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惟珎先肯定了这次行动的重大意义,在说对他们个人的好处。“你们在我身边也十年了,武功精进,我早就说过,日后会让你们脱离十八卫的身份,开山立派,弘扬武道。日后免不了要作为一派之主处理这种情况,你们要从现在开始学,日后,才不会被人算计。知道吗?”
“谨遵少爷之命。”四人站起来,抱拳,异口同声道。
“嗯,要重视此事,不能有轻敌之心,也不能有怯战之态。好了,先去准备吧。”云惟珎吩咐道。
“是。”四人沉声应诺,鱼贯而出。
云惟珎端起桌上的热茶,押了一口,道:“处理十二连环坞,从民船入手也就是了,四卫办事,我放心。只是对那些盘踞江湖顶端的巨擘,还得想个切入口才是。”
“少爷,打垮了十二连环坞,还有什么所谓‘巨擘’,一并处置,也就是了。”郭萍一直站在云惟珎身后,等四卫出去了,才坐下道。郭萍随时都注意给云惟珎竖立威望,因为他武学宗师的身份,常常有人嚼舌根子,说云惟珎待人苛刻,郭萍都已经到了如此高度,还挟恩图报,不肯让他自立门户。因此,即使在自己人面前,郭萍也很注意维护云惟珎的脸面。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湖人的性子,最爱为兄弟两肋插刀。对付一个普通帮众,和一个朋友甚多的名人,处理手段自然要不一样。”云惟珎微笑,不管在哪个领域,顶层的人才,总是要受到与众不同的待遇,所谓“特事特办”。像鹰眼老七这样的人物,纵横江湖多年,人脉众多,加之江湖人的习气,处理不好,保不齐会冒出一个“正义使者”来。
“那少爷准备从何处入手?”
“花满楼。”云惟珎吐出一个名字。
“花侍郎和花将军的弟弟?”原谅郭萍的思维,已经固定在朝堂之上了。
“是,他不仅是花满竹和花满溪的弟弟,还是江南富豪花如令的儿子,花家号称富可敌国,家中本是巨商大贾,这代又有两兄弟入仕,官商相合,实力更甚。难得的是花家七个儿子,个个都能找到自己喜好的事业,众位兄弟感情好得不行,令多少为家产反目之人羡慕。花满楼幼年蒙难,目不能视,花家上下更是对他疼爱有加。更难得的是,花满楼是个温润君子,身有残疾,却风度翩翩,世所罕见。”云惟珎道。
“能的少爷如此夸赞,定是难得的人物。”
“他本就难得,并不是因为我夸赞、贬低能改变的。在他身边如沐春风,你上次没见过他,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云惟珎打趣道。
“少爷是准备从花满楼入手吗?”
“是,他身在官商之家,又在江湖颇有名气,两边都沾,是最好不过的切入点,更妙的是,他有一个知交好友。”云惟珎意有所指道。
“谁?”
“陆小凤!”云惟珎笃定答道。
“阿嚏,阿嚏!”陆小凤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七童,肯定有人在背后骂我呢!”
“你昨夜在屋顶吹了大半夜的冷风,美酒倒了一身,就是没人骂你,你该打喷嚏才是。我已经叫花平去买药了,你待会儿记得吃。”花满楼一边给花浇水,一边说道。
“天啦,这么点儿小伤风,还用吃什么药!最烦喝苦药了。”陆小凤夸张大叫,顺过花满楼的喷壶,随手就开始浇花。
“陆小凤,陆小凤,浇太多了,不是所有花都一样的,哎,你快把喷壶放下。”花满楼一时不察,陆小凤已经开始帮倒忙了。“你呀,我本来让花平买的惠民属的成药药丸,现在,必须去抓一副草药,让你长个记性才是。”
花满楼这么说倒不是记恨陆小凤把他的花儿浇坏了,而是陆小凤作死,直接把喷壶里的水倒在了自己身上,嘴里还振振有词道:“花儿不能多喝水,陆小凤确是可以的。”这种不作不死的行为,圣人如花满楼,也不能忍。
陆小凤像只落水的小鸡似的,快速抖动身子,想把水甩干,结果溅得花满楼一身水、阳台地板一滩水。花满楼无奈后退,去房间里拿干净帕子。
“嘿,说来这成药还是那位云大人发明的吧。”陆小凤把帕子网脑袋上一蒙,努力擦干头发道:“我为什么要用帕子,内力一蒸就干了。”
“首先,成药不是云兄发明的,他只是推广而已;其次,用内力蒸干头发,于发质有损,且乍冷乍热,不利养身。”花满楼温文尔雅道。
陆小凤嘟囔了几声,被帕子蒙着脑袋,让人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花满楼笑问:“陆大侠说什么?”
陆小凤猛得把帕子揭下来,一本正经道:“陆小凤说,花满楼真是精通保养之道,既细心耐心,又考虑周详,真是世所罕见、难得难得!”
花满楼让陆小凤这一番作态逗得哈哈大笑,不复往日矜持的君子风度。
“唉,花满楼,我说真的。现在鹰眼老七已经焦头烂额了,你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去吗?”陆小凤脸色严肃道。
“我……”花满楼正想说什么,花平已经蹬蹬蹬从楼下跑上来了。
“花平,药买回来了吗?”花满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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