞垮最有利竞争皇位的人选,以此来突显出自己的好,让老皇帝对他刮目相看。
焰文的父亲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太子,而他则是太子唯一的儿子……或者可以说是唯一活下来的嫡子。
“其实我父王一直就体弱多病,导致我的好几个弟弟身体都不好,我这样还是占了我母妃的光。在四叔还没有朝东宫动手之前,我父王身体就已经垮了下来,过不了几年就会……皇爷爷最喜欢我,也早有话传下说要我做皇太孙,可能四叔就是因为这点才……”
“野心就是野心,你不用替他找什么借口,都是假的。”李含蕴摸了摸焰文的脑袋,“你还是很想回去的对吧?”
“我一直被四叔的人追杀,流落民间后我也想过自食其力,可是四处都有人查,我根本就不能露脸。我从南京一路颠转绕来绕去才绕到了福州,随希姐姐说的没错,如果不是遇到师父你,我可能还在当一个小乞丐。”焰文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别哭,仇人看到了会笑。”李含蕴叹了口气,向东方不败借了张帕子,用来给焰文擦眼泪,“作为一个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哎,我最不会劝人了,你听话些。”
“我……呃我就是没忍住呃……”焰文打着嗝将话说完,接过帕子就往脸上抹。
眼泪不再流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没缓过劲,时不时地就抽搐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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