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主教一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领路人的多次提醒下,才浑浑噩噩的走回了临时安置点。
“上帝啊”几个神职人员不停的在胸前划十字,掏出圣经,口中念念有词开始祈祷。
……
史密斯主教一行五人就这么在元平安顿了下来,在鸿胪寺帮助下建立了一所小教堂,史密斯主教能察觉,皇帝陛下对他身上音乐数学方面的才能,比他对上帝虔诚的信仰更感兴趣。史密斯主教只能和同伴们商量,努力找一找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才华可用。能够被排遣出海的人,都是有才华又想得开的人,他们学习能力强大,在元平的这些时间已经让自己的口语更流利,已经开始学习书写文字,学习融入当地人的生活。这也是元平皇帝陛下给他们的忠告,融入,才能发展。
史密斯主教每天都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在书桌前记录自己的见闻,这和他在上帝面前祷告一样重要,他每次落笔之前总要细细的思考,不想让有机会见到这些文字的人认为他在说谎。
“今日,我又见到了这个国家的另一位陛下郭萍。他带领着一队骑兵,从教堂前面两条街的大道上经过,有一个小孩子在二楼落下,这位陛下从马上飞起来把孩子送到他焦急的母亲手中。我已经不像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神迹那般目瞪口呆了,我知道这是一种名叫武功内力的东西,据说大隆有很多人会,而裕帝国的皇帝陛下,也是向郭萍陛下一样的高手。我不能用语言来描述这样违反真理的事情,只能写实的把他画下来,也许终有一天,会有人明白其中的原理。”史密斯主教在他的日记旁边化了一副插图,从二楼掉下来的小孩子,飞身刚好接住他的郭萍,这不合常理的一幕,无法描述。
“今晚,我刚刚参加了云惟珎陛下的生日庆典,据说他和他的伴侣就是在这个日子决定在一起的,所以这个庆典格外盛大。现在我已经学会了不去评论这两位尊贵人的感情,因为我发现这样的男子相恋,在元平在大隆在裕国,也并不是主流,但民众乐于接受他,我不知该用宽容还是放纵来形容这里的人民。也不知该用勇敢还是鲁莽来形容这两个尊贵人,也许伟人之所以伟大,就在于他们敢于与众不同。”
“庆典热闹而富贵,在信仰上我不能评价,但在政治上,云惟珎陛下确实是难得开明宽容的君主。大隆未来的皇帝陛下是他的养子,这里的宫廷护卫长是裕国人,副丞相是暹罗人,官员的任命并不以国家为标准,才华和道德才是衡量一个官员的准则,这里开放的不像一个帝国,而像,而像整个世界。”
“两位君主的爱情……我想上帝会原谅我的,因为他们真的很融洽,与世上所有的夫妻一般。云惟珎陛下的经历复杂,他做过这个世界上最强大三个国家的领袖,我想无论怎样的溢美之词都不够赞美他的伟大。而郭萍……可能只有分开红海的梅瑟摩西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那是神的世界,并不是我这样仰慕神光辉的凡人能够评价的。”
“荷兰的伟大已经开始建立,西班牙和葡萄牙也开始找到出路。我会在元平,不断的学习学习,终有一日,回到祖国,把我所有的知识献给陛下。”史密斯主教写下这一句,把羽毛笔插进了墨水瓶,元平这个国家所用的书写工具是毛笔,但他用不惯,在这里生活多少年,他都习惯用羽毛笔。
史密斯主教已经等了很多年,他急切的想回到自己的祖国,但是并没有能够支持航行那么远的船只。听说洪辰逸皇子殿下已经决定把航海作为一辈子的事业,也许他可以期待在这位皇子的领导下,他终有回到祖国,再沐上帝福音的时刻。
第90章 夫夫双穿之旅(一)
云惟珎是突然之间感觉到身体衰退的,那种急速的衰退,昨天他还是满头青丝,今日头发就开始发灰,那种肉眼可见的苍老,让人恐惧。云惟珎被郭萍用内力润养,永远保持着三十出头的模样,要判断他的年龄,只能从那双洞悉世事苍凉老辣的眼睛里来看,可惜云惟珎自小就是那般老脸沉稳,这也是他让人看不清琢磨不透的地方。
郭萍的一遍又一遍的用内力冲刷云惟珎的经脉,可是往日还能容纳内力的容器,如今像个漏底的陶罐一般,不论郭萍输送多少内力进去都如泥牛入海,踪迹全无。
看着郭萍急的满头是汗,云惟珎心疼得紧,面上却淡淡道:“别着急,我心里有数儿呢。”
“你能有什么数”郭萍皱眉,自从相识,半个多世纪过去了,郭萍少有对云惟珎说话语气冲的时候,今日是个例外。
云惟珎只得无奈的解释道:“我待会儿和你细说。”云惟珎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着如何安排后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继承人了。如今洪辰熙已经回了大隆,洪辰逸一心想着出海,做一个自由自在快乐的冒险家,元平的继承人,是他们的弟子,身兼多族血脉,立场上天然就能赢得多数民众的拥戴。
“去叫太子和内阁的诸位大人来吧。”云惟珎对周围伺候的宫人道。到了元平之后,云惟珎就把太监制度给废除了,文人常常说用刑余之人玷污圣尊是如何的不好,可在施行腐刑的人不够多的时候,他们又要暗示采买贫困人家的男子净身入宫,这种既死要面子又想显排场的做法,云惟珎早就受够了。他和郭萍都是男子,对自身操守有足够的信任,加之是开国之君,权威最大,正好立个“祖宗家法”给后人做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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