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屋里,十阿哥先把宝音扶着坐在靠墙的矮塌上, 然后自己坐在矮塌上小桌子的另外一边。宝音的脸上不知是羞的, 还是被屋内的暖气熏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这天有些冷了, 傍晚的时候就不要在外面了。”十阿哥语气疼惜中透着责怪, 紧接着有些别扭的说道:“要是我再像今天一样有事在外面吃晚饭的话, 你不用在外面等我。”
宝音虽然心里面嘀咕着谁在等你, 我不过是晚饭碰巧吃得合心意, 多吃了几口,外出散布顺便消食罢了,但是面子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亲手给十阿哥倒了一杯花果茶,娇俏的说道:“我这不是怀了孕,多出去走走以后好生产一些。”
十阿哥听到这话皱起了眉毛,因为十阿哥只有宝音一位福晋,谁知道宝音去世之后,还能不能有女人, 再加上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 之间很有情谊, 所以对于宝音的事情是极为关注的。
更何况宝音还怀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女人在生产的那关就跟过生死关一样。在得知宝音怀孕的时候,喜悦的同时也免不了担忧,问了不少太医关于宝音怀孕的注意事项。
十阿哥没有在太后赐下嬷嬷帮忙看着就觉得不关自己的事情, 相反还觉得就算那些嬷嬷照顾过产妇,但终究没有自己生产过。再想到每个产妇的情况总有不一样的地方,心里面始终有点不放心。对宝音怀孕的注意事项极为关注,甚至拿出了上书房读书还要多几分的劲头,把它记到了本子上面。
听到宝音这么说,也想起来是有太医说过怀孕时最好多走动一下,生产的时候顺利一些。皱着眉头不赞成的说道:“太医是说过怀孕的时候要多走动一下,但是你可以在屋里面走动几圈,现在已经入冬了,外面的天气有些冷了,万一受凉了怎么办?还有你想要走路锻炼的话,可以在中午天气好的时候出去走动一下。”
听到这话,宝音在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的同时也转移话题的询问道:“今天我看到你面上有些异色,是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十阿哥大口的喝了一口茶,有些使劲的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面,想到这事情也没什么不可以不好跟宝音说的。而且自从检查出怀孕的事情之后,宝音几乎就没怎么出去过。
要知道宝音以前虽然极为在院子里面呆得住,但是还是经常喊底下的宫女收集了一些八卦来听。可是宝音怀孕后,贴身的几个宫女都忙着怀孕的事情来了,恐怕没有出去打听八卦,宝音现在应该也有心无聊了吧!
想到这里十阿哥的怒火也压抑了下来,八卦心里冒出来了。想起以前和宝音分享的一些八卦,张口道:“今天你不是跟我说,那个犯人是做二手倒卖古董发家的吗?你说的时候我就想到最近京城里面发生的一件事情了,原本还以为是内宅争斗,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了。”
宝音听到十阿哥这么说,兴致就起来了。虽然十阿哥说的是一种可能,但是就宝音对十阿哥的了解来看,这个事情怕是有六七分准的。“哦!是什么事情?快说说,最近在院子里面都没出去,消息都落后了。”
看到自己福晋那个兴奋的样子,抽了抽嘴角,然后投入的说道:“前个不久阿克敦的大儿子参加诗会,从家里面得了一幅元朝的古画拿去和参会的文人们交流,结果被人指出这个古画是假的。然后他们府里就闹起来了,阿克敦的大儿子巴克什觉得他嫡母故意打压他。”
发现宝音脸色略带迷茫之色,十阿哥略带得意的开口解释道:“阿克敦是宗亲,有个多罗贝勒的爵位。他大儿子巴克什是侧福晋生的。看他儿子巴克什的名字就知道他对他儿子的期望,巴克什可是儒者、学者的意思。
巴克什也不负阿克敦的期望,读书在八旗子弟中算是好的顶尖的那类了。二十来岁凭借自己的努力就考中了举人的功名,借着自身的学识和老师的人脉成功的和汉人学者建立了关系。这次聚会算是巴克什融入汉人书生中的一个平台、机会,得知参会的一些学子要拿一些古画、古字出来,他也决定应景带一幅。
为了这字画,还仔细的想过,不能带太珍贵的了,免得有些学子觉得自己炫耀或者引起一些不好的联想。觉得这字画是满人入关的时候抢劫所得,从而生出一些不好的情绪。但是也不能差了,不然就有些掉分了。考虑了许久,决定选个不上不下的。”
顿了顿,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宝音你也是知道的,八旗子弟在读书这方面确实比不上汉人。巴克什前二十来年的精力都放到读书上面去了,对古董字画的鉴赏就差了些。再想到家里给的肯定是真的,也没多想就带过去了。结果、、、、、、”
“结果被参加诗会的读书人发现他带的字画是假的,这样一来参加诗会的人对他的印象可谓是极为不好,他和其他学者交往的途径一下子可以说是窄了一半。他生气倒是应该的,不过他怎么把这件事情怪到他嫡母上面去了。”宝音干脆的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心里面想着这么重要的聚会,自己带的东西都不再三检查。在宝音看来,多多少少有原因在他自己身上。
“他的字画是他嫡母帮着准备的,这出了问题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她。”十阿哥撇了撇嘴说道,在他看来,那位福晋是少不了干系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准备好,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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