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打法也就流氓了,反正不管什么招式,能够致敌便可以。
哪怕是凡夫俗子的侍卫们,拿到战斗周边的粪便已经让她反胃了,更别提贾珍不亚于掐着警幻的脖颈喂着。不管是呼气还是吐气,吐纳间尽是恶臭。而且这还不够,警幻感受着自己身上传来的丝丝凉意,不由得失神尖叫了起来:“无耻流氓!贾珍你这个妖孽!”
正指挥运作的包勉抬眸扫了眼贾珍,再看看衣服已经成布条,衣不蔽体的警幻,莫名觉得前面四个字骂得还挺对。
苦中作乐的念头不过浮现一瞬,包勉当抬眸再看向贾珍时,不由整个人浑身一僵,莫名有种寒气从脚底冒出来。虽然贾珍对立面只有个暴跳如雷,像是困兽之斗,随意哗哗哗使出各种五光十色的术法来,很好辨认,但他没来由的感觉还有人在暗中观望,希冀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今日这光照不错,哪怕是打斗掀翻尘土无数,但丝毫不影响光线。可偏偏,贾珍身后好像有一团尘无雾许久没下去似的……
边看着贾珍,包勉一抬脚,不由自主的去靠近战场。
就在此时,贾珍已经竭尽全力,将凝聚出来更锋利的血滴子奋力朝警幻双眸的位置而去。这一下恍若闪电,不过一瞬间,便已到警幻跟前。警幻都压根来不及反应,这贾珍竟然如此流氓打法,甚至还趁着她念动咒语之计,就暗中偷袭。
血缓缓流淌下来,警幻一声尖叫,随后便是硬生生的倒下,再也没有任何的知觉。
这一招不可谓之贱,旁人一般都是割喉,可偏偏贾珍却是对准眼睛的位置而去,让司命星君都尚来不及反应过来。除了暗中骂一声贱,便是凝神运气,一掌对准贾珍的天灵盖劈过去。
就在即将拍到贾珍脑袋的一瞬间,包勉猛地一把推开贾珍,然后便是喉咙一甜,涌出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来,非但喉咙,他感觉自己口耳鼻,甚至脑袋,有似乎能咣当出血来。
贾珍站定了身形,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与此同时,京城东郊军营里,高人们一改先前淡然的样子,个个边施法边直接咆哮着喊着营地里的统领以及左泉赶紧去联系皇帝,准备祭天。
“出大事了,要入魔了!”
左泉仰望天际,这天依旧是那个蓝天白云,冬日小太阳挂正空上,暖洋洋的,这北风也依旧呼呼吹着刮脸上,没啥变化,怎么一下子这帮混吃蹭喝的高人们跟被惊着了的兔子似的,个个开始跳墙跳大神呢?
其实作为一个执掌刑狱的大理寺少卿,左泉打心眼里还是有些不信鬼神的,尤其看着高人们莫名其妙的集体亢奋起来,总觉得是发了狗疯。
“还请恕左某愚钝,这风和日丽的,都是冬日难得的好天气了。”左泉忍不住抬手遮住阳光,昂着脸看了又看天,憋不住问道:“而且这大中午的,也没个星星可以观啊。”哪怕有异像,来个天狗食日,他都能理解理解。
“左大人,听过会咬人的狗不叫这真理吗?”悟慧眼见师父们都忙碌着,自己扭头回了一句:“黎明前才是最黑暗的时候啊!”
左泉:“…………”
左泉看着人如此郑重的模样,拧了拧眉头,追问道:“是请当今直接祭天去还是请到此处?你们不派人与我同去?不然本官没有确凿的佐证来开口。”
“祭天不在形式,再与心诚。时间紧急,请皇上朝天陈情便可。”
“快!”
听着高人们异口同声的咆哮,左泉点点头,忙不迭安排好军营守卫,自己拿着帝王手令,径直入宫。
岂料一进宫,当今不在,上皇也不在!
“李公公,这真十万火急,敢问可有联系双皇之法?”
“左大人,您先喝杯茶润润嗓子。”李田和声劝着:“皇上带着殿下他们出宫微服,大抵还会去城外的玄真观见一见贾道长。咱家立马去那边等候,届时禀告。”
“不……不……”左泉喘口气:“多谢公公,还恕左某无礼了,我们直接去吧。”
左泉哈赤哈赤的急奔到玄真观,刚一进正堂,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得屋内传来的啜泣声,当下吓得腿一软,跌跌撞撞进去,一见双皇平安无事,松口气,忙不迭行礼跪安,将由来道来。
听完解释,当今猛地松口气,而后又大怒:“难怪呢!贾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就昏厥过去了,又是那些邪祟!”
—他终于“洗脱嫌疑”了。半个时辰前,他还跟贾敬聊得好好的。虽然贾敬没怎么搭理他,但他还自觉自己算个好皇帝,嗯…………也算个好弟弟的。
他跟太子并没有太多利益冲突,反而他还是有点喜欢病弱又温柔又好看体贴的太子哥。连带的,他觉得太子伴读也是长得好看又好看的大骗子。在他年幼的时候……
哪怕时光悄然而逝,人心易变,但有时候也很奇妙,越老越经历得多,反而越眷念从前,那些原本自己已经忘却了的事情,不经意间又闪现在脑海中,一幕幕清晰的恍若昨日。比如他,就深深的,牢牢的铭记这一句话—“弟弟,一串糖人就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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