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工作人员离开,拉妮娅自然是先找到浴室洗了个澡,换好睡衣,才开始探索自己的房间,很快找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的小桌上摆着一瓶香槟,盘子里放着一封信函,拉妮娅顺手拆开,发现是两天后那场在海文庄园举办的晚会的邀请函。
信函下方还附赠了两张话剧票。
看到话剧票的一瞬间,拉妮娅有些疑惑,不过想了想,她拿起了两张话剧票,转身走向楼梯。
拉妮娅没时间培养出对于话剧喜爱,也不清楚纽黑文的剧院话剧水平如何,但碰巧,她知道谁了解这些,因此看到话剧票,便很自然地顺手带在身上。
她出了房门,在光可鉴人的走廊里寻找杰森的房间,几乎横跨了酒店整整一层,才看到了他的房间门。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阿提拉·海文接待他们的待遇完全是比照最顶级的贵宾,酒店的这一层一共就住了他们两个人,拉妮娅也就没换睡衣,趿拉着拖鞋,踩在毫无切割的柔软地毯上,找到了杰森的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房门。
她敲了第三下时,宽敞的房门终于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冰冷的雨水气息扑面而来。
看清敲门的人是谁,杰森稍稍一愣,颇为迟疑地打量了几秒拉妮娅的装扮。
……眼前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绿色的小恐龙连体睡衣,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翻出来的,背后一串圆滚滚的锯齿,拖着长长的尾巴,在鬈发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脸小。
她还把兜帽也戴上了,微微仰着头看过来,从杰森的角度,轻易就能望进她的眼底,灯光碎金般点缀在纤直的睫毛上,那双澄澈的碧绿眼眸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给人一种甜软温顺的错觉,可爱得有些过于犯规。
杰森看了她几秒,神色缓和下来,牵了牵嘴角,笑了下。
“晚上好?”他懒洋洋地堵在门口。
似乎刚刚洗完澡,杰森的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水珠顺着发尾滚落,跌进锁骨的沟壑,消失在拉妮娅看不见的阴影里。
拉妮娅的目光在他脸上滚了一圈,迅速投向他的身后。
“阿提拉送了两张话剧票,”她含糊地说,探头看了眼,语气雀跃又期待,“他给你的支票还在吗?”
杰森把她放进来,接过她塞过来的话剧票,伸手关上门:“是啊。唔,这出话剧评价挺不错的。”
“在哪里?”拉妮娅跑这一趟的主要目的就是看支票,听到杰森确认支票还在,立刻开心地追着要看,“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桌上。”杰森说。
他关好门,回头一看,不禁沉默了一瞬:“……”
拉妮娅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确认目标之后,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意图明确地扑到桌前,跪在地毯上,开始翻找支票,尾巴拖在身后,杰森甚至怀疑自己看到它甩了甩。
“我记得你没有很缺钱吧?”他疑惑地问。
“不啊,但是没看过这么多钱。”拉妮娅很快翻到了那张薄薄的纸片,顿时欢呼一声,“一百万!”
拉妮娅说的是实话。虽然不能说缺钱,但她一直都没什么现金,在纽约时穷到身无分文,在哥谭时穷到身上只有钻石,之后就更别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这么大面额的支票。
不远处就是柔软的床榻,她心情很好地倒在杰森的床上,举起支票对着灯光翻看,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在床上打了个滚。
杰森:“……”
他以前控制哥谭贩毒网络的时候,每天经手的钱就远超这个数,区区一百万红头罩还真不放在心上。
但对于小红来说完全不是这样,小红帽真是穷得叮当响,翻遍全身能不能翻出十美元都是两说。
……偏偏拉妮娅其实又不是真的穷困潦倒,别看现在她这么高兴,更多的就是新奇,如果有谁想用钱买动她,那就有好戏看了。
别的不说,看看哥谭郊外的凯亚庄园吧。
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着小恐龙开开心心地在自己床上滚来滚去,把平整的被子滚得乱七八糟,心里也像是被小恐龙滚过一样乱七八糟。
拉妮娅捏着支票,回想阿提拉签支票时的波澜不惊,忍不住开始遐想自己以后也能随随便便开出一张一百万不带眨眼的情形。
有钱真好啊……她想。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突发奇想地问:“对了,一般来说要出多少钱才能让你干活?”
拉妮娅隐约知道杰森有自己的赚钱门路,也知道他以前也接些法网之外的活儿,但是说真的,要出多少钱才能让红头罩替人干活啊?
这就是他们和一般的城市义警之间的区别了——你不能想象蜘蛛侠会拿钱做事吧?
拉妮娅真的好奇极了。
“……”杰森深深看了拉妮娅一眼,做了个深呼吸。
“一般来说,看雇主是谁。”他说。
拉妮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尾巴都要甩起来了,颇为认真地问:“比如我呢?”
杰森幽幽地看着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嘴角已经挂起了危险的微笑。
“可以给你打个折。这可是底线了。”他循循善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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