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过你。”
“说你是个怂包你还不信!你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旁敲侧击地服个软撒个娇委屈一下什么的?”
“您觉得我是那种小白花人设吗?”
反倒是山松一直有跟她道歉、旁敲侧击地开解她，别说她本来就没放在心上，即便原本有什么委屈这会也没了。
赵佳佳不死心：“他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你?没趁机约一下你请你吃个饭什么的?”
“没有!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苏甜甜怕她再衍生，直接一口回绝。
就像是专门为了打她脸似的，她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两人一起朝着手机看了过去。
“山松邀请你进行语音通话。”
*
最终苏甜甜几乎是拿着手机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
好在赵佳佳是个有分寸的人，顶多只是暧昧地瞧她两眼，没想过要掺和进来。
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苏甜甜抵在门后，深呼吸了两口，勉强压下了那股躁动的情绪。
她摁了接通，声音十分平静。
“松哥?”
“啊，接了啊。”
那头轻笑了一声，声音由远及近，像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苏甜甜正犹豫着要说点什么，对方忽然又开了口。
“在干什么?”
这下他似乎离话筒靠得很近，甚至于她都能听到气息喷洒的声音和那上翘的尾音，带着一丝笑意，酥酥麻麻的。
一阵异样的感觉陡然传过全身，就像是电流一般，苏甜甜顿时有点腿软。
不知怎么的，苏甜甜脑海中忽然就蹿出了赵佳佳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一个男人要是深更半夜地问你在干什么，那他不是想你，就是想睡你。”
……打住!
“有、有什么事吗?”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急忙开了免提，把电话拿远了些。
对方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异常，语气稀疏平常：“之前给你发的那首歌，感觉怎么样?”
噢噢，只是谈歌而已。
苏甜甜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也没那么紧张了。
“那首《一加一大于二》吗?我听过了，很不错，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受了启发吗?”
“嗯。你觉得怎么样?”
“唔……很温暖。”苏甜甜认真回味了一下，“改过之后的那个版本明显比之前好很多，我该说不愧是MTP吗?”
那头的人闻言痴痴地笑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苏甜甜忽然就脑补出了他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傻笑的模样——
怎么想都有点幻灭啊……
“谢谢，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直接喊我名字。”
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哑温柔。苏甜甜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拘谨，山松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特教的孩子们身上带。谈到熟悉的话题，苏甜甜果然要放松了些。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悄流逝，等到苏甜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居然已经抱着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
瞥了眼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她忽然觉得有些困了。
奈何对方似乎还在兴头上，出于某种私心，她居然也有些舍不得挂掉电话。
两人继续聊着，大部分时候都是山松在讲话，苏甜甜则时不时应一下，倦意越来越浓。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了山松在问她对之前发行过的几个MV的看法。
“……”
听到这个话题，她总算清醒了些。但她能有什么看法，她只有一脸复杂。
苏甜甜听到MV两个字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所经历过的那几个，却忽略掉了对方问的范围是所有发行过的。
半晌，她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变态。”
“……”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又才松了口气，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山松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不属于彼此》这一支怎么样?”
“这支啊……”她忍不住又别过脸去打了个哈欠。
这一首苏甜甜倒是还没经历过。拍地倒还有些新意，看起来充满了未来设计感。不过故事情节似乎也有些黑暗。
参照以往经历过的副本的尿性，苏甜甜曾一度怀疑自己会不会穿进那个MV。
“挺酷的吧。天才科学家什么的，就是感觉性格设定好像有点冷……”
山松轻笑了一声：“我之前好像挺喜欢带入一些危险人物的。这首——也是。”
苏甜甜随口嗯了两声，她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为了制造仿生人，他做了很多危险的事。最后还偏执地走上了歧途——”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弱点的，别看他那副样子，但其实只是内心特别渴望感情而已，毕竟只是一个用错了方法的孤独患者——”
山松忽然话音一顿，耳边清浅的呼吸声成功打断了他乱成一团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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