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小看他?
他贾赦只能自己小看自己,别的人小看他,不服不服特不服!
他疯起来连自己都砍!
贾赦给自己加油打气,掏出扇子呼啦哗啦给自己降火气。不煽风不知道,一煽风好浓的血腥气,贾赦左右转了一圈,眉头一挑,原来这血气来源是贾瑜这小混蛋把老虎拖过来了……
等等贾瑜拖老虎……
贾赦身形一僵,竭尽全力将脑袋里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掐灭。他到底是长辈,不好让侄子辈,甚至孙子辈替他出面作战的。
所以,还是早死早超生!
贾赦手紧紧攥住扇柄,努力反复深呼吸吐气。等渐渐感觉自己心跳了,气不喘了,呼吸顺遂了,便抬眸一下子看向比武场。
只一眼,贾赦有些想翻白眼了。那什么罗刹使臣竟然在……在脱衣服?
比个武而已,需要脱衣服?
显摆身材好?
心里吐槽着,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贾赦感觉有些辣眼睛,正捂额头呢,转眸见扫到一旁端坐老虎尸体上,恍若坐在山大王那虎皮凳上,大马金刀女土匪模样的贾瑜,当下腿不抖手不颤了,干脆利落起身,然后贾瑜,当即就把人眼睛捂住。这罗刹果真蛮夷之地,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脱衣服!
“叔父!”贾瑜挣扎着,拉长了声音,撒娇:“爹,难受。”
“不难受,不难受啊。”贾赦慌慌张张松了手,但却伸手拦住,让贾瑜坐自己身边不许动弹,道:“你乖乖闭着眼坐好。不许偷偷看,一看要长针眼的。”
贾瑜瞧着贾赦如临大敌的模样,乖顺的点点头,紧紧闭眼。
见人如此乖乖巧巧,贾赦倒是放心了,转眸继续看比试。等他一转头,贾瑜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垂头看看自己的□□。
当女孩为什么那么麻烦?
但不管了,先看比赛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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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本来对使臣的脱、衣、秀不在意的,只不过静静翻个白眼,他倒是时刻留心着听贾赦怂不怂。还觉得这脱衣时间,没准让贾赦能够多做会心理建设,打打腹稿,怎么吹牛逼。可一听贾赦的话,再扫眼露出肱二头肌,满身腱子肉的使臣不顺眼了。
罗刹使臣勾起胳膊,露出还带着血丝的伤痕,而后左手拍着胸脯,“啪啪”拍得直响,带着浓浓的傲然情绪,朗声道:“这是英雄的象征!”
贾珍扫眼的确有成年伤疤,也有新伤痕的使臣,内心毫无波澜。他只晓得一点,对他来说,这就是“有伤风化”,再容人脱下去,会造成他日后不可预估的麻烦—找不到妹夫!
这问题才是切身相关利益。
“别逼逼了!大爷让你两只手。”贾珍不耐道。
此话落下,满殿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望向贾珍,眼中写满了惊骇—难道只用双腿打?这贾珍哪怕恃才傲物,那也太傲慢了点吧?
罗刹使臣闻言面色漆黑若锅底,牙齿咬得咯吱响,一字一顿:“让本将军两只手?”
“能不能请你说好,马上开始?”贾珍翻个白眼:“磨磨唧唧的,生孩子去?”
“找死!”使臣扬起大刀朝贾珍砍来。那刀刃略有些缺口,看起来是使用多年,在阳光下反射出一层淡淡血光来。
贾珍避开这一刀,直接反身抬腿踹了使臣一脚。这一脚踹过去,离比武场近一些的朝臣侍卫们只举恍若寒冬腊月从家中出门,一下子便刮来了凌冽的西北风。那劲风扫在脸上,生疼!离得近了都有这种寒意,更别提处于风暴中心的使臣了。使臣被踹了一脚,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人拎在手上的幼兽,轻蔑的抬手一抛,便是好远好远,毫无反抗的能力。一想到这个比喻,使臣愈发恨意滔天,双眸死死的带着仇恨看向贾珍,奋力咬着牙站定了身形,使臣横刀立马,挥刀便劈。
若不是贾家,他的幼年怎么会受人耻笑?!
若不是贾家这些人……
贾珍避开锋芒,弯腰对准使臣小腿膝盖有横扫了一腿,然后接连又踹两下。直把人踹得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力,甚至丢了兵器。
“叮”得一声,使臣看看落地伴随自己多年的刀,额头青筋暴起,直接手捏成拳,猛地朝贾珍来袭。这一拳倒是虎虎生威,贾珍侧身绕到使臣后背,直接借着人的后背,一跃而起,一脚直踹屁股。
原以为丢了兵器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来!
于是贾珍也不控制自己的力道了。当下众人只听得“啪”的一声,便见使臣结结实实摔了个五体投地。
“呸!”使臣张口吐出个带血的牙齿,眼眸猩红,愤怒抬眸看向贾珍,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再战。
贾珍却是不欲与人再战,身形恍若一阵风靠近使臣,又一脚踩在人后背。一下子把刚爬起来的使臣踩回去,贾珍冷声开口:“人丑就算了,还脱,让你脱!”
此话一出,满殿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愕然的看向贾珍。万万没想到贾珍爆点竟然是这个?!
当今缓缓转眸看了眼贾赦身边的贾瑜,正好撞见贾赦也正转眸看向贾瑜。果不其然贾瑜双眸亮晶晶的,还拍手叫好,欢呼再来一个。
缓缓吁出一口气,当今努力维持微笑。他……他……他总有种不好干的预感,一旦他重用贾珍的话,那没准贾瑜的婚事得他出面指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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