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没有可比性。”戴副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了,紧紧捏着拳,一字一顿:“而且此刻在军营之中,还望你好好注意言行!贾将军的威名是他一刀一枪杀敌,身先士卒积累出来的。”
“那我就奇怪了。”贾赦对着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威慑浑然不在意,扭头看了眼汪震北:“老汪,你也是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名声,为啥崩得就那么快呢?”
“因为贾将军为的是保家卫国而从军,而我们只不过是因为征兵,因为活不下去,没有其他的选择。”戴副将眼见贾赦竟然把两人相提并论,整张脸都黑了,掷地有声回了一句。
“所以我知晓老戴你是个好的,先前便能义无反顾的信我们。”贾赦闻言,幽幽一颤。抬眸看了眼戴副将。一时间他都有些怀疑贾珍听音的方法对不对了。因为眼前之人说这话的时候,眸光都快透着股虔诚了,就像在国清寺里祈祷的善男信女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一种光芒。
思来想去,贾赦还是决定先信贾珍。帮亲不帮理嘛,再说还有那姓宋的一同参与辨音,不是?贾珍不靠谱,宋学慈总还是有谱的。
“否则你当副将,镇北副将,怎么会对顶头上司通敌之事不知啊,连点端倪都没发现。”贾赦抬手拍拍戴副将肩膀,语重心长道:“知道,我爹他嘛,也不算读书读死了,就像之前学过的那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那什么来着?南宋都亡了,他还是死心塌地的那谁谁谁。所以他挑人,基本上亲卫提拔的人也是这种热血有志青年。”
戴副将面色沉沉,手愈发捏紧了一分。没错啊!贾将军就是这样赤胆忠诚之辈,可恨皇帝却是自毁长城之人!
远在京城的上皇因为接二连三的喷嚏请御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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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牢房内贾赦因为误打误撞戳了戴副将的心肺,以致于让他没能有机会有时间去安排,而另外一边贾珍带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了马场边的营地。
还没入内,迎着弥漫出来的那一股味道,贾珍眉头便拧成了个疙瘩,对一侧主管的伍长开口:“等会清扫一下。猪窝都没这味。”
“贾团长,这……”伍长闻言眸光幽幽一颤:“您……你这大张旗鼓的,又没个正经的手续。名不正言不顺的,末将也没法听命行事啊。”
“圣旨知晓吗??皇上有令,着文华殿大学士宋大人全权管理东北军政。”贾珍从袖子里拿出公文,开口:“看见没,宋大人命我清理整顿全军营的卫生。闪开,再废话绑了!”
听到这话,伍长一颤,惴惴不安的开口:“这……这自然不敢的。不过这种肮脏污秽之地,贾团长您是贵人,末将是怕冲撞了您。”
边说,伍长看着一个个拉出来的军、妓,面上不由泛着一分白。
“没听过我贾珍风流的名不成?”贾珍斜睨眼伍长:“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打完你再说?”
说完,贾珍揉着手指,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一听到这声音,伍长双腿一颤,跪地,结结巴巴着:“这……还望贾团长明鉴,这……这真不管末将的事。这偶尔力气大了,有些军妓就承受不住死了,就……就人数上有些出入。”
“没假借死人卖私窑里赚差价吧?”贾珍凉凉开口,丢下一句,也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伍长,抬眸一一扫过被拉出来的人。
他先前跟着密探学过潜伏,还是认得汪震北的家眷。
“老大,要不要拉去先洗一把?”有侍卫问道,眼里带着分难以言说的复杂看着个个神色呆滞,浑身散发恶臭的军、妓。
“不用,你们都看看,这就是违反乱纪的下场。不但是你,便是你的家眷也会生不如死。”贾珍无视着军妓面上的神色,开口教育了一句。在末日,他见过比这种猪狗不如还要惨的。
“懂,老大!”特甲营的侍卫站定,齐声喊了一句,而后又去忙碌,清空营地里所有人。
与此同时,贾珍缓缓吁出一口气,抬手缓缓运转营地里的空气,静静凝神静听。没多久,贾珍径直走进了营帐内,垂头看看角落里衣冠不整的人,吩咐一句“拉走”后,直接命人把破棉被等东西掀开。
见状,当即有人顺着贾珍所指方向将地面清理干净,附耳在地面上倾听了一下:“老大,有人,但是这好像……”
“让开。找什么机关。”贾珍挥一挥左右:“都退后,我一拳……”
“贾团长,息怒息怒,末将知道……知道机关在哪里。”伍长屁滚尿流的爬进来:“我……我……这……这里面是关一些不听话的上等货和一些尸体,□□她、们听话。”
“尸体?”贾珍眉头一挑,捏了捏拳,“开。”
“是。”
随着缓缓打开的地道之门,贾珍眸光从尸体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灰头土脸,面上还一道伤疤,但是眸光还算清澈的人身上,仰面看看对方脑袋,扭头吩咐了一句:“去把她洗干净,尤其是脑袋上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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