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贾家祖宗显灵,跟我说的时候,我压根不信。贾家虽然子嗣单薄了些,但好歹都是有的。而且,”贾珍道:“说个最简单的例子,若秦可卿是来历劫的,你说她跟我干什么?但现在想想,隐隐的还没准有些邪门歪术在,否则就我们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仆从,怎么能勾搭上?”
当今闻言,冷笑了一声,话语里的鄙夷浓重了一份,“就按着你编的传奇来,那秦氏不是警幻之妹?这当妹妹的是撬了姐姐的墙角,夺了心上人不成?需要这么被报复?”
贾珍点点头:“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其他金钗好歹还算清白,就秦可卿身上绯闻最多,死得不明不白。
“你给朕好好跪着。”当今面无表情道了一声,“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说完,当今袖子一甩,径直离开。
贾珍虽然老老实实跪着,但是耳朵却是不由自主竖起来了。他耳力还成,听得出当今离开后,去了暖阁,见上皇。
他就说解释吗,得一块来,省得说上三四遍。
浑然还不知贾珍还有心思吐槽,当今看看上皇,声音带着丝抑制的怒火:“父皇,儿子已经胸怀广阔了吧?”
上皇揉揉司徒花花的毛,沉声道:“若他所言为真,贾家这是绝后了?难怪会祖宗显灵。”
当今:“…………”
当今抑郁的喝茶降火气。合着半天,他父皇就关注了这点事,浑然不管贾珍到现在还支支吾吾,不肯说真话。
生气!
有没有帝王的小心眼,这种武功来源不清楚,安心不安心啊?
“你几岁人了?”上皇瞥了眼自家儿子,开口:“你是皇帝,又不用躬身力行。让贾珍他自己查案证明自己啊!若真有其事,到时候运作运作,美名还不是落在皇帝身上。若是没有,也就当防范未然。”
“父皇,他的武功……”
“他是人,总有一天会死的。”上皇笑着:“这种武功又不像什么内功,能够传承。”
“他万一死不了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上皇面色凝重了一分,“怎么,你想追求长生不老?”
感受到亲爹的审视目光,当今慌慌站直了身,认真解释道:“还望父皇明鉴,儿子绝没有这个心思。不怕您笑话,坐上皇位,尤其是人到中年,这方知帝王难为。”尤其是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朝臣尽极品。
“而且就儿子这性子,有时候东想西想,睡都不安稳,有时候想想,安安分分当个富贵闲王也挺好的。”
“那你担心什么?”上皇看着似乎是发自肺腑的皇帝,微微松口气,“跟你说,人嘛,有时候老了老了,是会想多活几年。可是一旦真活着,又觉得腻歪了。生死还是顺其自然。过分追求,反而陷入迷障之中。”
“皇帝,人都是有内外亲疏之分的。”上皇垂手揉着熊毛,继续开解道:“人呐,付出情感最多的还是至亲好友。当你经历过至亲杀戮后,像贾珍这种外八路的臣子而已,哪怕他深藏无数秘密,你也就不会心心念念要解开谜团了。”
“多谢父皇开解。”当今闻言一颤,认认真真行礼,宽慰道:“您也莫要想那些过往了,不是说做人要活在眼下?”
“眼下……”听到这话,上皇抑郁了,揪了揪熊爪,轻轻拍了一下:“朕眼下就想炫熊。可这熊崽子连最简单的床前明月光都不会。”
“父皇,”当今嘴角抽抽,破罐子破摔,建议:“要不朕命织造署仿着竹熊做一套外袍,往那些熊孩子身上一套,非但能爪出来,还会开口背。”他父皇这事事追求第一的性子能不能改一改?非得跟个熊较劲。
“滚!”
当今从顺如流的滚了。回正殿之前,看了看调阅过来的卷宗,当今传了包勉一同入内。
包勉眸光在贾珍身上打转了一圈,瞧着人跪地认认真真的模样,也没多想什么,俯身行礼请安。
“免礼吧。”当今清清嗓子,“贾珍,等会将你交代的显灵跟包勉他们再说一遍。朕现在还有个问题。既然你说林如海那独女是什么仙子历劫,朕想知晓她跟那个先前调查到的双玉派有没有关系?这荣府昔年有两个玉儿之说。”
“末将不知。”贾珍闻言,清清嗓子,认真回到。
“贾家虽然没有参与这一次的叛乱,但是先前也与忠顺来往过密。现如今他们还在大理寺接受调查。”当今敲敲桌案:“包卿,你主审,贾珍朕允许你可以旁听。务必将贾家所有人再细细调查一遍,尤其是贾宝玉和林黛玉。不管是人是鬼,全部给朕调查清清楚楚。”
“是,微臣遵命。”包勉叩首领命。
贾珍心理微微松口气,跟着领命。
“贾珍,别高兴太早。”当今面无表情:“朕不想听到什么饭桶饿死鬼的话语,包卿你从旁协助,就算编,给朕编一个上得了台面的鬼。主题,济世救民,忠君爱国,不要搞些痴男怨女的事情,要大爱,懂吗?当然,也要注意宣传一下,繁衍子嗣还是必须的。”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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