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太宗时期编成的《圣惠方》包络了众多医方,若说因为不通医理读起来比较慢,但还有一套太.祖时期编成的《宋刑统》却应该要读一读。了解一个时代必然要知晓它的法律,起码知道有哪些会被关牢房的事情最好不要碰,还要怎么规避风险。
能够清闲下来的日子还很遥远,而时间挤一挤总能抽空做些别的事。
月枕石决定听取青观主的建议也跟车去山郊的道观走一走。都说学车要趁早,搁在宋代就是学习骑驴、骑马此等跑路必备技能也是宜早不宜迟。
来回一遭至多就两天一夜,因为运着货物就不赶快车,这一路能让没有骑过驴、没有赶过驴车的人练习学习一番。
青观主说了峨眉山的煦霞观有部分女冠修行,月枕石往煦霞观去也比较合适,言下之意是如果有什么问题要请教女性长辈,她可以找栗道长请教之类。
月枕石猜青观主是担心她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成长的烦恼,但她烦恼的是钱赚得不够多,而想学得太多时间又不够用,这些恐怕是栗师太也无能为力的事情。
也不多说别的,先学骑驴而非骑马正是因宋朝马贵而好马更贵。
一匹劣等马也要十几两银子,而好马的标准没有止境以百两银子起售。驴子的速度是比不过马,但胜在十两银子就能买一匹很不错的驴了。
这就要先要选一头性格温和不会把人摔下屁股的驴。
为何不是摔下驴背?因为驴与马相比它的脊背骨特别的高,跨坐骑在驴背上面会很蛋疼,只怕没有蛋也不会舒服。
当然,相对清闲的展昭接过教授骑驴任务后,他不可能对月枕石说出这一生活经验。“骑马在背,骑驴在胯。如果是跨坐的话,一般都是骑在驴子的后方,但这样一来就离牵着驴头的缰绳比较远,控制起来有些吃力。”
月枕石缓缓点头看着展昭给出了示范,她十多天前新买的毛驴更配合地没有撅蹄子,还让他能在驴身上改换了另一个坐姿。
“如果要离缰绳近一些可以侧坐骑在驴背上,不过这样要有更好的平衡性,不然很容易侧翻下来。两者各有利弊,小月可以都试一试。”
展昭说着下了驴将缰绳交给月枕石,“归根到底,每个人对骑驴的感觉都不一样,还是要试过才知道。这匹白毛看起来还挺温顺,我牵着它,你先试着走一走。”
“卖驴的牙人说白毛性格稳重,其它驴子都遇事慌乱,它都还能稳稳当当地走着。这样的小毛驴不多见,驴子多喜撒欢,而往往要上了年纪养久了才能稳重起来。”
月枕石摸了摸黑色毛驴头顶处的一撮白毛,不是她没有起名的天赋而是贱名好养活,再说白毛也配得上这头毛驴的特征。
当下,她是信了展昭能制住毛驴的各种突发情况。按展昭所言七岁就开始骑驴,这都与毛驴打了六年多的交道,已是此中熟手不会让月枕石摔着。
“展大哥,那就有劳了。”
月枕石一手搭到毛驴白毛的背上,现下学骑小毛驴的另一个原因也在它的高度与她的身高刚好合适,以常锻炼的体格不会翻不上去。而白毛很给面子地只是微微动了动尾巴,就让月枕石翻上而坐在了它的胯部。“看来,驴行的牙人真没打诳语,这是一头乖驴子。白毛好好走,回头我想法给你加菜。”
展昭看到白毛走得稳当,难免想起他初学时被摔过多次的经历,胡舟还说活泼点的毛驴刚好配他那个年纪的孩子。可惜,他的第一头毛驴始终无法适应驮着人走的生活,某天夜里在夜宿山林时,趁着他们师徒熟睡咬断拴着的绳子奔向自由了。
“后来,师父给买了老毛驴走得慢了些,但不再那么欢脱了。可是因为毛驴的年纪问题又换了三四头不同的驴。来蜀地之前攒够了钱,来年在买马这件事上,我觉得不妨听一听牙行的意见,你去的那一家就不错。”
展昭一边说着一边牵着白毛走,他不急不缓的语调也让月枕石少了几分第一次骑驴的紧张。
月枕石也听懂了胡舟会时不时给徒弟挖坑玩,展昭能在十三岁就已经这样沉稳,多半是被胡舟给磨出来的。“驴子性格跳脱,而练武之人要能应对各种情况,先应对起驴子的撒欢,这也是习武的方法之一吧?”
说起习武,月枕石是有些遗憾的。
展昭让胡舟吃了几天的粗茶淡饭,终是不忍师父的一脸可怜,请月枕石做了传说中鲜美的火肉白菜汤。
一小锅火肉白菜汤鲜美地简直让胡舟要感动地流泪,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再度收徒的打算。胡舟一本正经地说他恐怕教不来女孩,如果月枕石愿意等一等,等到何必来了成都府,他可以帮忙说项问问看何必有无传授衣钵的想法。
月枕石看得出胡舟是真不想再传授武艺,不别管原因到底为何,反正强扭的瓜不甜,而她目前有不少事要做,拜师学艺练得武术的想法只能再等机缘了。
展昭听到月枕石这句话是紧了紧手上的缰绳,这番论调真就是当年胡舟给出的说辞,江湖多变所以先学会应对一头善变的毛驴,而他就一直往草地上摔。
“师父也曾这样说过。所以,小月刚刚的话也是认真的?那你要不要考虑换一头毛驴应变一下?”
月枕石看着展昭的微笑,沉默几秒也会以了一个微笑,“暂且不必了,我个人比较适合稳扎稳打。都说因人而异,这个词还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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