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理了理我的头发,帮我把围巾系好,带着点愧疚说:“我很抱歉……这的确有点太早了……好了,快回家吧!”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看着他。
奥利弗摸了摸我的头,“我等你再长大一点儿。”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再长大一点儿?老兄!我已经17岁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死了。
他躺在迷宫边缘的草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但却永远醒不过来了。
摔在地上的哈利爬了起来,手里还抓着那个奖杯,他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伤痕累累,他轻声对邓布利多说了什么。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黑压压的人群中迅速传播开来,其他人喊了起来——尖叫声响彻夜空——“他死了!” “他死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
有女孩甚至小声啜泣起来。
“上帝啊……迪戈里!”安吉丽娜伏在了我的肩上,颤抖着,“他居然死了!”
我愣愣的,怎么回事?先是芙蓉遭遇袭击,后来又是高大强壮的克鲁姆被击昏,最后……居然有人死亡?
“他是一个很棒的找球手。”凯蒂沉重地说,“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可惜了。”
城堡里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有人开始揣测塞德里克里的死和哈利相关,甚至有人认为哈利因为童年创伤而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和幻想症,面对奖杯的诱惑,他在精神错乱的影响下杀死了与之不相上下的对手塞德里克。
“疯了吧?”当我听见附近几个低年级学生在庭院里大肆议论这个谣言时,立刻反驳回去,“哈利有精神疾病?他杀死了塞德里克?简直就是空穴来风!喂——小崽子们,少看点丽塔·斯基特写的东西,多读点书吧?好吗?”
他们吃惊地看着我,其中一个女孩上下扫了我几眼,盯着我的胸章说:“一个格兰芬多?”
“哈?”我警示性地眯起了眼睛,假装往口袋里掏什么东西。
一个男孩扯了扯女孩的衣袖,有些害怕地说,“我们走吧?”几个人立刻离开了庭院。
“哼!”我把一封信抽出来,往猫头鹰塔楼走去。我要把信寄给奥利弗,太多事情要和他讲述了。
猫头鹰塔楼里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了,他在认真挑选着猫头鹰。
“你好。”我轻轻问候了一句。
他转过身来,一张苍白的脸,是罗尔。
“你好。”他说,眉头皱得紧紧的。
“呃,我打扰到你了吗?”我看他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谨慎地问。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决定还是闭嘴了,抬头寻找我的安德烈。
他突然回了话,“没有。你没有打扰我。”
我回头瞧了瞧他,他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他的信,但眉头还是蜷缩在了一起。
“喔……”我回答,安德烈扑棱棱地飞了下来,啄了啄我的手指,高兴地我手臂上跳来跳去,等待它新一轮的任务。
他接着说了下去,“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猫头鹰,一个可靠的、不起眼的……”
“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用我的。”我把手臂伸了过去,安德烈摇了摇它的尾巴表示欢迎,“挺能干的,又不闹腾。”
“可是……”他绿色的眼睛闪烁不定。
“我可以用安吉丽娜的。”我瞥了瞥另一个方向,安吉丽娜的猫头鹰住在那里。
“好吧……”他伸出手来,安德烈跳了上去,他摸了摸它背上的羽毛,顿了好久才说出,“谢谢你。”
“能听见一个斯莱特林说谢谢你真是值得了。”我调侃了一句。
罗尔拧巴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还难得地笑了笑。
“你现在……开心吗?”他问,“和奥利弗·伍德在一起。”
“啊?这个啊……”听到这个古怪的问题,我有些诧异,“嗯——很开心——每天都是。”
紧接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只好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哦,对了……你怎么突然要来这里寄信了?”
在霍格沃兹里,我已经算是经常来塔楼这里寄信的了,这段时间更是频繁地出入这里,但一次也没有碰见过罗尔。
“我来给我父亲寄信。有些急事……我想问清楚。”罗尔淡淡地回答。
我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男人的形象,头发又长又乱,一节一节的,面黄肌瘦,长着深深凹陷的眼睛,长长的鼻子。
是那次在对角巷见到过的。
“好了。”他把安德烈放了出去,“我的信寄出去了。再次感谢你,勃朗特……下次见。”
“再见。”
不同于往常的离校宴会,教工桌后面墙壁上悬挂着黑色的帷幕,那是为了对塞德里克表示敬意。
我下意识往赫奇帕奇那一桌望去,小獾们都恹恹的,一张张脸庞都是全礼堂最苍白也最悲痛的。我看见坐在桌子靠前的佩蒂·布提福尔偷偷抹了抹眼角,她乌黑的头发似乎都失去了以往的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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