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镖局解散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大半镖师被杀,蒋方雇佣了六位镖师,而顺天镖局里本也只有十五位镖师,镖局就散伙了。
“现在再要找顺天镖局的旧人怕是难了,虽是拜托涪城镖局的张镖头留意,只怕短时间里难有眉目。至于那些杀手是什么来历就更不好说了。”
月枕石召唤了乌鸦小黑给何必去了信询问那群杀手的情况,那只神奇鸟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回来,带来了何必的一句话‘乖徒弟,没有生死大事别找师父呦。’
呦什么呦!
月枕石很想问问何必,死了二十二个杀手难道不是大事?她却也知道何必很多时候是置身事外,根本不在意红尘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欧阳修将木牌取出打破了有些凝滞的气氛,“那就先看一看这条线索,疑似桐木的木牌。小月,你从青羊宫出来,有没有见过这种符文?”
青观主确实不禁月枕石翻阅道家典籍,但还是要说一句她并非青羊宫出身,她不是什么修道之人。然而,她看了这块木牌就没心思说什么闲话了,因为木牌确实是由桐木做的。
木中有三木,与鬼相克深。
其一为桃木,世人多知桃木剑辟。其二为柳木,柳枝打鬼抽得它生疼。如果说桃木与柳木是奔着除鬼的方向去的,那么桐木则有所不同。
桐木锁鬼,少为人知。被困住的鬼囚禁在桐木里,全看施法者到底想要怎么使用。
欧阳修缩了缩手,一听桐木锁鬼,他连忙问到,“所以,现在这牌牌里还有什么吗?”
第57章
何必并没有传授于月枕石传闻里的阴阳见鬼术, 而在怎么面对妖魔鬼怪的问题上, 何必只言一剑破万法。她得到了来传国玉玺的力量, 将其好好炼化为内力, 习得剑气就能够破除魑魅魍魉。
因此,月枕石面对欧阳修的问题摊了摊手, “鬼不鬼的,谁知道呢。”
这一句成功让展昭向取暖盆加了一块木炭, 好歹让有些凉掉的气温又回暖了。
“我觉得木牌里没有不妥。如果桐木锁魂,那么水鬼都现形过了, 它就不再继续被锁在木牌里,应该已经消失或是去了别的地方吧。”
去别的地方安家吗?会是哪里?与它有亲密接触人的身体里吗?
欧阳修背后的冷汗来了第二波, 他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有水鬼存在, 也仅有梦境明白表明曾发生过离奇的事件, 所以还是难得糊涂为妙。
展昭才不是有意吓唬欧阳修,当即转移话题,“别管木牌里什么, 它被藏在墙里说明这东西应该是造房子的时候被放进去的。”
虽然仅是拆墙新手, 展昭确定那一面东墙并没有翻盖过的痕迹,那么问题就在于乔百川是否知道这块木牌的存在。这东西是乔家示意?还是砖瓦匠所为?
欧阳修虽是两次科举落第, 却早是博览群书知晓不少民间掌故。
民间有句老话,人生在世一辈子,绝对不能得罪三种人。第一种是接生婆, 第二种人是挖坟的, 第三种则是建造房屋的。得罪接生婆没得孩子生, 得罪盗墓贼死后不安宁,而想要住得安稳,千万别得罪造房子的木工与砖瓦匠。
他们的祖师爷是鲁班,那可是留下了《鲁班书》,书里可不是记录怎造房子、怎么做木工的技巧,更是留下了以此为基的禁术。
“尽管我没亲眼见过,却听家母提起过剪子伤口舌的事情。说来也不复杂,在房梁里放上一把剪子,那一户的夫妇两人就吵个不停,后来十多年就没一天清静日子,直到有一天游方道士看出了问题,取下剪子才明白当时得罪了木工。造新房的时候拖欠工钱,还一直抱怨木工的家具打得不好让他返工。”
这种事情多半流传于市井之中,谁都是可有可无地听着,对于是否真的存在《鲁班书》,是否有着伤人于无形的禁术,还真是说不清楚。
“不论乔家人知不知道木牌埋在墙里这回事,乔家与鲁班秘术有些关联是一条新线索。除了寻找二十五年前顺天镖局的镖师,还要多找一找乔家雇佣了哪一家修的房子,反正造房的与乔家总有一个有问题。”
月枕石之所以如此肯定,因为她认识木牌上的符文,这正是来自于《鲁班书》上的拘魂符,那本书的提供者自是何必。
何必不曾让月枕石学习画符炼丹,但要求她好好阅读古籍,多了解一些古怪的东西说不定某天会派上用场。何必总有办法随时摸出一本本早就遗失的古书,一如《鲁班书》此类的绝本。
月枕石没有多言她读过哪些古怪的书,眼下只需弄清拘魂木牌是谁的。大宋的木匠何其多,若论真会鲁班秘术的人恐怕用双手也数得清,而此等正宗的拘魂符文不是烂大街的白菜货。
至于木牌里到底还有没有残魂,拿着它往白毛的驴嘴前晃悠一下,见到白毛一点都不为所动就能肯定八分,木牌已经失去作用了。
一头驴子就能辨识鬼怪?
欧阳修对此持着怀疑的态度,这就听展昭说起白毛的辉煌功绩,而后话不多地包了白毛在涪城的草料,只为求它头顶的一撮毛作平安符。
此时,欧阳修才大胆说了一句,如果水鬼真的白日现身也不错,把前后始末交代的清清楚楚,把想要报仇或是伸冤都整明白也未尝不好。
不过,也许是人有人的章法,鬼有鬼的规矩,让水鬼出来把一切将明白的希望一直都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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