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憋着最后一丝力气,贾珍说完滚,当即双腿一软,跌坐在台阶上。
坐下去的一瞬,贾珍费力双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的身形勘勘避开一坨屎。努力撑住了身体,贾珍两眼带着迷离之色,不过声音倒是彻彻底底的真虚弱。嘴唇泛着白,费力蠕动了许久,才积赞气一分力气,开口:“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喝多了?做梦了?”我屮艸芔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毒、气、战不成?
大周一杆人等:“…………”
贾珍:“…………”
还匍匐跪地的罗刹士兵们:“…………”
在一片死寂中,贾珍像是醉酒瞬间清醒过来,眸光带着锐利,哪怕是跌坐在地,眸光也带着睥睨之色,像是帝皇在俯瞰臣民,一开口一如先前,仗武威胁着罗刹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你们大公的命了不成?!把那个傻逼瓦西亚扎伊给我叫过来!”
罗刹众人大眼瞪小眼,个个带着茫然之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面对群龙失首,恍若没头苍蝇乱串的罗刹士兵,宋学慈飞快推了一把身旁的贾赦,下巴往外一抬,示意贾赦去扶贾珍。
贾赦恍惚回过了神,赶忙上前几步,与侍卫一左一右的将贾珍往大堂内搀扶。瞅着人整个灰白灰白像白萝卜似的,一扶手,还冒着冷汗,不由得眉头拧得紧紧。贾赦一边发自肺腑担忧着,一边开口:“珍……珍儿啊,你先进来,告诉你哦,先前你身上发生了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你自称什么罗刹皇帝。哎哟,你出门多带些平安福。要不然这一次还好,下一次被邪祟上身了,可怎么办?”
贾珍一见贾赦开口,算切题了,虚弱点点头:“水。”
“来。”
眼见贾珍有人照顾,贾赦也算抛砖引玉了,宋学慈站在门口,睥睨了一圈罗刹士兵,眺望着听到“显灵”声音,时不时探头探脑的望过来的罗刹官员与先前被约翰“赶”出去客栈的“商贾”,字正腔圆,朗声道:“此乃显灵。”
宋学慈话语中带着份笃定:“贾珍本来就是因为祖宗显灵,才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们不信可以去查。现在,你们这皇帝说的清清楚楚,要是你们再敢对我们动手,到时候若是遭了什么天谴,可不要怪到我们身上!”
说完,宋学慈冷笑一声:“送客!”
侍卫当即听命把客栈大堂的门关上。
屋外的罗刹士兵们:“…………”
屋内,贾珍润过嗓子,缓了些力气,开口:“我,装……装大……起码,起码两个时辰才能恢复一些功力。你们撑住了,还有给我弄些吃得去。话说,你们到底搞了什么?”
“你搞了什么才对。”贾赦眼见暂时“休战”了,也不用人说,自己个寻了一张圈椅瘫坐着,闻言,当即反驳了一句。
“你先别说话,好好休养生息。”亲眼目睹贾珍的“神功盖世”之后,宋学慈是彻底信了救火英雄的传说。知晓眼下最主要的武力是贾珍,一边吩咐侍卫去拿热干粮,一边开口,把自己个凌晨接到密报后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客观无比的展现了一边。
贾珍闻言恍恍惚惚,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松口气:“幸亏,幸亏。”
“我……”看眼大战一场过后,精疲力竭,为数不多的二十三人,贾珍张了张口,手捂了捂胸膛。
他也不敢去赌人心之险。
“我先前入帅府,听到了哈城知府被策反。这银子皆是假的,他们打算再两国边境解决我们一行。我……”贾珍垂首:“我……我不甚被发现,打斗时候本想显灵吓唬一回,岂料被发现了端倪。后来找到了小……小戊他们的遗言。”
边说,贾珍从胸膛掏出布,当眼角看着看着上面的血色时,手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已经确定,东北十三城兵防图失守。”
“岂有此理。”宋学慈接过贾珍递过来的布,看着上面用密号写出的话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先别气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逃生吧。”贾赦脑袋隔在茶几上,手护着脖颈,道。
“需要逃生,我刚才装什么大尾巴狼?”贾珍正色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不一路忽悠进罗刹皇城,对不起我如此尊贵的身份,是不?”
宋学慈闻言脑海旋即回闪先前贾珍刺杀之言,面色一拧:“可是……”
“我难道没以和为贵?”贾珍道:“东北问题是大周内部问题,先着手把外敌解决,内部才有时间慢慢收拾。所以如今箭在弦上,身为那啥大帝寄灵对象,我找孙子的孙子聊聊天,谈谈人生,总没问题吧?”
“放心,绝对以和为贵。”
屋内其他人:“…………”
“宋大人,我觉得贾团长说得也有道理。”
“宋大人,这都已经干了,就一路干到底。”
“宋……”
“好了,”宋学慈看眼贾珍,又回眸扫扫仅剩的侍卫与两翻译,还有一滩烂泥状的贾赦,开口:“我又没说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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