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里的鬼牌,上面的小丑咧着嘴笑。
西索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着实诡异。
从开始玩抽鬼牌到现在,一共玩了五局,其中开场四局鬼牌在他手里,并且从头到尾都没被抽走。剩下的一局鬼牌在那个小女孩手里,但是抽了三次之后就被他抽走了,并且从这以后再也没被那小女孩抽走过……
而且,不管是用轻薄的假象覆盖扑克牌的背面来消除可能有的印记也好,还是用各种手法洗牌也罢,对方就是有办法从中避开鬼牌,抽走想要的牌。
如果不是因为用的扑克牌是他拿出来的,恐怕西索也会开始怀疑对方在牌上做了什么手脚。
该归功于,强大的运气吗?
西索不敢肯定。他很早就到了这个赌场,把刚刚那个庄家和她的赌局从头围观到底。选的位置很好加上本身眼力极准,西索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庄家做的手脚,但这并不是他现身要求玩牌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一开始的那两张牌。
如果他没算错的话,庄家一开始发给那个小女孩的两张牌,应该是黑桃八跟红砖八才对——翻开后庄家的表现也同样印证了他的猜测,或许不是黑桃和红砖,但庄家发出去的牌绝对不是后来的那两张。
但是翻开之后,那却是黑花二和黑花三——西索以自己对小果实的爱发誓,那个小女孩除了翻牌,从头到尾都没碰过那两张牌。
那么,黑桃八和红砖八是怎么变成黑花二和黑花三的呢?
西索本来认为自己亲自上场,应该可以看穿对方的手法,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看到那小女孩有出千的打算。
抽牌也好,洗牌也好,动作都非常慢,慢得让普通人也能看清楚一切。
……或者说,根本不会出千,能赢到现在,完全就是……强运?
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两只小果实结果发现其中一只其实还是颗不知道能不能发芽的小种子……西索觉得自己抽牌的力气都要没了。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面前这个从一开始就保持着隐蔽却强烈的战意的红发男人忽然之间意志消沉了……出了什么事吗?
第六局完,西索连输六局。
他没去理牌,而是托着下巴思索着看着面前正在理牌的小女孩。
直到最后,那个小女孩也没有抽走他手上的鬼牌。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强运附身的人吗?
“你的运气一直都很好吗?”
小女孩已经理好了牌,放在两人中间,闻言,点点头。
很好啊……能好到什么程度呢?
能好到……单凭运气,通过那个猎人考试吗?
西索站起来,他要验证的事已经验证得差不多了……或者说,因为条件不够苛刻,只验证了一半。
这个小女孩的运气很好,但是到底好到什么程度……还要再看看。
红发的俊美男人忽然伸出手,摸摸小女孩的头,脸上露出一个异常迷人的笑:
“这一次是你赢了,下回我再来找你玩。”
说完,他收回手,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下一回……一定,选一个更大的地方,玩一次……更大的赌局。
背对所有人离去的男子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
真想知道……那份强运,能支持这枚种子发芽,成长成什么模样……
一个月后的猎人考试……真是个不错的舞台。
西索舔了舔嘴角,他发现自己有点迫不及待了。
小女孩一呆,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红发男人离开的方向看去:那个笑好像打开了什么神秘的机关,她感觉那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忽然一变,有点像……唔,有点像那个,变态!
一双手忽然按住她的脸,把她的脑袋转开来。
“临溪。”维托捧着小姑娘的脸,笑得很温和,皮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气,“人已经走了,你还要看多久?”
年轻的首领忽然间有种他家小朋友要被拐走了的迷之预感。
姜临溪摇摇头,这个动作很好地帮她甩开了爬在脸上的两只爪子:“那个人的声音……”
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通过意识传达。
自从两人组队之后,他们发现在一定距离内,组队的成员可以通过意识交流——就像姜临溪和米米那样。
发现这点之后,小女孩就没怎么开口说话了,几乎把所有的对话都换成了意识交流。
维托观察了一阵子后,发现她并不是嗓子不舒服,其实只是……犯懒了……
察觉到真相之后,维托莫名有种无力的感觉。
声音?
维托一愣,他倒是没怎么注意到这点。
“和你有点像。”姜临溪不太肯定,毕竟进了这个游戏的人,声音都会被系统施加50%的调整,她只勉强听出了那个红发男人的声线和维托有点像,但是非常少。
如果不是曾经在风宇的威逼利诱下学过一点乐器,进而学会了分辨各种音色音调,她也听不出来——那个红发男人说话的声音真的不是普通的扭曲。
维托若有所思:“你担心他是特意过来的?”如果有一个声音和他一模一样的人……那能做很多事,尤其是当这个人身在另一个敌对家族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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