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如此,依旧抵不过黑心黑肺的贾政。这种人,竟然为了所谓的族长权势,连自己的亲娘都不顾了。当然,贾史氏也真是够绝的,想得出放火来。
当今随着暗卫反馈过的最新消息,完完全全熄了为了整顿江南大计,打算拿贾家来投石问路的心思。这种人哪怕有利用价值,让人起复,都是对他这个帝王名声的伤害。
“李田,去传朕令,将贤德妃贬成才人,打入冷宫。”当今吩咐后,又对暗卫道:“再给朕派人找,掘地三尺都给朕先把那贾蓉找出来,必须要活的,知道吗?”他现在就怕有人浑水摸鱼,把贾蓉给掳走了,毕竟在某些人眼里,贾蓉也算他大哥慧太子的半子女婿了。
当然,若是贾蓉一不留神知晓自己被贾政坑了,后悔不已,上吊自杀或者干出点同归于尽的事情来,那也是重大事件了。早知道,也把人直接关大理寺了,现在蹦跶蹦跶着,都找不到人了。
哪里晓得,连皇帝都在担心他的安全,贾蓉一身花旦装扮在身,慢悠悠的补全坑人大计。想不到好计策,还随手翻翻戏文,照着戏本里如何对付丑角之计来激发灵感。
故而,直到左泉带着贾家三人来到此刻已经闹成菜市场的贾家宗祠,都明晃晃从宁府大门长驱直入时,官府依旧还没寻到贾蓉和贾蔷的踪迹。当然,毕竟正常人想不到这两“熊孩子”如此豁得出去脸面。毕竟,戏子乃贱籍,贾蓉好歹也是王孙子弟。而且就算想到了,要从脂粉堆里分辨出两个本就雌雄莫辨的少年,冒着摸一摸,奴家就跟您走,哪怕做小也无妨的“桃花运”,还是颇有难度。
贾蓉和贾蔷看着衙役落荒而逃的背影,关门之后,骄傲抬头挺胸收腹。他们塞的馒头,发酵的超级蓬松酥、软。
贾蓉捏捏馒头,忽然间手拍拍肚脐之下的某个位置,一脸后怕:“幸亏来得不是断袖,否则脱、裤子检查怎么办?”
说完,还一脸凝重的进行了一下总结反思:“以后我要是追查人,肯定让他们脱、裤子验明正身。”
贾蔷:“…………蓉儿,你的名字取得真有先见之明,可以试着遨游天空。”
贾蓉:“…………”
就在贾蓉被损得垂头丧气时,在宗祠大堂隔壁厢房的贾赦也垂头丧气。虽然他们靠近男人议事地,但是妇人间的对话,勤劳的暗卫们每隔半柱香时间都会传过来,总结这一阶段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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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已经是“隔墙有耳”,贾母这会儿是被气得依旧胸口疼得直抽筋。可哪怕心肝脾肺肾都疼得像被钝刀子磨着,她此时此刻,于情于理总不能拆自家老二的台吧?只得先打破牙齿往肚腹里咽,且全了贾家的名声。
贾母对着其他六房的妯娌,哭诉过一番自己无德无能管教不了子嗣,最后喊着贾代善的名字,撕心裂肺做了一番总结,“老爷,早知道,妾身早该随着你一起去了。也省得看着这些不肖子孙干出些犹辱贾家门楣的事情来。”
“老祖宗,您这是说得什么话。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因素来到宁容二府请安,又惯来回会奉承,贾璜之妻璜大奶奶也是颇有眼见的,看着贾母说得差不多了,便也直接上前说话给贾母递梯子,列举这宁府以及大房种种有辱贾家名声的事情来,最后声情并茂道:“老祖宗,容侄孙媳妇我说句胆大的话,政叔祖父担任族长也是众望所归。”毕竟,宫里可有个贵妃娘娘当女儿呢!
说完,璜大奶奶还忧心忡忡举了个实例:“远得不说其他,便是族学便也可以好好整顿一番,引导族人读书上进,明礼知事。”
虽然当初她入了宁府见了尤氏,但看在秦氏病了的份上,没跟人仔仔细细掰扯掰扯秦钟那个小杂种在家塾干得好事。这没为自己大侄子撑腰,总让她觉得自己在寡嫂子金氏面前没脸。要知道金荣可是他们金家唯一的香火。居然要给个走、旱、路的低头道歉,完全奇耻大辱也。
幸亏老天有眼,那小杂种死了,小杂种的姐姐也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狐狸精。
现在宁府明摆着要垮了,他们这一房不赶紧奉承着贾史氏,奉承二房,难道还等着当老寿星,找死去?
“倒是族内子弟有几分宝兄弟的才华,恐怕贾家列祖列宗都能含笑九泉了。”边说,璜大奶奶眼眸带着抹羡慕看着贾母身上穿着的超品国公诰命服,谄媚的笑了又笑。
“也是,璜儿家的说得没错,老太太,现如今贾家正逢多事之秋,有您这根定海神针在,我们还有些方向,否则群龙无首的。好好得一个家,就得散了。”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也开了口说话,言语间带着对“家丑”闹大的不赞同,沉着脸道:“我当年便说了,贾珍那时年纪轻轻的,能把自己府内事情管的好便不错了,哪里能管的了偌大的一族?”
“老太太……”
听着众人一言一语的劝和之音,哪怕有一两声不和谐的,也飞快被遮掩过去,贾母终于缓缓露出了一抹笑意,缓缓叹口气,话语中透着股浓浓的伤感:“罢了,又有什么办法?终究还是一笔写不出贾字来,大家都是同宗人,打着骨头连着筋。如今不肖子孙闹出此等丑闻来,我也只有豁出去这张老脸,等会儿入宫朝皇后,太后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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