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等对方莲步徐徐飘出房门,才恢复行动。他骇然盯着朱见深,额头上已经布了层汗。
朱见深微笑道:“乖儿子,你叫我一声爹,我就给你一株比刚才还粗的百年人参,怎么样?”
不!绝不!南宫灵紧皱眉头,摇摇头,坚决抵制了诱惑。他不怒自威道:“你将短剑还给我,说明你心中有恃无恐,你很强,不怕我能用短剑伤到你。可是你既然自称我后爹,为什么要帮助任慈?他杀了我的亲生父亲!”
朱见深不紧不慢道:“任帮主宅心仁厚,尽心竭力将你抚养成人,这些年可曾缺了你半点?哪怕你害他卧床不起,他也没怨过你,做人要厚道。”
“……”南宫灵冷冷道,“他杀了我亲身父亲!觉得亏欠我才对我好,都是因为他愧疚!”
朱见深一个爆栗打在对方头上道:“你这个不省心的熊孩子!”
南宫灵抱着头“哎呦”一声,平日里有慑人之力的眉目都皱在一起,委屈道:“你……你打我!”
“我是你后爹,你亲爹负责生你,我负责教你做人的道理。”朱见深振振有词道,“你被任慈扶养成人,就算天性凉薄,多多少少也该受了些感化吧?做出如此狠毒的事,都是你娘和你哥没教好!你娘在外面什么名声,你会不知道吗?怎么她说什么都信,不知道防备呢?”
南宫灵诧异道:“你诋毁她!你这也算是我后爹吗?”
朱见深笑道:“这么说,你承认了?”
南宫灵:“……”
朱见深从须弥戒中取出一株用锦盒装好的百年人参,递到南宫灵面前道:“拿去,见面礼。”
南宫灵不由紧紧抱住锦盒,这模样太丢人,让任慈不忍直视。
南宫灵不但抱紧了人参,还仔细打量朱见深,研究他是从哪里变成锦盒的。
朱见深摇摇头道:“你看我的武功如何?”
南宫灵沉吟道:“你要杀我易如反掌。”
朱见深赞许道:“是呀!我还治好了任帮主,你觉得凭你现在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价值?我浪费唇舌同你说这些,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好。他们没教好你,我才要管教好你!”
“我不明白——”南宫灵喃喃。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救任慈?他谋夺丐帮帮主之位,如今任慈恢复健康,能重新接管一切,他所有的努力就都付之东流。
唯有杀了任慈,一劳永逸。这个念头刚在南宫灵脑中升起,就又挨了一个爆栗!
“哎呀——”南宫灵抱着脑袋,眼眶有了水渍。
任慈心疼道:“恩人手下留情。这孩子是个死心眼,他本来就不聪明,再打下去就更愚钝了!”
南宫灵:“……”
果然不是亲生的!
朱见深摇摇头叹息道:“任帮主既然知道他是什么性子,有些话不妨同他直讲,免得他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任慈叹息道:“这孩子这些年让我操碎了心。但他父亲的死,的确是我的过失。他恨我,做出这种事来,也只能怪我管教无方。”
“话不能这么说……”家长二人组,旁若无人聊起来,将南宫灵忽略了。
“……”南宫灵tat
朱见深注意到南宫灵渴望被关注的眼神,伸手很自然的摸了摸对方头上的呆毛道:“还是让我来说吧。南宫灵,二十年前,你爹天枫十四郎带着两个孩子,从东瀛远赴中原,来寻找不告而别的妻子李琦,未果。他心灰意冷,无意再活下去,就找了当世两个大帮派、大门派的领袖比武。打斗中不避不闪,身受重伤后先将你哥托付出去,又如法炮制,若无其事赶来与任慈比武,以同样手段托孤。”
南宫灵:“……”
朱见深继续道:“他以自己的命换你们的前程。期盼你们有朝一日君临天下,称霸江湖,做到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为此还瞒着收养你哥的人,将遗命及一本武功秘籍留给了你哥。其实称霸江湖只是第一步,谋夺天下才是他的目的。不过只凭你们,想要这天下,未免将天下人看得太容易了!”
任慈变了脸色,怒斥道:“糊涂!这是要将丐帮拖入万劫不复中!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朱见深轻飘飘道:“他哪里能想那么多,都是他哥唆使的。我这个儿子虽性格糊涂,却将亲情看得很重。他可以为亲人赴汤蹈火,却不知道他那个不省心的大哥,只将他当作一颗好用的棋子,若是将来哪一天碍事了,第一个除掉!”
“你胡说!”南宫灵怒道。话音刚落就挨了一个爆栗。
朱见深收回手,若无其事道:“日久见人心,你大哥怎么对你,一试就知道。你养父任慈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你却要好好想想,用自己的心去分辨,到底谁是为你好。”
南宫灵道:“我却不知道,你是为我好,还是来折磨我的。”
朱见深笑道:“我是你后爹,当然是为你好的!你母亲做的事,我全部都知道。正因为知道,她的一些做法,我实在不敢苟同。我不想见她继续错下去,加重罪孽,便出手拨乱反正,来找你,幸好你还没铸成大错。我解了任帮主的毒,也是在帮你。他至始至终都是你的养父,将你养育这么多年,你虽然害他,却是受人唆使,他不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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